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的时候,圣衣所能起的作用往往是决定性的。”
“呵呵……似乎不用这样杞人忧天嘛。”沙加轻轻的笑了笑,“只是从圣衣里提淬了极小部分阳光的精华么,充其量也就是减缓一点它自我修复的速度而已。大不了这一战之后封存到日照充足的地方好了。只要速战速决,应该不会给它们造成什么太大的损伤。”
“可是……”撒加欲言又止,他知道沙加的话只是在宽慰自己而已。243年前那战后,圣衣自我修复用了整整一百二十年,这在史昂老师的教皇日志中有着明确的记载,而且历代教皇都明确的指出圣衣存放的首要的条件便是要保持充足的日照,这不仅是从神话时代延续下来的规矩,更是为下次大战积累充足的恢复能量。可是这次……,提淬在手链里给冥界的日照精华恐怕起码有一百年左右。也就是说,此刻的圣衣只积累了最多二十三年左右的恢复能量。那么一旦遇到大战,很有可能圣衣便会遭遇彻底损毁的命运。
“撒加,你说我那个不成材的师弟为什么会用一生只能用三次的昙花三现之一将老师送进冥界呢?”沙加见撒加的思维陷在圣衣事件里不能自拔,于是换了个能引开撒加注意力的话题。
“我不知道。我唯一能确定的一点是:从他们残留下的小宇宙里,我很少能感到敌意。”
“除了我那师弟原本就有着严格的修行外,其他的应该都是临时觉醒者吧。冲这一点看,他们根本不能算是纯粹的战士,自然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战斗意志吧。”
“不要如此轻敌,沙加。把老师送进冥界并不能代表我们的对手就很仁慈。”撒加转过了身子,海蓝色的瞳子望向自己的伙伴,“说到这里,正好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捷克弗里德在莫斯科被暗黑山羊击败。”
“哦?他死了?——那个号称不死的男人。”沙加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死了,因为暗黑山羊得到了他的奥丁蓝宝石。在纱织身边的内线只提供了这些情况。”
“看来我们的对手充满着神秘,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一群角色?”沙加的瞳子里充满了挑战前的兴奋,“作为防御方的我们不能单纯的等着敌人来进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撒加,有兴致去一探究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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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指向了晚上的九点,在美军基地的一角单独划归纱织他们使用的区域里,米哈伊尔正在自己的房中做着轻量的恢复性训练。清晰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锻炼:“请进,门没锁。”放下手中的哑铃,米哈伊尔顺手抓过挂在一旁的毛巾抹去了自己额头的汗珠。
门开了,但来人并没有马上进来,而是把脑袋探进来瞅了瞅房中的情形,粗壮的麻花辫子从一侧绕过脖颈搭在胸前:“怎么没好好的休息啊。”看到米哈伊尔并没有打算休息的样子,森格央宗的身影闪了进来。
“怎么,找我有事么?”米哈伊尔搭好了毛巾,顺手提了张椅子递给了森格央宗。
“没事,没事。单纯是想过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说到这个,女神的神力好好厉害哦。居然你那么重的伤才两天不到,便和没事人一样了。”森格央宗的眼中泛出了崇拜的小星星。
米哈伊尔冲着森格央宗示范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非常的灵活,根本没有一丝的不适:“女神的力量的确毋庸质疑,如今它做三百个哑铃都没有问题,想来应该已经完全康复了。”
“真的也~~”
…………
…………
聊了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之后,米哈伊尔的脑海中突然掠过了那天刚下飞机时熟悉的人影:“森格央宗,还记得我下飞机时问你的那个人影么?”
“谁?”森格央宗先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随即记起了当时的情形,“你是指尼古拉么?”
“是啊,冰河为什么带他过来?难道他也是觉醒后的战士?”
“才不是呢!”说到这个,森格央宗摆了摆手,自己先笑了起来,“记得他刚来的时候卡拉维友好的问候了他一下,结果差点把他拍散了架。”
听到森格央宗的笑声,米哈伊尔自然理解发生了什么:就算是没觉醒的卡拉维,在一个普通人的肩膀上拍上那么两下也会让人散架,更别说是觉醒之后的了。只是……冰河为什么会突然带一个没有觉醒的家伙过来呢?而且那个人那么象自己记忆深处的那个家伙。想到这里,那张清晰而可恶的脸逐渐的在自己面前清晰了起来。谢尔盖;阿历克谢耶维奇;霍洛耶夫,前俄罗斯联邦上校军官,一流的炸弹专家,同时也是教授自己拆弹技巧的老师,2002年10月剧院人质事件后引咎退役。有一段时间只要一闭上眼睛,米哈伊尔的耳边萦绕的便是那天他说服自己同意使用麻醉剂方案时的对话,而各大医院中毒人数直线上升时他无情的拒绝提供麻醉剂成分时的表情更是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深处。究竟这个尼古拉到底是不是霍洛耶夫?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女神把他给招过来的真正用意又是什么?一时之间,米哈伊尔只觉得脑海里一片混乱繁复,理不出一点头绪。
“喂,喂!”森格央宗在米哈伊尔的面前用力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试图将米哈伊尔的神志拉回现实。
“啊,对不起。我走神了。”发觉走神的米哈伊尔立刻挥散了脑袋里那些奇怪的思绪,诚恳的向森格道歉道,“要不要给你来杯咖啡?”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向外间的咖啡台。
“好啊,我最喜欢带奶香的咖啡……”话没说完,森格央宗和米哈伊尔同时停了下来,不过仅仅只是停顿了一下。“米哈伊尔,给我多加点奶,糖给我放三块。”森格央宗一面假意的说道,一面点头同意着米哈伊尔做出的屋外有人的手势。
“啊,糖我这里只有两块了,将就着对付一下可以吗?要不你就找基诺再去要两块?”米哈伊尔一面慢慢减低说话的语调,一面悄悄的靠近墙边,试图给人一种仍然在咖啡桌边调制咖啡的假象。
当森格央宗从另一个角度也到位之后,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光速拳砸出,然后硬生生的从砸出的缺口中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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