他不明所以的接口道:“说起来,你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好好打扮自己了,怎么忽然又开始打扮了?”仔细的看了看我的衣服,他有道:“恩,好象还穿回了原来在府邸时的衣服。”
我一直知道他的眼神向来犀利敏锐,记忆力更是极佳,如今一见,只觉得果然是明不虚传中的明不虚传。
撇了撇嘴,我道:“不知道啊,就忽然很想给自己打扮打扮。其实,仔细想想,正因为是在病中,才更不该那么颓废憔悴的样子,让亲近自己的人担心自己。”
他宠溺的道:“说的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笑:“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皇帝,我只是皇后,怎么可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笑道:“皇帝说她说什么都是对的皇后,那她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好笑道:“你这话说的真拗口,索性意思我是听明白了。”顿了顿,我撒娇道:“既然我方才只打扮到了一半,那现在就由你接着为我打扮吧。”
他一脸为难,道:“我可不会帮女人打扮,我的皇后,你可不能这般强人所难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又没要你做什么,别的你要帮我做,我还怕你苯手苯脚毁了我的妆容和心情呢。”
他笑问道:“那你到底想我帮你怎么打扮?”
我转过身子与他对视道:“我要你,我要你给我画眉。”
他疑惑的重复道:“画眉?”
“恩。”我边应边问道:“是啊,哎,说起来,你以前,有给谁画过眉吗?”反正,我有记忆的这十年,他可是从没给我画过的。
他想了想,答道:“画眉啊,也就小的时候给皇额娘画过,之后就再没给谁画过了。”
他的答案我是满意极了,只给自己的母亲画过眉,这醋我就吃不得了。但我抓住了其中的端倪:“那就是说,这画眉的活,你是会的。”
他笑着道:“画过可不代表会画,皇额娘都去世那么多年了,就是会也早忘了。”
虽然他说的没错,因为孝懿仁皇后在康熙二十七年就去世了但我仍是嗔道:“画过的话就肯定还有所记忆,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你为我画眉。”
他正想说些什么,见我一脸的坚定和装无辜的可怜模样,最后只得妥协了,把原先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无奈的道:“好好好,真拿你没有半点办法,这还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皇帝了。”
我满意一笑,道:“都说我被你宠坏了,你自己也说了,皇帝说她说什么都是对的皇后,那她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所以,我说的话,你这当皇帝的没有反对的余地。”
他叹道:“看来,我真是作茧自缚啊。”
我得意的道:“是啊,谁让你苯呢,说话让我抓到把柄,没办法了。”
他好笑的摇了摇头,道:“好好好,画眉画眉,画砸了可别怪我,是你要我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