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达凯看了老六一眼，老六说道：“说到救命，我们在座的各位，包括那几个孩子，哪一个不是老院长和大哥救回来的？”

    老五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那不一样！我们是老院长和收留的孤儿，如果没有他们，我们就算是要饭也能活下去。可是老三和老七不一样，他们是大哥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那时候老三才不到两岁，如果没有大哥，他可能当时就被压在他身上的那个尸体给闷死了。

    “老七就更不用说了，当时他才不到半岁。如果没有大哥的话，他和老三几乎是一下的下场，更别说他还是大哥又当爹又当妈一手拉扯大的。他们俩就算是背叛全天下，也不可能背叛大哥，出卖大哥，更别说是害死大哥了。我跟你说二哥，这话说到天边我也不会相信的。”

    蒯达凯叹了口气：“我也是这样想的，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所以我才压住老四一直没让他说出来。可是现在，证据确凿，确实是他们勾结赤卫队的人干的，目的就是老三想自己当老大。”说着，他看了沉默不语的高文进一眼，“老四，还记得那天谈起七十二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高文进点了点头：“记得。你说：‘正是因为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他背叛的可能性才最大。因为大家都对他的忠诚不会产生怀疑，所以无论他做什么，都没有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但是二哥，无论证据再怎么确凿，我也和老五一样，不相信三哥和老七会背叛大哥。”

    老九接过了高文进的话：“我虽然和三哥一向不对盘，但那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他的性格。我这人一向喜欢玩闹，而三哥为人却太过稳重，不爱开玩笑。因为我常常领着那几个小的闯祸，所以没少挨过他的骂，也没少挨过他的打。我在背后也经常说他的坏话，也没少骂过他。但是，如果说三哥会背叛大哥，出卖兄弟，打死我都不信！”

    蒯达凯叹了口气：“既然大家都不相信，那这事就先放着吧。我再调查一下，把那些所谓的证据再仔细地推敲一番，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洞。老四，那个七十二，你查得怎么样了？”

    高文进摇了摇头：“没有任何眉目。我曾经亲自跟踪过他，但是跟丢了。”

    大家不由诧异得瞪大了眼睛——高文进居然能把人跟丢，那么这个人的反跟踪手段当真可以说是空前绝后了。

    还有，七十二是谁？怎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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