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也笑了起来:“那一次可真是巧,不过你只看见我那一次打架,怎么就能断定我只会打架呢?”
秋云赶忙道歉:“其实我也就是那么一说罢了,因为我一直觉得,像你们这样的江湖中人,整天都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不会有那份闲心去做平常家务的。”
小龙不以为然道:“江湖上的人也要吃饭睡觉啊,何况我们又不是每天都打打杀杀的,大部分时候,我们还是和平常人家一样,一日三餐,早出晚归,为生计忙碌,而且,梦想着最好能娶到一位美貌贤惠的娘子——就像你这样的——然后关起门来,居家过日子。”
秋云红了脸:“去,想得倒美。”
小龙呵呵笑道:“怎么是想得美呢?现在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看秋云一共才吃了一口鱼,急忙说,“好了,不说话了,你赶快吃鱼。要是饿坏了娘子,我会好几天都睡不着觉的。”
……
袁鹤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端坐在床边的香纪子,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神思恍惚,以为那里坐的人是谢锦书。不过他很快清醒过来,自嘲地摇摇头,告诉自己,谢锦书早就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了。当年,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与谢锦书白头到老的人,就不会是李慎了。
袁鹤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住了,赶紧将这念头从脑海里驱赶掉。并且暗自责备自己:袁鹤啊袁鹤,要是在今天以前,你这么想倒无所谓,可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有这样的想法。现在,你的妻子是香纪子,一个能与你同患难的美丽活泼的女孩子。
香纪子的心“扑扑”直跳。虽然嫁给袁鹤是她从孩提时代就有的愿望,可现在梦想成真,她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嫁为人妇和以前会有什么不同。她的母亲死得早,家里没有女性长辈,所以很多关于怎样做女人的问题,并没有人来回答她,而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好去跟人请教这种问题。所以,香纪子忐忑不安地、尽量镇定地坐在床边,等待这成为袁鹤的女人。
袁鹤终于拿掉了盖头,有些紧张地看着凤冠霞帔的香纪子。
袁鹤不得不承认,香纪子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子,而且很适合穿中原女子的服饰。这一身大红色,穿在她的身上,不仅不显得艳俗,反而衬得她肌肤赛雪,双眸含情。
袁鹤不觉看呆了。
香纪子看袁鹤将盖头捏在手里,不说话,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不禁奇怪道:“袁大哥,你在想什么啊?”
袁鹤醒了过来,急忙掩饰自己的失态:“哦,我只是觉得,你太美了。”
香纪子有些得意,又有些甜蜜:“真的吗?”
袁鹤点点头:“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你刚才的称呼也要改一改了,不能再叫我袁大哥,而是应该叫相公或者夫君。”
香纪子含羞带笑地点点头:“相公——”
袁鹤几乎被这一声呼唤融化,近十年来的奔波劳碌和辛酸历险仿佛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就像一个在大海上漂泊了很久的人终于看到一个宁静的港湾。
于是袁鹤毫不犹豫地驶进了这个美丽温情的港湾,而且打算再也不离开她了。
香纪子发觉袁鹤看向自己的眼神和平常大不相同,不觉又紧张起来:“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袁鹤一把将香纪子抱在怀中,一面疯狂地亲吻着她的脸颊、耳垂、嘴唇和那颀长白皙的颈项,一面喃喃低语:“是啊,我不舒服,不舒服极了。”
香纪子想说什么,可是被袁鹤的嘴堵住了嘴唇,无法说话,而且被袁鹤亲吻了这么长时间,她早已浑身酥软,全身像着了火一样滚烫,渴望着一场甘霖能让她回归平静。
袁鹤一面吻着香纪子,一面想解开她身上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大红喜服,可是不知道是由于太激动还是由于手脚太笨,弄了半天,也能没能将那些衣服从香纪子身上解下来,而香纪子已经被他弄得香汗淋漓。
袁鹤一着急,索性“刺啦”一下撕开了那些衣服。香纪子低低地惊呼了一声:“相公——”却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站在袁鹤的面前。
袁鹤将香纪子扑倒在床上,同时甩掉了自己的衣服,两个滚烫的身体缠绵在一起,尽情地享受着这漫长而宁静的夏夜。
香纪子突然隐忍地低呼了一声,眉头微皱。
袁鹤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
香纪子舒展了眉头,甜甜地一笑:“相公,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