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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霸宠:158 笑话(2/2)

    电话里的李旭说,d9出事儿了。

    (冷姐,咱d9所有的小姐都让一个人叫到一个包房去了,就算钟钱都付了,可咱也没法儿做生意了啊。)

    “是丁欢的人么?”冷暖第一反映就是丁欢不死心的又来闹事儿,然而李旭却说,

    (不是,要是闹事儿的我早就动手了,关键这人儿是归哥朋友,我没法儿动手啊。)

    归齐的朋友?

    “谁啊?”

    (那个姓布的律师啊,都快喝瘫到这儿了,我给归哥打电话了,他关机了,真没招儿了。)

    ……

    挂下电话,即便冷暖知道现在走不太好,但她确实也得过去看看。

    “我d9有点事儿,我得过去一趟,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或者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也行,我估计40分钟我就回来了。”知道柴青是想要倾诉,冷暖没提送她回家。

    说送她回家,等于直接拒绝,此情此景,未免太不近人情。

    “成,我这肚子挺着折腾也不方便,我等你。”

    冷暖着急的穿着衣服,抓着车钥匙,走之前嘱咐着,“我桌上电脑里有电视剧,抽屉里还有几本,你无聊就看看。”

    “不会,我组织组织语言,等会儿给你讲个笑话。”柴青笑笑,眉弯成了一牙新月,一如冷暖初见她时。

    临别匆匆一眼,却不想,已然万年。

    ……

    d9的夜晚,总是喧嚣。

    夜生活有别如白日,带着偷偷摸摸的兴奋,也藏着憋闷的压抑。

    冷暖一路飙到d9,所用时间远比她想象的短。

    路过的三个路口再抓酒驾,却没有一个交警拦她的车。

    冷暖想,今天的她应该算是幸运的吧。

    尽管在电话里被李旭那样形容,但在冷暖的印象里,布峥这个酒池肉林的人至少尚算理智。

    可当她们一行人推开包房的门的时候,看见被被一众小姐围住的那个领带扯倒肚皮上,衬衫扣子全部解开,裤子脱的只剩内裤的布峥拿着整瓶儿的酒往嘴里灌的时候。

    冷暖还是怔住了。

    这哪里还有一点点青年才俊的模样?简直落魄的比乞丐高级不到哪里去。

    然而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跟冷暖一点关系没有,她要做的只不过是处理处理现场。

    她挥挥手示意一帮小姐往出退,然而这时候刚喝完酒的布峥却一把把干净的酒瓶儿摔到地上。

    啪!玻璃变玻璃碴子。

    “谁让你们走了!都他妈给我站住!”布峥从旁边儿抓了一把钱,疯了似的撒了出去,闭着眼睛朝天大叫着,“老子有钱!”

    “老子有钱了!”

    “老子现在自己有钱了……”

    一样的话,重复到了最后,竟有了哭腔。

    抓着最后一把钱,布峥把脸埋在了里面,那紧抓的手都爆出了青筋。

    片刻,他的肩膀开始颤抖。

    冷暖试着去碰碰他,然而刚走上前去,却被他一把扯住了手,把脸埋在了她的手心。

    原本李旭上前试图制止,冷暖却只是摇摇头。

    不为别的,只为她早已被濡湿的手心。

    也许是冷暖也喝了些许酒,她的理性也抽条了许多。

    柴青的那句话,那么适时的钻到她的脑子里。

    她说,冷暖,我只能当你是朋友。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攥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冷暖也狠不下心来抽离。

    布峥就这样安静的哭着,没有声音,只有颤抖。

    冷暖想,事情应该过去了。

    他叫这么多小姐,也不过就是发泄。

    挥挥手,她让一帮小姐都退了下去。

    她想这么要面子的男人一如现在般崩溃,应该是不想任何人见到的。

    了然与心的冷暖,给了李旭一个眼神儿,撤走了剩下的7瓶酒。

    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在布峥哭累了之后,冷暖抽出了她的手。

    他攥的很紧,以至于她抽的很费劲,然而再怎么说一个烂醉如泥的人也不敌清醒如冷暖。

    冷暖终是拔出了手,抽离的那一刻,她听见了布峥痛苦的喃喃。

    “别恨我……”

    ……

    过后,冷暖给练习打了个电话,练习看见布峥的时候,手忙脚乱。

    再过后的事儿,跟冷暖也没关系了。

    因为她的局还没散,还有人在等着给她讲笑话。

    看看表,时间已然过去了快2个小时,冷暖懊恼,她似乎折腾的太久了。

    她想,柴青也真是一个沉的住气的人,都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连个电话儿都没打过来。

    走之前,冷暖找人在她后备箱里放了2打啤酒后,又去了厨房,想着带点儿什么下酒菜走,随手给柴青拨了过去。

    原本打算问问她还想吃点儿什么东西,却不想打通了半天,她也不接。

    再打,还是不接。

    那一声声有规律的声响,让冷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倏的,冷暖右眼皮开始一阵猛跳,冷暖的心更是一阵上提。

    她一遍一遍的拨着,打着。

    索性,在她一颗心就要跳出来的时候,电话被接了起来。

    果然,是她自己神经敏感了。

    “喂,柴总,不满我,你也不用不接电话吧?”抬手擦擦汗,冷暖都嘲笑自己,居然被第六感下出了冷汗。

    然而——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堪比观音庙里最灵验的那支签。

    在电话那边颤颤巍巍的女声相当吃力的说完了那句话后,冷暖撒腿狂奔。

    如果她的第六感是支签。

    那她抽中的,是下下签。

    ……

    柴青死了。

    在冷暖狂奔到现场的时候,她只看见刚刚还在沙发上跟她谈天说地的柴青,此时竟睁着眼躺在沙发上,全身是血,肚子上插着一根钢筋,那一个个的血窟窿里还往出涌血。

    血是她的,肉块是她儿子的。

    那红色染瞎了冷暖的眼,她用这辈子最快的反应打了120110,甚至慌乱下还错拨了119。

    可不管11几,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

    在紧随着110之后的120到的时候,人已经硬了。

    她和她的孩子,无一幸免,都死了。

    临死之前,柴青甚至没有闭上眼睛。

    冷暖就那么怔怔的看着所有人忙来忙去,她觉得自己应该哭,却没有眼泪。

    一切来得突然的就像她喝多了做的一场梦。

    “我是xx分局的干警,是你报的案么?”

    冷暖机械的点点头。

    “你叫什么,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死者两个字让冷暖如鲠在喉,她说,“我是冷暖,她的朋友。”

    片刻,又补充道,“好朋友。”

    再后来的一切程序,冷暖都近乎麻木的配合,她总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她试图闭上眼,再睁开,一切人仰马翻都消失不见。

    可她试过很多遍,一切都还在。

    兴许是经历了太多的打击,冷暖冷静的让所有围观的为现场的惨状而感叹不已的人侧目。

    尽管冷暖不喜欢刑警,但她承认刑警在警队里确实是做事雷厉风行的一支队伍,只是在周边搜了一搜,又问了一问,现场封锁之后不消半个钟头。

    他们就在案发现场20米开外抓住了凶手。

    冷暖在看见凶手的一刻,她都笑了,甚至都笑出了声儿。

    是不是命运非得开这么大的玩笑?

    凶手竟是疯癫的乔栓子她娘。

    在逮捕她的时候,她还大叫着要替她儿子报仇,那疯癫的程度要3个男干警才制服她。

    冷暖真的欲哭无泪,这是多么大的恶作剧?这是多么狗血的剧情?好像这些都应该出现在警匪片里的情节,为什么会上演的这么彻底?

    她们不过都是一群在这个城市挣扎的普通人,她们不过是也会为了爱情为了友情为了家庭而纠结困扰的平凡女人,为什么偏偏这种事会发生在她的身边,发生在她的身上?

    柴青就要生了,她的儿子都已经成形了!

    一尸两命,老天,你何其残忍!

    冷暖想要骂天,却无力抬头。

    皇甫烨赶到现场的时候,几乎是一路狂奔,这个端着气质了活了20多年的男人第一次撒开了腿,毫无形象的冲到了警戒线里。

    在看见法医在那具尸体上摆弄着,腿儿软的几乎支撑不住,心一瞬间凉的透心儿。

    “这谁放进来的,出去!这是案发现场!别影响我们搜证!”女法证人员的嗓子犀利而尖锐。

    “警官,他是死者的爱人。”跟着进来的冷暖漠然说道,看着脸色惨白,满目惊痛的皇甫烨。

    冷暖知道,这一次,他真的懵了。

    曾经小丫头流产的那天,她曾以为他没有心,可事实证明,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为了他在乎的人而崩溃。

    看着全身颤抖的皇甫烨,冷暖突然明白柴青的那句话了。

    她说,这个笑话很滑稽,很滑稽。

    真的,真的是很滑稽。

    “她临死之前说什么了么?”皇甫烨的手一直再抖,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那个被扎的千疮百孔的肚子上。

    “说了。”冷暖顿了顿,“但不会是你想听的。”

    冷暖终是转身出去了,她始终是没那么残忍。

    即便她曾经那么恨皇甫烨,但这个时候,她不过也同情他是个可悲的男人。

    一个一头热使劲儿,却其实什么都没有得到过的男人。

    她想,如果柴青活着,也一定对他满怀歉意。

    欠一个人情债的感觉,她太懂了,没有人比她更懂。

    被带去警局录口供的路上,冷暖想了很久,终是拿出了手机,在许久不联系的人里,找到了布峥。

    一条短信,她反复打了3遍,发出去的时候,她觉得她竟是那么残忍。

    可这是柴青的遗言,是柴青用尽生命最后一丝力气,托她转述的话。

    柴青死了,她让我告诉你,你们的孩子她还会叫他布悔。

    ……

    一切都是结束,一切又都是开始。

    一切都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触碰了一块,就会以崩裂之势迅速前倾倒塌。

    翌日,上午,阵雨。

    a市高院的门口,一夜未免面色疲惫的归齐屡屡看表。

    身边儿的另一名男子攥着拳头,满面急色,“马上就开庭了,这布峥来不来了!太不靠谱了!我们这要命的事儿,他怎么就不着急不着慌的!一个辩护律师,电话还关机!”

    归齐扶了扶镜架,抬头看看天,阴沉,乌黑的云彩四处乱挤,看上去是那般的琢磨不定。

    这一刻,他一直等着的电话响了。

    接了起来,他一直听着对方说着,他却一言不发。

    放下电话,归齐长出了一口气,带着认命般的超然,淡淡的说。

    “走吧,他今天来不了了。”

    彼时,新闻台循环播放一则警讯。

    今晨,我市xx酒店1207房,一男子因酗酒过度,突发恶性心律失常猝死。

    ------题外话------

    ……别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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