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082节何江0生定亲(2/2)
弄好以后,何树生与何玉儿扶着何有保过来坐下。何玉儿含笑看着何有保:“爹,您好多了吧?万春娘欺负您没有?”
“爹好多了,没人欺负爹。”何有保笑道。
安秀任由他们说笑,转身去厨房做饭。出来打水淘米的时候,见何玉儿正把自己绣的一幅幅针绣给何有保看,告诉他这个是喜上眉梢,这个是鸳鸯戏水等等。何有保一个劲地夸好看,嘴巴笑得合不拢。
可能是迎风呛到了,一个劲地咳嗽。
“爹,咋了?”安秀把水桶一放,急忙问道。
“没事没事,灌了口风!”何有保忙解释,“秀,你忙咧,爹没事呢。”
安秀仍是担忧地蹙眉,叹了口气。
“他没事。”一个微显苍老的女声慢悠悠道,“你无须担心,他命里注定大富大贵,长命百岁。”
安秀愣了一下,看向旁边的狗棚,那只母狗正看着安秀。自从上次安秀被她说话吓得落荒而逃以后,她没有开过口。这是第二次。母狗一开口,安秀便能听到那些正在玩耍的大狗嘻嘻呵呵的笑声。虽然变成了大狗的模样。它们的声音仍是稚嫩的。
平日里小狗们也玩闹,但是安秀听不到声音。似乎母狗控制了与安秀大脑对话的能力。
虽然想通了,安秀仍是胆寒了一下,讪讪地回应:“谢你吉言。”转身回了厨房,不搭理它。
命中注定大富大贵?这话是多么的公式化。这个年代,富与贵是不同的,大富之家没有官爵,哪里来的贵?安秀有本事大富起来,却没有本事走上仕途,大贵起来。
何玉儿正在逗何有保开心。想着法儿的又笑又跳,何有保一会儿就爽朗地大声出声,何树生跟在一旁开心。
“树生,你去叫李老伯回来吃饭吧,咱爹在家呢。然后去小货店买三两酒给李老伯。”安秀笑道。何有保搬了回去,李老伯晚上也不住在她家。这几日早上来,安秀见他又是冻得瑟瑟发抖。难不成他真的是露宿?
安秀这几天一直在想,得了空一定要去李家庄,装作找李虎子商议短工的事情。偷偷打听一下李老伯的近况。
何树生嗳了一声,转身回房拿零钱,跑了出去。见他走路带风,安秀蹙眉:“你缓一些。摔了咋办?”
何树生不搭理她,继续跑得飞快,安秀在身后咬牙切齿。
安秀猜想这几日何有保在萧氏那边吃得不开心。也不顾及别人的疑问,拿出自己异能变出来的蔬菜与鸡。上次的蚌壳肉已经晒干了。安秀洗干净以前窝粥用的瓷罐,开始煨鸡汤。胭脂鸡肉加上蚌壳肉。安秀以前虽没有这样吃过,却猜想一定很美味。
跟窝粥一样,瓷罐用泥土封口,塞到灶膛里煨熟。
灶上锅里焖饭,安秀想起了什么,又去小货店买了一斤多猪肉。猪肉炒芹菜、凉拌黄瓜,鸡蛋肉汤,清炒花生米。
饭刚刚焖熟,何树生与李老伯就回来了。何有保见到李老汉也觉得亲热,忙问:“老哥哥,今日好吧?”
“嗳,老样子,啥好不好?”李老汉笑道,“你这身子骨还爽朗不?”
“爽朗多了!”何有保笑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骄傲与满足,“秀丫头每日都去给我煎药喝。那药怪管用的,这几日都好得差不多了,她还非要喝,说啥要巩固,这娃娃!”
“娃娃的话儿在理!”李老汉听得出何有保的幸福,微微吁了一口气,继续笑道,“秀丫头孝顺,有保你享福了。”
说到这里,老哥俩都想起来萧氏那么一档子事情,都不再往下说了。何有保问牛这几日咋样,吃草欢快不等等,李老汉也一一回答,只是不往何有保的家事上面说。
安秀在厨房里听到他们说话,叹了口气。
饭焖熟了,安秀打起来用盘子装上,然后开始炒菜。何树生一边帮安秀烧火,一边把花生剥出来,突然低声冲安秀道:“秀,我刚刚去找李老伯,他一个人坐在田埂上哭呢。”
安秀心头一突,问道:“咱们庄子里人欺负他?”
“不晓得,我问他啥事,他说没事,就是风迷了眼睛。”何树生低声道,“不像是咱们庄子里的人欺负他。咱们不跟庄子里的人作对,谁没事欺负李老伯干嘛?肯定是他家里的事儿,你没见他今早来的时候,外衣是潮潮的?像是露水打湿的。”
原来何树生也留意到了这个。
“树生,下午的时候没事,你拿些钱买点零嘴,跟几个娃娃去李家庄耍耍,偷着打听一下李老伯家里出了啥事情。咱们庄子里谁家有亲戚在李家庄?”
“咱二婶不就是李家庄的?”何树生问道。
“二婶是李家庄的,但是他爹是孙家庄的上门女婿。他们家一直在孙家庄过日子。”安秀记得李氏曾经跟她闲聊的时候,说起李家庄咋样咋样的,安秀就问她,你不是李家庄的?二婶告诉安秀,她爹是孙家庄的上门女婿,她不算是李家庄的人。
“阿发的老姨好像是李家庄的!”何树生道。小娃娃们经常爱到各个庄子相互蹿门子,炫耀自己在那个庄子有亲戚等等。
安秀笑了笑:“那你买些零嘴,哄阿发跟你去李家庄玩。千万别明着打听。要暗着试探。你个小孩子,问啥别人不太疑心。”
何树生说好。
正说着话。就听到有人喊:“安姑娘在家吧?”是客来云轩的伙计刘二宝。不用说,赵掌柜肯定又来了。刘二宝话音刚落。就听到赵掌柜冲何有保笑:“老哥哥,您身子好吧?”
安秀微微蹙眉,何树生老大不高兴:“又来了!这两个人简直没皮没脸!”
“算了算了,不就是管一顿饭?”安秀倒也大方。赵掌柜虽然总是来蹭饭,但是每次都带了礼物,给安秀首饰,何玉儿头花,何树生玩具与点心,如此一算。出了他比较讨厌之外,倒也不亏!
“赵掌柜,您可总是踩着饭点儿来!”安秀用围裙擦手,笑道。
赵掌柜也不恼,乐呵呵笑道:“安姑娘可冤枉我!我老早就出门了,是刘二宝这小子,路上慢悠悠地算饭点。别说,还真准时!”
安秀等人都笑了起来。
他最近每隔几天就来一次,很是勤快。庄子里人不蛋定鸟。昨天隔壁的徐婶子问安秀,那个城里的老爷总是来她家做啥,庄子里有些人嘴巴不干净,又说闲话。好在赵掌柜总是上午来。坐一会儿吃了午饭就走。
但是已经三四次了,要是他再来,庄子里的闲话吐沫能把安秀淹死。安秀上次就明着说了自己的顾虑。可是他今天又来了。分明就是软磨硬泡要安秀卖些蔬菜给他!
安秀明着暗着都说了,却没有别的法子。他虽然只是个商人。却比安秀有钱,比安秀有势。闹起来吃亏的还是安秀,只得想个法子吓走他。
有了此念头,安秀突然蹙眉一笑,想到家中可能有老鼠,壁洞里可能有蛇,今日叫他尝个够,不敢来第五次!
正想着,何娟就来了,没到门口就喊:“秀姐姐,你忙啥呢?一家子都到了,就等你们呢。”
一进院子看到赵掌柜,忙笑了笑:“四叔在呢?哟,秀姐姐家里来客啦?”何娟熟练地跟他们打招呼,一点都没有庄稼女子的羞态。对于何娟的表现,安秀很满意。
何有保笑着回应,问何娟吃了没有等等。
饭菜都已经差不多好了,安秀把围裙解下来给何树生:“你把花生米炒了,就可以吃饭了。”又冲赵掌柜道,“赵掌柜,我叔伯家有事,不能陪您了。粗茶淡饭的,您随便吃点吧。”
“安姑娘忙!”赵掌柜笑眯眯道,没有人给他搬板凳,他撩起衣摆坐在安秀家井台上。
何娟见赵掌柜称安秀为安姑娘,跟着安秀进了厨房,低声道:“秀姐姐,那个就是常往你家里跑的镇上老爷?”
“可不?”安秀一愣,“你都听说了?他们又说我闲话啦?”
“没有没有!”何娟急忙笑道,“是昨儿徐婶子跟我娘讲,这几日有个老爷往你家跑,问我娘是啥人。我娘哪里晓得?我这不就听到了嘛。他是啥人?”
“路上跟你讲。”安秀把围裙解开,打水洗了脸,换了身干净衣裳,把头发梳整齐。转身想了想,不能叫何江生的未来老丈人瞧见何家人寒酸,把上次霍家老夫人赏的那个手镯拿出来带上。包了二两银子的红包,算得上很重了!
自己的礼出得重,也是告诉何江生未来的媳妇,自己与二伯一家人关系很好,将来刻意亲近她。
“走了娟子!”安秀换衣裳的功夫,何玉儿就带着众人炫耀她家的狼狗,还私自给它们取了名字,指给何娟与赵掌柜看。那些狗非常配合何玉儿,何玉儿叫它们做哪样动作就做哪样动作,十分乖巧。
赵掌柜非常惊奇:“这狗咋这样聪明啊?”其实他心里想,聪明归聪明,怎么没有一点狼狗的凶狠?
安秀突然一身冷汗,当时他们买狗,赵掌柜不是跟踪他们?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买的是小狗?
四周原本只有何玉儿等人的声音,母狗突然放开了脑电波,好似知道了安秀的担心,笑道:“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抹去常人三天的记忆,他已经不记得我们原先的模样。”
安秀愣住。原来它们的异能更加给力,可以操纵人类。
听到了安秀的想法。母狗又笑道:“我们只是不可以操纵同类而已。”这个同类,指的是物态上的同类,而不是他们这种异能同类。
安秀才明白自己为何不能操纵何树生,原来她与他是生物性质上的同种生物。点了点头,安秀试探性的用脑电波说道:“别惹事!”
母狗一愣,第一次安秀肯主动交流,笑了笑:“放心!”
何玉儿还在卖弄她的狗,安秀拉过何娟,冲何玉儿笑道:“别玩了玉儿。赶紧洗手吃饭。娟子,咱们走吧。”
何娟知道她家中有客人,其他人不可能去她家,仍是客气笑道:“四叔、树生玉儿也去啊。”
“不了,家里都烧饭了,我去就成!”安秀笑道。伸手拉何娟,露出那对白色翡翠手镯,异常好看。何娟咦了一声,没有说多余的话。
何有保也道:“告诉你爹你娘。四叔就不过去了。江生媳妇啥模样,回头秀丫头告诉我。”
何娟嗳了一声,跟着安秀便走了。
回去的路上,何娟一个劲说安秀今日好看。衣裳好看,手镯好看,哪哪都好看。安秀不禁被她逗笑了。点她的额头:“不带你这样夸自家人的!再好看,肯定不及你未来嫂子好看!”
“好看说不上。但是慈颜善目,看着比徐红舒服多了。”何娟笑道。“秀姐姐,我觉得她肯定很好相处,心里见着她第一面,感觉她肯定是咱们家人。”
“这就好!”安秀笑道,心里也高兴,“姑嫂和睦,你爹娘你哥才不会为难嘛。”
“你见着她,指定也喜欢她。”何娟挽起安秀的胳膊笑道。衣服被撩起,安秀手上那对镯子异常的醒目。路过何松财家场院的时候,何松财一家人在打稻子,何开顺也在。
看了安秀一眼,何开顺依旧露出淫秽的目光。
不好这样不打招呼地走过去,安秀只得客气笑道:“松财叔,张婶子,打稻子呢?”
“嗳,秀丫头做啥去啊?”何松财放下链杖擦了擦一脑门子汗,冲安秀笑道,他们家最近不安生,何松财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很多。
“我二伯家未来亲家‘看家’,我吃饭去呢。”安秀回应,脚步却不停,说完这话,已经离了他们场院门口,“松财叔,先过去了啊!”
何松财嗳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上次何开顺大闹安秀家的事情,他后来听说了,一肚子气,怪对不住安秀的。安秀和气,从来不跟庄子里谁家面红耳赤,不说大家都喜欢,至少不主动招人厌。何松财以为出了这件事,安秀肯定路过他家门口像没有瞧见一样,不成想她照样跟往常一样打招呼。
走得远了一点,何娟扑哧一声笑了,拐安秀的胳膊:“秀姐姐,你瞧见他家的二儿媳妇了么?”
安秀一愣,倒不好回头去看,问道:“没留意,咋了?”
“头上裹着白布,说头疼!其实被她男人打破了头。上次半夜打了起来,鬼哭狼嚎的。菊顺那猛儿子,啥也不说地往死里揍她。我爹娘被叫起来去劝架,一家人都没睡好。她以前见谁不要刺几句?现在怂瘪瘪的,看着解气!”何娟说起话来干脆爽快。上次她带了手镯,小周氏挑剔说她配不上这种翠色,就跟何娟结了仇。其实小周氏就是那种性子,嘴巴零碎,心里又没有成算,谁都刺上几句。
以为四方之内皆她妈,都有义务宠着她!其实明着暗着把一个庄子人都得罪个遍。
“你们家都惊动了,动静不小啊,我咋不晓得?”安秀好奇问道。她的房子里何松财家最近,只是隔了一片小竹林。
“你不是赶集去了?”何娟道,“我四叔和你家的老伯都起来看了。”
安秀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那天!她买了狼狗,回来以后就头疼,睡了半个下午,估计这种八卦,何有保也不会主动跟她说起,后来就忘记了。
“何菊顺也是,没事总揍他媳妇,真不像个爷们!”安秀虽然不喜欢小周氏,更加瞧不起揍老婆的男人。打女人的,还叫男人么?
“我在河里洗衣裳,听那些人说,其实有缘故的。”何娟突然有些说不下去,吞吞吐吐的很是为难。
“啥缘故?她偷人啦?”以安秀对何娟的了解,除了男女之事,别人很难让她羞赧。
“你咋知道?”何娟倏然睁大眼睛看安秀,抚了抚额头,“听人说….呃….跟他家开顺…”
安秀愕然,小周氏啥眼光啊?何菊顺虽然不算英俊,但是又高又壮,脸上皮肤干净不长豆豆,怎么都比何开顺顺眼啊!何开顺那张脸,长青春痘、便秘豆等等,一脸的皮肉坑坑洼洼,安秀见了都想吐,小周氏怎么下得去手?
“别说别说,我想吐了。”安秀想象小周氏与何开顺偷情的场景,胃里一阵翻滚,“菊顺媳妇太不要脸了,偷人偷个英俊帅气的,被打也认了!偷何开顺?她咋想的?”
“秀姐姐,我跟你说个事…”何娟突然压低声音。
“啥事?”见她这样,安秀知道有八卦,忍不住笑了。哇咔咔,姐也喜欢八卦滴,八卦怡情嘛。
“我家不是有块棉花地跟松财叔家的相邻?那天我哥一个人去那块地捡棉花,忘了带水壶,我娘叫我送去。我刚到,就看到我哥像遇了鬼一样从地里窜了出来,一张脸又红又怒,不一会儿菊顺媳妇从另一头突然站起身子来,衣裳扣岔了两颗扣子。”何娟脸也不自然地红了,“你说她是不是做啥?”
“你没问你哥?”安秀也笑。这还用猜?这么明显。真是难为何江生,只怕他以后再也不敢单独去那块地了。
“问呐!”何娟撇撇嘴,“他不说嘛,非说地里有条蛇。才怪哩,我哥不怕蛇的。”
安秀只是止不住地笑。
“秀姐姐,你笑啥?”何娟莫名其妙,“你说,她做啥了我哥吓成那样?我问我娘,我娘当时就不高兴了,还叫我不准再说了。”
“别瞎猜,估计地里真的有蛇!”安秀忍不住地笑。说着说着,便到了二伯家的院子,远远听到不知谁说了什么,大家都笑了。萧氏的嗓音最大,安秀微微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