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阴霾的午后,城户纱织和希路达两人遣开众人,单独的策划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赫拉,希路达的身体你究竟控制了多少?大战在即,要是你的这副身躯在战时突然出状况的话,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水晶杯中倒映着城户纱织那紫色的双瞳。
“这点你就放心吧,那小妮子的灵魂虽然不屈,但是已经被我的三道精神枷锁深深的封在了这里的最深处。”说着,赫拉指了指自己的大脑,“单凭那小妮子自己的实力,是没可能再突破这三道枷锁的。”
“赫拉,不要太自信了。正是因为你的自信,才导致了日前捷克弗里德的叛逃。天知道那个小丫头在挣脱你精神控制那段时间里对捷克弗里德交代了什么。说实在的,我是很遗憾捷克弗里德这样强悍的人材没有能站在我们这边。”
“不管那小妮子和捷克弗里德交代了什么,现在都不重要了不是么?”希路达毫不在意的轻轻晃动杯中的红酒,荡出一片血色的涟漪。
“赫拉,你的不重要,可是让我提前透支了米哈伊尔整整两年的生命!本来这两年生命蕴涵的能量,是用来对付哈迪斯的。况且希路达当夜拼命掩护捷克弗里德逃走……这里面定然有蹊跷!说不定……”纱织的话语顿了顿,“或许在仙宫的最深处,依然存在着能够制衡你的力量。”
“没有了奥丁蓝宝石,奥丁那只废柴就是想神降都不可能。况且仙宫的战士目前都在我的号令之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要担心这小妮子的妹妹?那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而已。”
听着希路达那过于轻松的语调,纱织脑中的某根弦突然被触动了:“赫拉,恐怕希路达最后的那张底牌就是在她妹妹身上。虽然奥丁不能神降,但作为精神载体来说——弗莱亚却完全符合奥丁那帮侍女降临的条件。若这样的假设真的发生了,那么恐怕你目前头上仙宫代言人的光环将会彻底消散。”
“你是说女武神瓦尔基里的神降?”希路达眼中闪出狠毒的神色,“既然如此,就让我彻底抹杀仙宫最后翻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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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拉达曼迪斯大人,半个小时以前冥界妖蝶传回信息:希路达带着阿鲁贝里希坐上了返回斯德哥尔摩的航班。”一名负责文书工作的杂兵将情报科交上来的报告递到了拉达曼迪斯的面前。
“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交过来?”拉达曼迪斯并没有打开报告,而是揉了揉刚刚午睡后朦忪的双眼,随口问道,“那么报告里还有特别的部分么?不过想来该是没有了,毕竟希路达他们出来也不少时间了,北欧工业集团的事情还需要她去处理,这样的返回纯属正常啊。”
杂兵抬眼看了看拉达曼迪斯的表情,谨慎的回答道:“报告大人,这次您猜错了。在这份报告的最后,的确有特别的部分。那就是在希路达登机十五分钟之后,冰河带领着暗黑黄金狮子座的基诺也同时登上了这趟飞往斯德哥尔摩的航班,所不同的是他们没有选择和希路达他们同在头等舱,而是在经济舱不起眼的角落里定了两张位置。巴比隆大人特别加上了备注:明暗双线,恐生事端。”
拉达曼迪斯从睡梦的朦胧中猛然的清醒了过来:“你说什么?”一把抓过面前桌案上的报告,急速的翻阅起来。也就是数十秒的时间,拉达曼迪斯修长的手指按在了桌前的内部通讯按钮上:“下一班前往斯德哥尔摩的航班是什么时候?”
“回大人,是明日上午九时。”
“立刻给我查欧洲分部当前轮值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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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来个小时的飞行之后又开车颠簸了几个小时,希路达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仙宫的山脚之下。再往上,就没有汽车可以行驶的道路了。希路达推开车门,径直向山上迈步走去。
阿鲁贝里希略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喊道:“希路达小姐,天黑路滑,不若属下联系山上值守的卫士,由他们带领上山?”
希路达转回身,静静的看了看阿鲁贝里希,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返身向山上走去。
阿鲁贝里希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方才希路达虽然不语,但冰冷的眼神仿佛洞穿了自己的灵魂,自己心底隐匿的那一点点阴暗在这冰冷的目光前无所遁形。莫非……希路达小姐已经了解到我曾下药试图控制她的事实?有念及此,再联系到希路达小姐在东京所发生的变化,阿鲁贝里希隐隐的有一丝不安。为什么那日冰河亲手交给自己的药会失效呢?难道……望着前面迎风雪前进的娇小背影和那紧靠悬崖的羊肠小道,阿鲁贝里希的眼里掠过一丝残忍的杀意。在这接近高纬度的极夜地带,在这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的羊肠小道上,在这漫天肆虐的风雪中,偶有失足也是正常的。更不用说这个失足对象是一个娇小的女子。虽然她有着奥丁神地上代言人的头衔,可奥丁神却没有赐予她想对应的实力。这真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想到这里,他的脚程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争取在前面那最后一个狭小弯道处“不小心的”撞上希路达,达成自己的想法。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脚程加快,前面的希路达虽然看上去走得不紧不慢,可就象见了鬼一般,短短几步路的距离,自己竟然无法追上。“真是撞了邪鬼了。”阿鲁贝里希一边暗自嘟囔,一边左手成爪,从嶙峋的山壁上抓下一片岩石。也不要多,只要一两块碎石打在这小丫头的腿弯上,她就可以去哈迪斯那里喝茶了。阿鲁贝里希的算盘打的是噼里啪啦作响。
人若倒起霉来,那是喝凉水都塞牙。阿鲁贝里希今天算是深切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了。两颗被自己捏碎的石子刚刚弹出,希路达的身影却恰巧的转过了山崖弯道。扯下脸皮冲过山道,打算一拳将这命大的小娘皮砸晕,然后直接丢下山谷而去。一转弯,却发现在那弯道后豁然开朗的、相对来说比较宽阔的山道上,赫然的站立着白鸟座的冰河和暗黑黄金狮子座的基诺。“两、两位是什么时候到的斯德哥尔摩?居然这么巧……”拳头已然挥在半空中的阿鲁贝里希尴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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