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我喘完那口大气,却突然看到那怪物猛的把头转向我这边,借着月光,它那张惨白的脸变得异常骇人。
没等我做反应,只听它阴笑一声,凌空跃起,怪叫着朝我抓来,头发在空中仆散开来,看它头皮上竟隐隐现出一对儿淡黄色的犄角。我心下纳闷,难不成是人、龙串了种?
薄雾罩着地皮,我隐约瞧见刚才绊倒我的那根树枝,想也没想,低身捡起的一瞬,那怪物也带着一股邪风扑到身前,我心一横,抡起那根粗壮的树枝,大喊一声,打向半空中的怪物。
‘膨’,刚才拿一下正好击中它的头部,被这一棍打出老远,我也没收住劲儿,向后退了两步。看那怪物在地上凌厉的打了两个滚,未等它起身,我一跃跳到它身前,一顿乱棍砸下。
我没有留手,每一棍都倾尽全身之力,若是不趁这当口一顿闷棍将它打服,我的下场不会比那具尸体好上多少。
那怪物刚欲起身就吃了一棍,哀叫一声在地上打着滚,但它发出的声音却刺耳之极,像婴儿的哭声,又好似撒泼的悍妇,让人心气烦躁。
不知打了多少下,手上的树枝应声而断,我喘着粗气,看怪物也不再挣扎,瘦小的身子抱成一团,竟呜咽抽泣起来。
我扔掉手上的半截木棍,赶忙捂住耳朵,害怕听多了再着了它的道,可那声音却像能透穿身子一般,虽捂着耳朵,但声音却一点未减。
我不敢耽搁,抬脚踢在它的下巴上,将它掀翻在地。果然,它落地的后就没有了动静,我捡起一根树枝捅了捅它的身子,见它没做反应,暗自猜想,它可能是被我一顿棍棒打死了。
我忍不住好奇,想上前看看到底是什么怪物,竟如此凶厉,我定睛细瞧之下,赫然看到它胸口上下起伏着,像是在吃力的喘息着。
额头也被我打得血流如注,裸.露在外的皮肉青一块紫一块,但惨白的眼睛却依旧瞪得溜圆,看到它头上那对儿骨质犄角,不敢相信她是一个人,还活着的人。
没听说过什么邪术能把人变成这般摸样,就是银蝲蛄也不能让人突然异变,吃肉饮血。
一阵微风吹来,雾气渐散,我隐隐感觉不妙,这可能又是生死薄的出的狠招。要不然哪会那么巧,倒霉事儿都找上我了。
我起身看了看周围,没有了雾气,眼界顿时开阔了不少,这才明白开那天眼的好处,当初鬼股荡那等大雾都能看的清楚,何况适才的薄雾。
再看她已然停止了呼吸,眼睛里没有光彩,依旧惨白。
我看了看前方幽曲的小径,若是没错的话,不出两个钟头,肯定能返回镇子。但错误总是发生在关键时,默然,转身。
“往哪跑!”
我刚走几步,却看不远的杉树上落着一人,纵身跳下,眼神戏谑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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