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终于有人来把晏东楼弄走了,是一群同在军中的将军,临到走时晏东楼才低声说道:“沧海在那儿,你和秋水一同过去,重光殿那边我已经做了安排,自去无碍。”
倍加高兴地挥挥衣袖,不待晏东楼转身她先转身朝贺秋水奔去,终于可以脱身了跟在晏东楼身边,她总会有种不太踏实的感觉,像是被谁算计着,或者被人窥探着,到底是晏东楼身份不同,她可以不当回事儿,但身边所有的人都非常当回事儿
“里里,刚才有不少人跟我明里暗里打听你哟,看来那些人表面上不说,实际上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那东楼叔叔啊就是这么个人哟,他做什么别人从来不说不问不接触,但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其实啊,你说他心里孤独,我倒觉得那是他自己作的”贺秋水如是说道。
“秋水,你真相了。”贺千里没好气地说道,刚才需要的时候不知道猫哪儿去了,现在跑出来说这说那儿,听得都让人觉得找抽。
默不作声的贺沧海只是看着俩妹妹笑,其实他的心里什么都明白,甚至可能比当事人都明白,只是他就是那不说不问的其中一个。一切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他不会过多干涉。世间自有天命在,安或不安,顺应或抗拒都是各人的选择。他只需要站在自己妹妹身边,像山一样被她们依靠,在她们需要的时候为她们挡风遮雨就好。
“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你们俩过去,我给你们打掩护。”贺秋水说打掩护,那就说明她可能,不是可能,几乎是肯定和晏东楼通过气儿。
“其实,应该有关于钥匙的传闻吧。”贺千里从来没有问过,到京城后也没有刻意打听,在碣石镇或福县时什么都没打听出来,那会儿她就知道,一旦打听出来必定不是什么太能让人安心的传闻。
听她问起,贺秋水轻轻嘿笑一声,说:“里里为什么非要听这个呢,这个传闻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但是贺千里不信,贺秋水这话听着都让人不安心:“只怕知道的人都不一般吧”
“唉呀,你为什么非得刨根问底呢。好吧好吧,反正你早晚也得知道,传闻说只要得到这串钥匙就能够得到一切想要的,不管要什么,总有一把钥匙能让人得偿所愿。”贺秋水现在信了,上一把钥匙打开的密室里那些黑乎乎不起眼的家伙绝对能开山移石顷刻间,要是想改朝换代当皇帝,或者雄霸一方都不成问题。
“当是阿拉丁神灯,要什么许个愿就行。”贺千里不免要腹诽,当初留下这些她那位爹就没想过会给儿女留下的不是后路,而是绵绵不尽的祸患。
她也只是这么一想,想必她那位没见过面的爹都有安排,毕竟是那么一个学究天人的……家伙
在贺秋水的“掩护”下进到重光殿中,重光殿以东郡青玉石为主料,处处散发着一种温润之感。在灯烛的笼罩下,整个重光殿静谥安然,整个建筑群都弥漫着淡淡的光泽,使其在夜里也不显清冷幽寂,反而显得极为暖融,像是镀着一层浅浅的金色。
怪不得叫重光殿,怪不得会长成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所居似其人,其人得其所。
“哥,有没有听王爷说过在哪儿?”贺千里感叹罢后问道。
“院墙边的藻井那儿,我已经先去看过了,但是有些奇怪,不止一处有花纹,而且我都试过,没有一处的花纹可以抠得下来。”贺沧海说道。
“哥,你已经来过了,既然没找到那你还叫我来。”贺千里就奇怪了,难道是看出她比较具有盗墓者的灵敏直觉么
点点头,贺沧海说:“来过,带你一块儿来看看,看看能不能找着什么。”
到藻井边上,贺千里蹲下,果然发现有五块雕花石板,乍打眼一看有点儿奇怪又有点儿熟悉:“哥,好像有点儿眼熟。”
闻言贺沧海颇为高兴地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发现点什么东西。”
“好像每一块花纹都有一点不同,虽然主体一样,但这一块下边是树木,这一块下边是流水,这一块下边是火焰……等等,是金木水火土,是五行。”
乖乖,原先以为拿钥匙开锁就行,没想到还要解谜题,这下事情就更有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