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拿饼的是个老太太,看我吃的急了,又给我端了一碗水,又告诉我怎么能坐到车,我只听懂了大概,却知道了行进的方向。
我喝完水,把碗递给那老太太,却听她哀叹了一声,我好奇的问她:“怎么了,大娘?”
老人听完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子,我隐约中看她的心脏衰弱异常,显然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我看她不答话,也不敢再做耽搁,穿上那件半干的衣服,绕着湖边一路疾走。又行了一下午,看着渐近的人群和汽车,心中一阵喜悦。
但走进了才发现,那汽车不过是旅游的大巴,人群在一个拿着红旗导游的指导下,三三两两的分散在湖边各处,赏着湖光。
可我的目光却被一个戴着墨镜的汉子吸引了过去,看那人站在人堆里,鹤立鸡群般,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几个红字——李狗剩。
我精神不由得一震,看那人单手举着牌子,右边衣袖空荡荡,他身旁一人正咧着大嘴,斜视着他,正是四叔和玄青!
我大叫一声,忙跑了过去,没想到他二人会寻到这。他俩听到呼喊也齐齐转过头,只见四叔扔掉了手中的牌子,摘下那副蛤蟆镜,急急朝我走来。身后的玄青也是一愣,随即面露喜色。
“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我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高声问道。
四叔听完立即变了副脸色,压着嗓子,说道:“你个瘪独子,这两天上哪去了?我这舌头都急出泡了!”
我挠了挠头,却不知怎么和他说。又问四叔:“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四叔叹了口气,看了看满面喜色的玄青,对我说道:“那天半夜,玄青不知在哪找了把菜刀,在我脑门子上拍了几下,硬是用刀背把我拍醒了,没等我反应过来,举刀就要砍。”
“我顺手给了他一巴掌,他迷迷糊糊的竟说他刚才梦到挑西瓜,刚要看看是什么芯的,就被我打醒了,我开灯一看你没了踪影,又听到窗外隐有鬼哭之声,就知道你和玄青都在睡梦中被迷住了。”
“我俩找了你一天,也没见你踪影,玄青就学着生死薄推卦之法,卜了一卦,看卦中正有虎落平阳之像,值符反吟,值使反吟,遇水而安,就知你遭了什么不测,要在有水的地儿才能寻到你。”
我听完不禁愕然,没想到玄青推演的卦象竟也如此精准。我笑着问四叔:“咋还举个牌子,又不是火车站?”
玄青听完嘿嘿笑了两声,对我说道:“这一路,李狗剩三字,满苏州恐怕没几个不知道了。你四叔这两天举着牌子,大街小巷的一路喊一路找,回头率比大姑娘都高,我看不下去,给他配了副墨镜。”
我听完心里酸酸的,不知该对四叔说些什么好,但听他沙哑的嗓子,就知道他这两天喊了多少声……
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几个在导游的带领下,找了个宾.馆住下。
我稍微安稳下思绪,又对四叔和玄青说了这两天发生的种种,可还未等我说完,只看四叔和玄青听到那吃人内脏的女人时,都不由得一怔。
玄青随即‘哦’了一声,略有所思。我看玄青那表情好像知道些什么,赶忙问道:“你知道那怪物是什么?”
“哎,那晚我听到那哭丧之声,就有些怀疑,没想到那怪物还真出世了!”玄青皱眉说道。
四叔也紧皱着眉头,问玄青:“难不成,真是……”
“没错,正是那邪面般若的产.物,名为‘般若’!”玄青徐徐答道。
我知道那东西和生死薄脱不了干系,却没想到,那怪物竟是玄青口中那邪面般若的‘产.物’。
“这‘产物’,又是什么意思?”我问玄青。
“般若本是日本传说中的恶鬼,为女子怨念与嫉妒所化的邪物,白天隐于地底或阴暗之地,夜晚则会以哭声迷惑孩童,食其内脏,以填补嫉恨……”
我听完不禁疑惑,问玄青:“这日本的传说和藏地的面具又有什么关系?也就名字像点,好像联系不起来啊!”
玄青拍了拍脑门儿,对我说道:“这邪面般若,传到日本后,日本人知其有股灵气,却不会开启,只能加入邪术,变灵佛之气为邪气,用作害人之物。”
“凡戴此面的女子,都会被逼.出嫉恨之心,哭笑无常且择人而噬,竟和日本本土传说中的般若一般无二。那藏地神物‘次仁巴’,也就此改名为‘邪面般若’。”
“哎!女人心,海底针……”四叔哀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