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卿下朝回来也累的半死不活,夫妻两个对坐吃饭不发一言。
临睡前,徐容卿将花如瑾小心翼翼懒在怀里,轻声道,“如儿,南边灾情严重,皇上要南巡赈灾,要求我一路同行。”
要走了么?花如瑾心里有些空牢牢的不舒服,懒洋洋的嗯了一声,“那什么时候回来?”
“我尽量会在你临盆时赶回来的。”徐容卿声音里有些许愧疚。
花如瑾虽然两世为人,可算起来可是第一次生产。女人生孩子的时候,难免会对丈夫有一种依赖心理。强压着心中的不高兴,和不安道,“你不必担心府上,我会打点好一切的。你只好好跟着圣上,注意自己身子便是。”
徐容卿听得出花如瑾声音中的委屈,手臂加重了力度将她紧紧拦在怀里。“我不担心府上,我担心你。”
花如瑾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融化,温暖的感觉渐渐走遍四肢百骸。
突然就有些哽咽説不出话,徐容卿也只是紧紧抱着她不在説什么。
“这一盒是金疮药,这一盒是秋梨膏,还有许多常用的药都放在了那个包袱里。你记得让贵全都放在一处,莫要到用的时候找不到。”花如瑾练了大包小包,一个一个细心的和徐容卿説着。
徐容卿看着摆了一床的包袱,和忙碌不堪的花如瑾突然笑出声音,点着花如瑾的额头,“做什么,当爷是药罐子不成?盼着我生病呢?”
嘴角有浓浓的笑意,表情也带着宠溺。
花如瑾瞪着眼睛看他,“有备无患,”一面説着,一面又挨个瞧了瞧自己屋子里的丫头們。“总觉得小厮跟着总是不大靠谱,不若再带个丫头吧。”
“你就不怕,回头你就多了一个妹妹?或是你肚里这个多一个弟弟?”徐容卿笑着点了点花如瑾的肚子,把声音压得很低。
花如瑾皱眉瞧他,半天在他胳膊上很敲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你要是敢,我就让你不举!”
“什么?”徐容卿目瞪口呆的看着妻子,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哭该笑。
素日温顺平和的她,原来生气起来竟然是那般可爱。不顾屋内还有旁人,便将花如瑾抱着吧嗒亲了一口。
“为了你后半生的幸福,我总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徐容卿笑的前仰后合,看着花如瑾脸涨的通红,“待丫头赈灾,岂不是太麻烦了?福全跟着我,再妥帖不过了。”
花如瑾还是犹自不放心,抚着徐容卿的胸口。“你身上的伤痕,阴雨天总是要难受的。我放了药,你记得自己擦。你不喜和汤药,我请宋太医制了丸药,可不许**不吃。回头我若是发现你哪里又严重了,小心不让你见儿子。”
徐容卿瞪大了眼睛,“最毒****心,最毒****心”一面説着,却一面含笑的将花如瑾抱在了怀里。“你自己留在府上,诸事小心。我会常常使人送信回来,你也记得要与我説些家中情况。若有谁怠慢或是有意责难你,张妈妈会鼎力相助的。若实在不妥,你只管回娘家去。老太太定能护得你周全。”
“我又那么笨么?”花如瑾心中甜蜜,脸上却伴着神态。“我是你的夫人,是这府上的主母。你为我撑着天,我替你守着一个府又有什么难的?只管去你的,好生赈灾,回头就能瞧见你儿子了。”説着眉头却突然轻轻皱起,手抚上隆起的肚子,笑道,“他踢我了”
徐容卿也是欢喜雀跃,“这小子,终于知道动了我还以为他好文不好武”
这小子也许是忌惮老爹,在徐容卿不在的日子里几乎是日日都要踢上花如瑾几脚,闹的花如瑾从睡梦中醒过来,和他説悄悄话,他才肯安心的睡了。
这家伙,还没出生就露出了本性,定然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徐容卿这一走,就是三个月没有回来。期间虽然是书信不断,可花如瑾还是难免担心。肚子一日一日大了起来,临盆日期也越发的近了。
也许是孕妇临盆前必然会这样,也或许是因为前一世临盆前丧命的缘故,花如瑾格外的紧张,脾气也有些暴躁,动辄就要管束教育下人。
连素来得宠的蜜桃也中了招。
正房里都在惴惴不安,以甘氏为首的另一边却是蠢蠢****。
其实,如果花如瑾不小心结束了年轻的生命,徐容卿再无法从赈灾地回到府上。以徐容卿现在在皇帝心中的位子,这襄阳侯的爵位是一定要保存下来的,为了表示皇后娘娘和继出弟弟感情不来,有国母风范,这爵位也必须就是徐容修的。
干掉花如瑾,让徐容卿因公殉了职,这襄阳侯府便是囊中之物。
甘氏看着小甘氏yin笑,小甘氏看着徐容修范星星眼,徐容修则是一脸的苦逼奋斗表情。
花如瑾喝茶的时候,不小心摔碎了一只茶碗,陶瓷碎片在厚绒地毯上四散,茶水迅速渗入地毯里渐渐消融。(。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