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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的复生:第一一六章 刺绣的手帕(1/2)

    阿布罗狄左手撑着额头,湖蓝色的眸子平视着虚空中的一点,右手无意识的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着,两道纤长的眉毛中间已经拧成了川字。方才发生的一幕依然在脑海中回荡:惶恐而忙乱的冥斗士徒劳无功的围着米诺斯尝试着各种抢救的方法。望着那距离心脏还差仅仅不到一公分的花簇,犹豫半晌的阿布罗狄终于做了决定,推开众人走近了米诺斯的身边。这时的米诺斯脸就象蒙了层上好的宣纸,煞白得没有一点血色。阿布罗狄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一股嫩芽般的新绿光晕充盈在阿布罗狄的手掌之间,指尖触碰上了刚刚在心脏边拱出的一个芽孢。两者接触,围绕在阿布罗狄手掌四周的光晕突然明亮了起来,然后又黯淡了下去,象极了了一盏在风中摇曳的微弱灯火,但这灯火始终没有熄灭。在往来拉锯了几个回合之后,阿布罗狄手指所接触的芽孢突然从米诺斯的皮肤中向外一窜,随即无力的坠落了下来。似乎已经解决了最棘手的部分,阿布罗狄轻缓的舒了一口气之后,再次催运自己的小宇宙,手掌处嫩绿的光晕不再明暗不定,而是以阿布罗狄的手掌为中心,缓慢的朝四周扩散了开去。过了片刻,盛开在米诺斯身体各处的花蕾就象被阿布罗狄手中的绿芒吸收了生机,逐渐的萎缩蔫败了下去。

    “啊~”静静围观着的冥斗士中有一人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惊叹。还没等他感慨发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人群的达那都斯用自己那不带任何表情的目光将他打算脱口而出的赞叹的话语逼了回去。

    当达那都斯的目光再次投入场中的时候,阿布罗狄正在拂落那些枯落的残枝。随着那嫩绿的光晕拂过,那些枯萎了的残枝化作点点的星辰消散在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中,当最后一枝花蕾的残枝消散在空气中的时候,东方的那轮红日也终于摆脱地平线最后的努力,跃入了空中。他额头上遍布的细密汗珠显示方才那轻松的救治过程只不过是一种表象。疲惫的笑了笑,阿布罗狄从怀里掏出一个藏蓝色的小瓶:“找个浴缸,兑温水、化开。然后将米诺斯泡进去吧。”

    欣喜若狂的冥斗士们顾不得和阿布罗狄道谢,早已经七手八脚的将米诺斯小心翼翼的抬进了房去。见这边事情也差不多稳定下来的达那都斯早在方才阿布罗狄说话的当口便悄然离去。如今冥界三巨头可以说是全部折损,客套话是要说不假,但那还是留到日后吧,当前该是一件件处理摆放在自己面前的棘手事情的时候。阿布罗狄倒也并不计较所谓的感激,缓步走到天台边找了一处较低的护墙坐了上去,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后从贴胸的衬衣口袋中掏出一方手帕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擦拭完了汗水,阿布罗狄象是在叠一件工艺品一般认真的将被汗水浸透的手帕重新叠好,就当他要将手帕重新放回衬衣口袋的时候,一声包含着讶异声音从身侧不远处传来。阿布罗狄循声望去,竟然是穆站在自己的面前,胸口因为全力赶回而微微的有些起伏,而他的脸上浮现的是一种惊讶的神色。

    刚想把手帕放好,却被脸色逐渐严肃的穆喊住了动作:“等等,阿布罗狄!你那方手帕能不能让我看看?”

    阿布罗狄握着手帕的手莫名的紧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手帕递了过来:“穆,你什么时候对苏绣感兴趣了?”

    接过手帕的穆仔细打量了一番,甚至还反过来看了看背面。“这个是什么?”穆指着一朵小小的盾型玫瑰刺绣问道。

    “哦,那是我的家族徽章而已。虽然到我这代已经完全落魄了,但家族传承的东西还是不敢相忘的。”见穆只是好奇自己家族的徽记,阿布罗狄那没来由扑腾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

    “这个徽记看上去很容易仿冒也。”穆的话没头没脑,却有那么一点点唐突。

    “穆!”阿布罗狄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些许的怒气,“我家已经没落,仿冒这东西一点好处都没有。但家姐为了刺这徽记,特地在中国城里学了将近半年的刺绣。你这么说是在侮辱她的手艺!要知道,如此样式的手帕在这个世界上有且仅有两方。”此刻穆的脸色已经只能用凝重来形容,他冲阿布罗狄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不知何意的阿布罗狄压抑着无名之火紧紧跟在穆走进了穆在5层的办公室。自打城户财团易主之后,三途河实业和黄金圣斗士们就各自派人专门的清理过数层两方需要的楼面,以保证在其中的事情不会被人所监视和窃听。这个办公室就是那次大清理之后的产物,双重吸收音质的单向玻璃和包裹在墙壁外的吸引材料保证了里面的一切对话都是私密,正是所谓的话出你口,只入我耳,上不及天,下不达地的地方。看着穆慎重的反锁上门,又再一次慎重的检查门是否关严实,阿布罗狄那本来已经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穆,你这究竟是在做什么?”不知不觉间,阿布罗狄的声音中有了一丝颤抖。

    穆在怀里摸索了一会,转过了身,冲着阿布罗狄摊开了双手:“那么,你告诉我这两块中哪一块是仿冒的?抑或都是出自你姐姐的手艺?”

    两块质地一样的手帕,两枚同样精细的徽记刺绣,所不同的是一方留有淡淡的汗水残迹,而另一方手帕的中央则是触目惊心的血渍。“你、你、你~~~~~是从哪里搞到这方手帕的?”阿布罗狄所指的正是那方被暗红血渍所浸染的手帕。

    没有理会阿布罗狄的焦躁催问,穆的脸色一片阴霾:“同样是用花的高手,同样有这样的一方手帕。阿布罗狄,你现在处于一个极端尴尬的处境啊。先不去谈还没有清醒过来的米诺斯,就谈刚才你一手救治米诺斯的过程,虽然他们沉浸在米诺斯暂时脱离危险的兴奋中,可一旦事后回想一下,向来以有着强大后援军团著称的冥界对米诺斯身上的花束手无策,而你阿布罗狄却手到擒来。再加上对手又同样是用花作为攻击的武器,那么落在你身上的负面联想会有几多?”

    “可所有在城户财团的冥斗士都可以证明我并没有外出狙击的可能。”阿布罗狄犹自为自己辩护道,只是那犹豫的语气让自己感觉到一丝不自信。

    “你可以证明你没有当场作案的条件,却没办法澄清你和那个暗黑双鱼之间内在的联系。特别是我手里的这方手帕!若是落在他们眼里,你还能撇得清你身上的嫌疑么?”说到这里,穆轻轻的叹了口气,“其实撇不撇清也无所谓了。由你的反应来看,暗黑双鱼九成是你的姐姐无疑。现在虽然还不至于立刻要对决当场,但照目前的形势发展下去……终会走到最终对决的那一天,到那个时候你们姐弟俩该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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