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头上名字只有两个字:楚姬。这个名字让我感觉很不贴切。一具老朽的躯体,如何能称为姬呢?我更习惯在心底称她为老太婆。
我和婠婠都察觉到她身上隐隐的威势,一如强大生物面对弱小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我们没敢和老太婆呆得太近。
“怎么办?”她问我。
女人和男人呆在一起,哪怕是再聪明的女人,时间久了,也会开始依赖男人——我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口。从戒指里取出那块帆布来,往地上一铺,仿佛块大地毯,然后懒洋洋地坐了上去。
“站着不累么,坐吧。”我招了招手。婠婠依然坐了下来,又朝相距二十来米的老太婆瞧了一眼。
老太婆似乎饿了,正撕下地上的肉刺,扔进嘴里大嚼,出嚓嚓的声响。
空气中散出一丝丝焦香。想必是老太婆用了特殊的仿佛炙烤了一下手中的食物。我觉得有些恶心。老太婆吃得也近乎麻木,眼神毫无变化。
她的做法成功地勾引起了我们的食欲。婠婠肚子里出了咕咕的叫声。她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我一眼,又将目光缩了回去,用手抚着肚子。
我忍不住笑了。
再漂亮的女孩子,也终究是人,也会肚饿,也要吃东西,也要拉屎放屁。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婠婠的笑容中间多了几分亲和力。
我从戒指里取出食物出来,递给婠婠。婠婠轻声说了句“多谢”。
用钢叉叉起一块罐头苹果,刚要放到嘴里。突然想到老太婆肯定很久没有吃过外面的食物了,给她一点,博得她这样一个在此呆了许久地人的好感,对于离开这儿,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帮助的。遂又起身将罐头和一袋子牛肉干送到了老太婆面前。
“老人家,尝尝我们的东西吧。”
老太婆看了我一眼,冷冷道:“你是不是以为用一点食物就可以打动我,然后让我告诉你怎么出去,或把这些上的秘道术和甲御术传给你们。”
虽然她的话有那么一点点*谱,但这么直接。我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当然硬要否认。就显得更虚伪了。我可没忘记,适才她还骂我虚伪来着。
我敢肯定。这样的人弄到现实社会去,铁定一个老大娘级的粪青。也可能是在这里呆得太久了,所以怨气有点儿大。
因此,我只微微一笑,将罐头和牛肉干放到她面前。
“真挺好吃的。”我说完,转身回到婠婠身边,开始享用起不知道早餐午餐还是晚餐地食物。
吃了一会儿。便听到老太婆那边传来撕纸袋的声音。我微微一笑,再幽怨,也不能跟食物过不去呀。
吃饱喝足后,我俩又小声嘀咕起来,商量着如何才能离开这儿。我试了试地面地软硬程度,开一辆悍马车决没有问题。
只是婠婠作为一个隋末的人。汽车对她来说无异是天方夜谭。甚至包括之前在海岛上取出包装袋食物,婠婠便惊奇不已,不知道该如何从塑料袋里将饼干掏出来。
我实在没有精力去跟她解释。说给她听,也只是舒缓心中地压力。
在悍马车出现在婠婠面前时,婠婠出了一声惊叹。车轮仅仅陷入肉壁里五六公分样子。我很是满意,跳上车,打燃火,车灯打开。一时间,原本朦胧的空间里陡然亮了,把婠婠吓了一跳。
降下车窗,我选了迈克尔的一张碟,动感的音乐顿时响起了起来。一时间,我仿佛置身于自己那个小小的寝室。其他三人正在酣畅淋漓地打着游戏,而我正戴着耳机,将精神放纵。
“什么鬼叫!”老太婆叫了起来,让我从迷醉中清醒过来。
我看婠婠也蹙起眉头,顿时想到,这些歌前卫了至少上千年,她们是接受不了的。遂赶紧换了一张古筝的碟。
“大盘小盘落玉珠”地琴声飘扬,二女听得有些入神,好一刻才反应过来。
“这是何物?有灯,还能自动出琴声。”婠婠问。
老太婆则是自言自语低叹了一句:“多少年没有听到琴声了。”
我颇为得意,结果一侧头,便见那个白色影子竟然也在车外,似乎正细细倾听,把我吓了一跳,随手一掌劈了出去,掌风如刀,正中那白影。那白影只是晃了一下,便幽幽地飘开了。
“什么鬼地方啊!”我骂道。
那老太婆被我悍马车刺激得已站了起来,仿佛鬼魅一般,下一刻便飘到了我面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是什么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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