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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国色界:六、靳、川难(1/2)

    阿玉看到如此光景,止住悲声,吃惊的瞪大双眼直视许老汉。

    如今站在靳川街上的许老汉,气势俨然,双眼中的和善消失了,定定注视着蓝衣女子,有审视也有测度。

    “伊真人,都说你是芙蓉罗煞,今天一见,原来是伊贵人屈就到墨猷卫。哈哈哈哈,朝廷里难道没有人了,叫个贵妃出来抛头露面,是余某的荣幸还是易亲王的宽怀?”

    许老汉说着,伸手撕下腮下白胡须,身体一凝,竟似长高几分。许瑞也抓下脸上贴的伤疤,现出少年将军余剑溪的豪气,站在余都督身边扫一眼周围的人,满不在意的笑道:“黄山余家虽然被墨猷卫扫荡一空,龙骑将也在邯郸拼完了家底,但就凭你们这些人是留不住我们的。”

    阿玉这才知道,眼前的是曾经威镇燕山的龙骑都督余淮政父子,原来楚风判断的没错,他们真的会给靳川带来麻烦。悔不该早些离开这里,不过此时后悔已经晚了,楚风既然带着小二哥离开,天下之大,也许就再见不到他们了。这几年,阿玉仗着与小二哥时断时续的沟通,在楚风面前没了开始的敬畏,没想到那人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冷汉子,只为了小二哥的安全说走就走,什么都能丢下。

    被叫做伊真人的蓝衣女子,一身装扮真有三分道家意味,白皙的手腕山还挂着玉如意;看着余剑溪的沉静,嘴角浮出一丝笑纹:“为了抓到你们,朝廷动用两千人马,靳川周围都被我们包围了,就是只鸟也飞不出靳川;所以白云头陀说那傻子是丢不了的,你们今天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掉。还是乖乖随我回洛阳,天星判余将军,你还年轻,有大把的机会,到洛阳,本真人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到照顾,伊真人身体扭动微微,风情立现,连身为女人的阿玉也感到几分诱惑。

    靳川街上涌进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刚才围在身边的本地百姓都明白这里要发生大事,不用劝都躲回自己的家。余剑溪右手抽出柄剑,剑身只三尺长,碧光莹莹如一泓清泉,左手摸向腰后。余淮政按住儿子的手,环视一圈:“咱们父子如果连这个场面也应付不下来,有何脸面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五年前如果不是林戎将军的豪气干云,你这条命已经丢在宜州照溪寺了,他才是个血性男儿,只为一个承诺,明知宜州已成死地还硬闯进去,只凭五百勇士就抵挡了万余朝廷精英墨猷卫。比起那时的凶险,今天算得了什么?”

    余淮政这番话说完,伊真人咯咯一笑:“将军啊,这里不是洛阳,您就是再多说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把这靳川的人都杀掉。这里也不是宜州,小女子也没有诸统领的英雄心肠;只要抓住你们就是大功一件;抓不住活的,拿下你们的人头也是好的。所以啊,别怪我下手狠毒了。”

    话音未落,伊真人身如彩蝶飘舞,左手执玉如意一转,周围香风暗生;右手托出面洁白的玉壁,玉如意接触到玉壁,响起三声刺耳的金石之声;尖锐的声浪如针芒乱刺,余淮政后退三步,脸上红云一闪,似乎被这声音伤了。

    余淮政见过这方玉壁,那本是庄家祭天时的玲珑壁,却没想到在这女子手中成为如此厉害的法器。

    余剑溪年轻,血气旺、抗力强,虽然也感觉憋闷,仍展开手中剑。看余淮政将要倒下,伊真人正在得意,眼前闪烁起半天光点,余剑溪华丽的天星剑击过来,剑花中还夹杂着点点红芒,血腥之气冲淡着馥郁的香风。

    天星剑法一展开,伊真人手忙脚乱只有后退,堪堪退进铁马酒馆内还躲不开余剑溪的天星剑,半个衣袖已经被剑气刺成布条,伊真人身前的三个镖师早捂着胸口跌出几丈外。

    阿玉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忽然感觉身体一轻,人已经被伊真人抓住抛出铁马酒馆,迎向余剑溪的天星剑。伊真人听着阿玉的惊叫,才暂时摆脱天星剑的压力,凝神看向外面,余淮政与余剑溪已经在十多丈外,亲父子两把剑,并肩杀出条血路,跃上一间民房。余剑溪口角渗血,还回头看一眼,才消失在后面的树林中。

    几个轻功高明的黑衣人紧追下去,伊真人走出铁马酒馆,看也不看摔在对面屋檐下的阿玉,对正要追去的白云头陀说:“他们都受伤了,跑不远,只要能跟上他们就行。大师啊,你太不小心了,人还没到齐就露出底子,该怎么罚你呢?”

    白云头陀心头一寒,刚想分辨,伊真人又变了副面孔,笑吟吟扔给他一只香囊:“他们中了千里香,把这东西给苏校尉,他带来的灵犬该放出去了。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大师,不要让我等的太辛苦啊。”

    靳川又乱起来,白云头陀看也不敢看伊真人,带着黑衣人飞跑出去。

    余淮政与余剑溪父子冲出靳川主街,在山林里疾行;余剑溪被伊真人的声浪伤时没有调整,跑出没多远胸空就开始淤塞,一股股的血丝不断从嘴角滑落。余淮政虽然心疼儿子,不过这时最要紧的是冲出靳川栈道入口处的千丈崖。在千丈崖周围,还有四十七位余淮政的手下,那是他身边仅剩的龙骑卫了,都是跟随他多年的死士,刚才余剑溪就是想放信号让他们来帮忙。

    很快,千丈崖到了,这是出入靳川的唯一通路,长长的栈道在千丈崖上盘旋着,下面是奔腾的嘉陵江,江中乱石如狼牙,把湍急的江水咬出一个旋涡。

    余淮政父子在距离千丈崖百十步处停下来,这里是一片松树林,从林中望去,栈道上行进着长长的队伍,前面打着墨猷卫红色旗帜,后面的是黄色的战旗,明显的,是驻守在剑门关的队伍到了。

    栈道入口外修有供旅人休憩的凉亭,此刻,凉亭内外分别聚集着一群人,都是来往栈道的路人;余淮政明白,栈道被墨猷卫封锁了,他的手下都在栈道另一边的的人群中。

    远处传来犬吠声,余淮政虽老,见识也多,听出这些都是墨猷卫豢养的凶猛灵犬,不是一两只,正从四面向这片松林扑来。

    四周都是高高的山崖,余淮政看一眼神色萎靡的余剑溪:“孩子,振作些,咱们翻过这座山,从外面过去。”

    余剑溪咬牙点点头,跟着父亲顺山势向上,脚尖点着石缝不停跳跃着。

    “呜!呜!”几声,七、八支带响笛的雕翎剑射来,追兵赶上来了;他们在一百多丈外,这么远的距离金刚弩基本上没什么用,还要靠弓箭,不过这几支箭明显不是为伤人,而是提醒周围人他们的位置。

    从离开靳川大街到现在过去一个时辰了,余淮政父子都是找没路的地方走,没想到还没甩开追兵。余淮政看一眼身后,还没太在意;这些年为了逃避追杀,比这更危险的情况也遇到过,在山林间逃跑,没谁能追上他们。

    千丈崖越向上越险要,最后一段石面光滑,简直就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余剑溪也快支持不住了,余淮政把儿子捆在自己身上,用手中剑猛劈硬砍,开出几个石窝,艰难向上攀登;太阳照在头顶时,余淮政背着余剑溪终于攀上千丈崖顶部。

    没想到,千丈崖早被墨猷卫占据,这里的也有一场战斗。

    狭窄的崖顶,独臂楚风中持短刺,正在一群黑衣人群中冲杀,痴呆的小二哥瘫在一旁,被三个黑衣人用刀逼着,身上也被绳子捆了。

    “余都督,末将等你多时了,现在,你还想逃吗?”一个声音在余淮政身边响起,十多个黑衣人手中的金刚弩对着他,说话的是个将军服饰的壮汉;“没想到我诸五十有如此运气,不仅抓住了你们父子,还找到了安亲王。余都督,丢下武器,你们父子还能多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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