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扬。一曲终了,屋内明亮的灯光中传来女子的娇笑声。
忽的,媚娘脸色大变。有人!
一杯酒液击射而出,穿过糊窗的重锦,发出裂帛的凄厉。
没有反应?!
来人必定非同小可,自己虽说是一介女流,倚身卖笑,手底功夫却不差。她确定自己瞄准了,却没击中!环顾四周,怜欲的房内哪有半件可以防身的武器?!情急之下拔下发簪,藏在袖内,聊以防身。
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那里发抖的怜欲,调整表情,满脸娇笑的迎了出去。
门扉未开,笑语先闻,“呦,是哪位大人深夜来访?奴家未曾远迎,大人可千万不要见怪,奴家……楼主?!”
夜奴微笑。
“楼主?!”从屋内赶来的怜欲,当场愣在原地。
“外面冷,你们都穿得少,进去吧。”说着率先进屋。
将鹅毛大氅交给婢女,接过温热的茶水,端坐高椅,看着犹在震惊中的二人。“怎么,不欢迎我来?还是打扰了二位的雅兴,正在心里埋怨我呢?”
“小人不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胳膊不停的打颤,“楼主大驾光临,小人蓬荜生辉!”
“原来我给你住的是稻草房啊,这篷屋漏壁的,倒是委屈了怜欲先生。”
“不、不是的,是、是小人说错了话……”
“好了,怕她做什么,”反应过来的媚娘一把拽起怜欲,斜瞪着夜奴,“我说楼主大人,我们小心小肝的禁不得吓,您老人家来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要人命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啊。做人要厚道才是。”
“是,夜奴受教了。”笑笑,并不将媚娘的以下犯上、没大没小放在心上。倒是怜欲吓得一脸苍白,险些又跪下请罪了。“你们刚才演的是什么曲子?我竟没听过。”
“是怜欲新编的曲子,奴家觉得好听,便演习起来,不知楼主以为如何?”
“的确好听,没想到怜欲先生如此多才多艺,竟可自己谱曲演奏,夜奴佩服。”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楼主见笑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呢?”
“楼主,您刚才说什么?”媚娘的眼里满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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