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长叹一声,又道:“二十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老夫与慕容霸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似乎也无关紧要了。我举目无亲,自幼拜师傅他老人家收养。都二十年了,师傅想必也不在人间了,师弟师妹均已成家,也是了无牵挂了。唯独一事困扰,便是我突然不辞而别,杳无音讯二十载,夏姑娘该是对老夫痛恨入骨了。”言罢,神色蓦然凝重几分,盯着叶七道:“夏姑娘已经取回了乾坤傲诀的上半部心法,你出去之后,需得为老夫走一趟开封,取回下半部的心法,将它交回云月宫。”
叶七不解问道:“开封?”周仓道:“对,开封。开封城里有两家显赫江湖的门庭,便是霸刀王家与南宫世家。南宫元与老夫年青时因一件小事大打出手,结为仇家。打那以后,但凡狭路相逢,总要刀剑相加不可。慕容霸只怕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将秘诀交给仇家保管。”
叶七咦了一声,道:“这么巧,慕容南宫两大世家连姻呢,只怕快成亲家了。”周仓一愣,喃喃道:“慕容霸这龟孙儿又打甚主意?”蓦地里神色一慌,道:“我怕夜长梦多,姑且教你脱困之法。”叶七已几次听得他提起脱困的计策,于是将信将疑问道:“什么方法?”周仓道:“死而后生。”叶七讶道:“死而后生?”周仓道:“对。其实老夫是教你一种假死功法。”叶七道:“我曾听闻江湖有一种功法,叫做龟息**,用来断绝呼吸,可以和冬天的动物一样,进行冬眠,几个月不用进食。”周仓道:“龟息**?哈哈哈,龟息**岂能与老夫的假死功法相提并论。若是用龟息**,休想逃过慕容父子精明的耳目。”
周仓得意之余,见叶七半信半疑,遂道:“龟息**不外屏蔽呼吸,没有脉搏迹象,但与真正的死人有很大的距离,只要稍微细心,便可瞧出端倪。老夫的假死功法,乃青年时一位不知名的老渔夫相授,不仅可屏住呼吸,停止脉搏。功法运行起来,脸色死灰,全身冰冻,与死人无异。虽然老夫未曾用过,但见那老渔夫用过,竟尔神奇之极。只是此功法需深厚的内功为辅,我之前要你尽快恢复四五层功力,正源于此。”
叶七讶道:“竟有这等神奇的功法?”周仓道:“若非如此,老夫岂可如此把握,帮你脱困。”叶七道:“前辈既然有此功法,为何不用?”周仓双目一瞪,道:“说出来只怕你也不信。慕容霸此人唯一的一个弱点,便是我师妹。他既然畏惧我脱困,纵使是死了,只怕也要等我死得透彻,才可将我埋葬。况且此功法不可长达一日,是以我一直不敢用。你则不同,一来他们以为你功力尽失,没有能力运用任何一种假死功法。二来你年纪尚轻,稍经酷刑,必然忍受不住,死也是情理之中。”
叶七道:“这么说来,我岂非要等他们酷刑加身,才可运用?”周仓道:“对。目前有两大关键。其一,便是恢复四五成功力,相信以你的内功修为,四五成应该可以了。因为功力尽复,只怕给人瞧出端倪。其二,便是酷刑加身。只是这两天来,不知他们葫芦里装着什么药,竟然没有丝毫动静。”
周仓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端倪,遂摇头道:“姑且不理它,能否成功脱困,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现在我就将假死功法教你,你要好生记住。”
言罢,周仓一字一句相授。半柱香过后,叶七终于融会贯通,周仓才出了一口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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