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易寒自进门以来,一直从未动过真怒,此时听他辱及恩师,勃然大怒:“你求早死,我也不拦着你去投胎!”
胡鸣枫但觉胸口沉闷,一股沉重的掌力压将过来,逼得他几乎连气都透不过来,手里的思情剑滞缓,竟无力再施展,心惊道:“我也忒大意了,那老头虽死,但那一身惊人的本事还不都传了给这小子,他又是水灵宫的人,身上自然还兼负了水灵宫的绝技,我跟他撕破脸,不是自寻死路么?”
心中大悔,只感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想起妻子正在一旁,却连喊她帮忙的力气也叫不出了,心想:“我这回定是走到尽头了,夫人心里气我恨我,哪里还会再出手帮我?”
正心灰意懒间,胡夫人一声清叱,双掌翻飞,朝水易寒拍去。胡鸣枫朝妻子望去,见她脸颊泪痕未干,一双又怜又怨地眼睛望向他,低低唤道:“枫哥,你要不要紧?”
他内心不禁又是愧疚又是感动。
水易寒冷道:“果然夫妻情深!也罢,今日我便成全了你俩!”
夫妻二人联袂,一人使剑,一人从旁发掌,掌剑交融,衣裙飒飒,鼓起强大的劲风。水易寒在这股强大的劲风下,居然连眼皮也没眨一下,他一身雪白的衣衫不住飘动,左手凌空画了一道弧,接住胡夫人一掌,右手迎向思情剑递去。
胡鸣枫窃喜道:“不把你这只手一剑剁下,我便不姓胡!”运足内力,短剑挟着咝咝破空声,呼啸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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