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妹妹不好,让大家担心了,我也是怕我们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会让敌人有机可乘,还会给大家带来麻烦,也不利于查出背后的人。”听到大家都在四处奔走寻找自己,吟雪心里很是感动,有些愧疚没有早些通知他们。
“好了,都过去了,傻丫头,苦了你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妹妹可是个有福之人,定能逢凶化吉的。是吧!方少爷、冷少爷。”
方雨霖见木秋水拿他打趣,也不扫她的兴,接话说道:“吟雪本就是有福之人,小小的劫难,哪难得倒吟雪。”
吟雪被方雨霖挤眉弄眼的样子逗笑了,回头看向冷水寒,见他也是一脸的笑意,宠溺。
吟雪心里突然有些了解了,原来快乐并不难得到,太过执着也会伤了自己,放下了,才能得到。也是佛书里写的‘舍得’要先放弃一些东西,才能得到一些东西。让她明白需要怜取眼前人。
顿悟的吟雪伸手握住了方雨霖和冷水寒的手,笑着说:“原来执着于一件事,会失去原有的意义,人活着只为活得开心活得自在,以什么方式,什么形式,又有什么区别。对不对?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相信我。”
听了她的话的方雨霖和冷水寒,先是愣了一会,后都激动的握紧了她的手,眼里的炙热也更加明显了。
五年后,世事变迁,任人何等聪明,也算不到,仅五年便历经三朝,明太祖离世,惠帝失踪,成祖继位,朝政动荡,天下黎明从惶恐不安中缓了过来,天下犹如初定般不堪一击,纵使成祖真乃真龙天子,只怕也疲于奔命,顾此失彼。而这一切种种是天意还是人为,也不得而知,抑或没了意义。
成祖一年,百废待兴,朝政割据,朝堂上更是处处针尖麦芒,新登位的朱棣,也是束手束脚,更是束手无策。东西两厂政权夺位,排除异己,斗的昏天暗地,京里人人自危,朝政动荡,更不用说藩王割据,边城战事一触即发。种种的危机,倒也给了一直默默冷眼看世人的有心人一个机会。
蜀山脚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平安镇上,这月来了许多江湖人,听闻连朝廷都派了人来,说是保证舞林大会的正常运行,谁不知是以防武林人士聚众闹事。
悦来客栈今日满座,在大堂里小二忙得晕头转向,客人也是高声唱和,好不热闹。
只见临窗的一桌,坐着四个年青男女,皆是一袭白衣,女子面纱遮面,男子冷面以对,听着周围人的高谈阔论,露出一丝难见的不屑。
只见邻桌的人说道:“朝堂上的事,你知道多少,还是少开口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同桌的一人十分不满,非开口说道:“你知道什么,就拿朝堂上来说吧,虽是新政,上位的皇帝却也不是吃素的,心里的算盘打得可不错。利用东西两厂的恶斗,拔出眼中的钉子,安插自己的人进去。现在朝堂上课热闹着,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先前开口的大人微微笑了笑,轻蔑的说:“皇上的心思,哪是这么轻易就能看的出来的?悠悠众口,各说一词的还少吗?人云亦云,不可信。”
“哼,有本事你到说些真是的来听听。”那人不服,站起身来,指着先前那人说。
那人不慌不忙,摇着手里的扇子。“还不瞒你说,小弟几天前刚得到一消息。说一直不问朝事的镶王朱漓,一反常态跻身朝堂,揽活天下一半兵权于手,看似恨不得把皇位上的朱棣拉下的模样,事实上却是私下里兄弟两把手论足,把朝堂上的是是非非收于眼底,品评一番。你说说此事可信可不信?”
后面说话的那人,大笑两声,又是反对的说道:“自是不可信,谁不知的镶王朱漓因为当今皇上逼死了先皇,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
摇扇的那人不慌不忙的看着那人,没有一点被人识破谎言的窘色。“即使如此,那你听来的消息怎就可当真,我的就得当假。”
“这是自然,我……”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人赶忙拦下,怕伤了和气的说道:“二位兄弟何必为此事伤了和气,要说消息,我这也有,说来让两位解解气。听闻江湖上游荡已久的逍遥王朱雨霖,偶尔回京一趟,顺便让朝堂更加热闹一些,把各方人马精心布置的计划打乱,看似胡闹,却让那些怀着鬼胎的计划落空,让他的皇帝哥哥得利。可恨得那些人牙痒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