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游梦:第二章 魔二法(2/2)
“。。。。。。”
“按魔法行规,你已经算是魔法试炼生了!”
“魔法试炼生?”
“不错,每个魔法师所收的学生都算是魔法试炼生,但还是不算是魔法学徒,只有通过试炼的魔法试炼生才算是魔法学徒。”
“试炼?”
“不错!按照魔法行规,每个魔法试炼生都可以去魔法行去申请魔法试炼,来获得魔法学徒的称号,试炼的内容由魔法行决定。但拥有包括大魔法师和大魔法师以上称号的法师可以自行对魔法试炼生进行试炼,然后可以向魔法行会出示信件来证明即可。”
“那也就是说。。。。。。老哥哥你。。。。。”
“不错,你老哥哥我是世界三大魔导师之一啊!哈哈哈哈。。。。。。!”
老哥哥转过身来摸着下巴,得意大笑起来,
“也就是说,你的试炼由我来负责!”
“哦!”
“你放心,你是我教出来的学生,我对你有信心,但我也不会放水的!”
“恩,明白了。但不知道老哥哥要如何进行试炼?”
“这个!因为你什么不好学去学什么“水”系魔法,而“水“系魔法除了高阶中少数用于攻击,大部分是用于防御和治疗的。攻击魔法你的魔力不够发挥不了它的威力,只好用来吓吓人。那剩下的就只有防御魔法和治疗魔法了!嘿!治疗魔法!我总不能把你打个半死,再让你把自己治好自己吧!或者被你打个半死,再让你治!那我不是亏大了!头疼啊!”
看着老哥哥不断的扯着自己的胡子,我总不由的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的胡子扯光。不过,说实话我对他没有胡子的样子倒也非常有兴趣。他满脸毛发密布,真不知道将所有胡子扯掉后是个什么样子。
“没办法了!只好这样了!虽然我不想,但是。。。。。。嘿嘿嘿嘿!”
虽然不知道他想干嘛,但看着他的大嘴从胡子里咧了开来,露出参差不起的大板牙,心中不由浮现出不祥的预兆。
“这样吧,你如果可以抵挡住我的魔法攻击,就算你通过!嘿嘿!虽然我不想,但也没有办法!谁让你偏要学“水”系魔法!呵呵!”
明白了,也就是让我做木人桩的意思。难怪老哥哥笑的那么,那么。。。。。。贼!
“准备好了么?”
“请!”
不用作势,略一收敛心神,心中默念那拗口生涩的咒语,周围的水元素柔顺的聚集在了我的身边,蓄势待发。
魔法的使用也就是用精神力量催动各系的魔法元素,借其形成不同的魔法形态,分别由于进攻,防守,或治疗。通常低级魔法师需要通过朗诵咒文来达到与魔法元素同步的效果,使用元素魔法。通过不断的修炼,咒文的朗诵可慢慢缩短,而等级越高的法师需要发动魔法的时间越短,像老哥哥这样的大魔导师甚至不用朗诵咒文,心念一动即可使用魔法。这倒与习武之人追求“心剑合一”的境界颇为雷同。
我这三年精修魔法非同小可,已经可以作到不用朗诵,心中默念即可使用大部分水系魔法的境界,在魔法试炼生中可以作到我这种境界的屈指可数。但离老哥哥的境界却还有一段距离,火候未到强求不得。
凭着大魔导师对于魔法元素的敏锐直觉,老哥哥显然察觉到了元素的流动聚集,对我的表现相当满意,点点头道,
“不错嘛!小心!要开始了!”
一抬法杖,凭空出现的一团火焰化作一道优美绚丽的弧线,呼啸着直向我面门扑来。
这是魔法中最基本的基础魔法“火球术”,是魔法学徒必先学习的入门魔法之一。它容易形成,方便控制,而且威力会随着施术者的魔力提高而提高,无论是初学者还是像老哥哥这样的资深魔法师最喜欢使用的魔法,也是在名目繁多的各系魔法中最实用的魔法之一。
不过,我是例外!除了水系魔法之外,我无法怎样冥想也无法感受到火元素的存在,这让当初教授我魔法时的老哥哥着实大惊小怪了好一阵子。
虽然,只是最基本的魔法攻击,但在老哥哥的施展下,我丝毫不敢懈怠。看着火球似缓实快的向我射来,在火球袭人的热浪逼近我的眉梢之际,我伸出左手虚空一拦,泛起一抹淡蓝色的水光,接着在虚无空中的光芒犹若实质般凝固在我身前,化为一座浑圆的盾牌,晶莹剔透,水波荡漾之下,光华流动,将炙热的气流硬生生的挡在了外面。正是水系魔法中的防御系魔法“水之盾”。“水之盾”是和“火球术”相生相克的魔法,同样有魔力消耗少,形成速度快的优点,用于阻挡“火球术”,再合适不过。
不过这只是指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而言,无论是“水之盾”还是“火球术”都是与使用这的修为息息相关的,水能灭火,火又何尝不能灭水呢。透过透明的“水之盾”,我清楚的看见这个品性不良的老人嘴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转瞬间,火球直接命中目标,结结实实的轰在了我的“水之盾”上。一时间,火球内外蕴涵着的巨大温度将水盾的表层瞬间汽化,“哧哧”作响,雾气弥漫,端的甚是吓人。水盾原本平静的盾面在火球巨大的冲击下,被压迫得深深的凹了进去,不停的晃动,水的独特性质自动将所承受的压力向四面分散,以整体的承受力来抗击火球的点攻击。但即便如此,手臂上仍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水盾传来迫人的压力,甚至整个水盾都处在崩溃的边缘。老哥哥所发的火球不但温度惊人,连其高速度的冲击力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看来他还是没有放弃将我打伤,要我自疗的打算啊。
不过,我并不能算是普通人,冲击力虽然不小,但还难不倒我。只是如果不将火球的高温化解,却终也是不成的。
“嘿嘿!小子!这是教你,即使是相克的元素魔法,效果也会根据魔法力及控制力的大小发生变化!嘿嘿嘿嘿。。。。。。”
原本对于这种攻击,我只需要使用混沌真气就可以将之震开,甚至反弹。但既为魔法试炼我自然要使用魔法来解决问题,不能太依靠武功。
眼看水盾即将因为承受不了冲击力和高温的侵袭而崩溃,我顺着火球不断前冲之势向后撤了一步,只此一步却减轻了水盾所承受的压力,为凝聚魔法争取到了半刻喘息的时间。在这瞬间,我再次催动水元素,尤其是被火球迫散原本属于水盾的水元素,它们虽然被火球的高温所蒸发,但仍然以雾气的形态游离在我的周围。
于是,随着火球的挺进,水盾一方面被不断的蒸发消减,一方面化为浓重的雾气将火球团团裹了起来。
“灭!”
随着我一声轻喝,远本已经将火球团团包围的水雾气再次凝结为水,眼前出现了水中火焰的奇观。晶莹透彻的淡蓝色水球中跳跃着一枚鲜艳的红色火焰,其上笼罩着一层如梦似幻的雾气,水火相融,端的是奇瑰艳丽。但水中火焰的奇景却好似昙花一现,水球中不断变的厚重雾气,渐渐的将火球掩盖了起来,跳动的一抹火红也随之消逝。
接着,“啪”的一声,水球也散了开去,化作蒙蒙细雨洒在了我身前的土地上,带来一阵清凉。
“好小子!不错嘛!居然用这种方式破了我魔法!看来三年来你对我隐瞒了不少实力嘛!有意思!有意思!不错!不错!”
对面一直在一边看好戏的老魔法师,一边猛点头一边说着风凉话,那双与他大胡子不太相称的小眼睛里射出兴奋的光芒,口中不断的喃喃自语,
“居然用水元素阻隔火球外围的空气。。。。。。嘿!有意思!。。。。。。。。真没想到。。。。。。不愧是我的学生。。。。。。”
突然,老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笑嘻嘻的说,
“那这样呢?”
说着,将魔法杖一挥,三枚火球先后朝着我上,中,下三路射来,与刚才那枚一样的大小,一样的威力,却速度有快有慢,虽然有发射的先后次序,但如若我站立不动,那它们将同时攻击到我的门面,胸腹与双腿。
“火球连射”!
“火球连射”是基于“火球术”上的更上一层的火系魔法,须的会更高级的运用技巧才能释放。施放者根据自身的魔力及控制力大小,任意释放多个火球,魔力深厚者甚至可以不断释放直到敌人败亡。火球的速度,大小更可以根据施放者的意志设定,但相对的需要的控制力也是惊人的。像老哥哥这样可以精准的控制“火球连射”的速度,大小,力度即使在整个异界也是屈指可数。
看来,无法故技重施了,我心中暗叹,以我现在的魔力无法制造出能够直接包容老哥哥释放的“火球连射”。既然不能“破”,那就用其他方法好了。
似乎有意想看看我面对这样的魔法会使出什么样子的对策来应付,老哥哥这三个火球相对于刚才那个速度要慢上一拍,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应付。
看着老哥哥一付看好戏的样子,我嘴角边也不由的逸出一丝笑容,伸手虚空一抓,摊开手掌。只见三枚晶莹剔透的冰片静静的躺在我的手心里,冒着一丝丝寒气。
“冰球术”!
“冰球术”属于上乘魔法,是水系魔法的衍生魔法,是少数几个用于攻击的水系魔法之一。只是,由于冰球质地十分的易碎,小冰屑往往还没有攻击到对手就会因为被常温融化或被敌人防御住而无法攻击到敌人的身上,即使攻击到了也无伤大雅,最多让人感到有些疼痛而已。所以施术者往往会凝聚大量的水元素将其强行凝结成为大颗的冰球,用来攻击敌手,并在伤人的同时候,冰球瞬间破碎,释放出气内蕴涵的刺骨的寒气,使敌人麻痹甚至失去行动能力。但这就需要极强的魔法控制能力和深厚的魔法力才能达到,这就是为什么“冰球术”属于水系魔法中的上乘技能的原因。
不过,对我来说这只是故技之一而已,虽然我不懂水系魔法,也不可能凝结大量的水元素,但“凝水成冰”的功力却不在话下。将水珠凝结成为冰块用各种手法攻击敌人的周身大穴,并在冰块中输入特有的真气在攻击敌人的同时钻入敌人的经脉,伤人于无影无踪,另人防不胜防,这正是普通指风劲气所不及的手法。
如今学会水系魔法的我对此技更是如火纯青。过去水源正是此法的限制之一,没有水就无法“凝水成冰”。当然功力深厚者可以通过瞬间转换真气的阴阳性质,由极阳转为极阴得到水露,再转为极阴凝结冰块。但此举不但耗费真气而且无法得到足够的水珠。或者也可以以口重津液替代,不过除了少数丐帮弟子外,恐怕无人会作出如此举动吧!然而有了水系魔法的辅助,这一切都不在话下。
以拇指分别扣住食指,中指和无名指间的冰片,运力依次弹出,
“轰。。。。。。轰。。。。。。轰。。。。。”
三枚火球相继爆炸化为漫天火星,曼妙的在空中舞动,尘归尘,土归土,从哪里来回那里去消失在茫茫虚空中,少数几点幸存在的火星挣扎的落到了地面,却再也无法引起燎原之势。
“哇!这是什么?”
虽然老哥哥知道我在手掌心中凝结了冰弹,但我弹指间居然将他一个大魔导师射出的“火球连射”当空拦截,他实在没有也无法看出其间的玄虚。
毕竟,我使的这手被我命名为“弹指凝霜”的手法,除了凝聚水元素外,其他的眼力,指力,拿捏的分寸和时刻,都不是这个世界人所能体会的。那三块冰片又轻又薄,在我弹射之下疾如飞羽,又岂是未曾修习上乘内功的血肉之躯所能看的清楚的。即便看的清又如何会有人相信只凭这小小的三枚冰片即可强行将火球如此简单的当空引爆。
用手使劲抓抓本来就已经乱糟糟的胡子,老哥哥一样杂乱的眉毛皱了起来,满脸的不解之色。随即,抓着魔杖使劲忘地上一顿,两只小眼睛里露出狂热的神态,嘴里一边毫无意识的念叨着:
“我就不信了。。。。。。臭小子。。。。。。”
之类的词,一边高高举起魔杖,战意高昂,逼人至极,连他的周围的环境似乎也受到了他的影响,慢慢显现出一抹淡淡的丹霞,并越来越深,照的他须发皆赤。
即便是我这个无法修习火魔法的人也知道,老哥哥显然开始凝聚大量的火元素,要使用不知道什么高深魔法。不过以三年来对他这出手不知轻重习惯的了解,相比这此可不是前两次那么好应付的了!
果然,只见他双目一翻,暴射出精芒的光芒犹若实质,周围笼罩着一层炙热气流,周围的空气受到其影响漂浮不定,居然将他展现在我眼前的形象扭曲出现残像,全身魔法袍猎猎拂动,满脸无论是头发还是胡须也随着起伏,更加凭添了几份威势。
“火。。。。。。焰。。。。。。!”
昂首仰天,老人高举魔杖直指九霄,闭上眼睛,满脸肃穆一字一字的高声吟出了魔法的名字。一时间原本晴朗的天际突显异变,原本聚集在老人身边的红霞扩展到了半空中,似乎天空成了老人的舞台,而老人成了天空的缩影!
“天人合一!”
脑子中不自觉的冒出了这个词!
没错现在老哥哥给我就是这个感觉,如果刚才那几个火球是老哥哥凭自身的力量制造的,那现在就是“以己为媒借天地之力以为己用”,老哥哥的身体起的就是刚才魔杖的作用,将“乾天之力”和自己连接了起来,将自己的力量无限的扩大开去。
面对如此的威势,我居然在心底闪过一丝“与天为敌”的挫败感,但瞬间就恢复原本的清冷若水。借力是将自己的心力无限扩展的唯一方式,但所借之力必定与自身之力有很大的区别。所借之力无法如像自己之力般由若臂使,况且所谓“借”那也就有“还”,必定有其时间限制的。
既然如此,那就以我一己之力,与其所借“天”力斗上一斗!
我冷静的观察着老哥哥的情景,很显然,借天之力是需要时间的,老哥哥再无法像刚才那样信手捻来一边,这同样也给与了我一定的时间尽量聚集身边的水元素。
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此时我将老哥哥击到会怎样,以老哥哥现在聚集的速度,我有把握可以在短时间内击到他数十次,或者封住他的穴道。这是个很诱人的念头,可是既然我决定以魔法迎战,那就心无旁骛全力以赴。
却不知,我这个念头相当于救了老哥哥一命。魔法师施法之时,最忌讳外力相侵,不但因为此时是其防御最薄弱的时候,更是因为使用不属于自己本身的魔力范围的魔法,也就是如今老哥哥这个状态的时候,一旦受到打扰或侵袭,就会受到相当强烈的魔法反噬,这也就是使用这种魔法的最大弊端。所以,一般魔法师不会轻易的使用,只有在有同伴的照应下,也就是有人护法时才会使用,这倒是和修炼上乘内功心法需要有人护法的道理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一会儿,半空的云霞里出现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火球,悬浮在半空,烈焰熊熊,其势甚是惊人,将十丈内的空地照的纤毫毕显,其红若朱丹。平地卷起的热浪,滚滚迩来,另人欲窒,煞是难过。
“。。。。。。流。。。。。。”
老人双眉一轩,随即睁开双眼,眼某似乎内也一样燃烧着熊熊烈焰,须髯皆张,杀气腾腾好似要择人而噬。
怎么回事?好重的杀气!
“。。。。。。。星!”
随着“星”字一出,半空中轰然做响,仰首望去,半空中无数的火球,带着摄人的呼啸声,夹杂着不断冒射的火星,或急或缓,或大或小向我砸了下来,其势将我隐隐笼罩其内,另我无处藏身。
“啊!不好!要闯祸了!小子!快躲!。。。。。。。来不及了!快用你最高级的防御魔法!。。。。。。干什么呢!。。。。。。糟了!肯定给吓傻了!”
耳边隐约传来老哥哥焦急的惊呼声,面对漫天流星,我夷然不惧。不避不闪,伸出右手的食,中二指,向地面甩去。
“哧!” 的一声,
射出一道无形剑气,然而却没有消失,在剑气曼延之处星星点点的水元素纷纷依附上去,出现了一条长鞭,以水为身,以坚冰为顶,其色淡蓝,水光流动冰清玉洁,甚是可爱,随着剑气所指而蔓延开去。
在老哥哥目瞪口呆之下,鞭梢犹若长龙,昂首而起,将最接近我的一枚火流星击的四分五裂。随即,身随鞭走,瞻前顾后,忽左忽右,从容不迫,居然在火焰流星阵中四处游走,如行云流水,无丝毫滞怠。一条水鞭舞的如金蛇乍现,狂龙显威,或点,或缠,或绕,或弹,将接近我身型的流星火焰拒之门外。
这是我自行参悟的另一门功法,剑气无形之质吸引水元素,水元素以有形之质辅助剑气;剑气弥补水元素的杀伤力及凝聚力,而水元素弥补剑气所缺乏的柔性,使之随屈就伸,无不宛转如意犹若臂使。两者相辅相成,刚柔并济,刚则无坚不摧,柔则无孔不入。
“喝!”
低斥一声,我硬生生将长鞭震断,鞭梢犹若蛇头一样昂起,带着硕长的半截水边向半空一蓬密密麻麻砸过来的火球迎了上去。
“轰”一声,含着我混沌真气的水蛇将当先迩来的火球缠的粉碎,却被随之而来的其他火球击中。水蛇再也维持不了原状而节节寸断,化为点点水珠,并瞬间被蒸发一空。可是水蛇原先所蕴涵的先天真气也随之四散激射,将大大小小的火球一一弹开,化解了这波进攻。
现下手中的剩下长鞭不及三尺,我一咬牙,手腕一颤,将水鞭抖的笔直,化鞭为剑顺便弹开几枚漏网的火球,体内传来一阵无奈的气竭之感。原本我的先天真气源源不断,永无衰竭,但自从被火球阵笼罩之后,我发现要保持天人合一的状态越来越难,自动补充的先天真气也渐渐衰竭,逐渐成了入不敷出的状态。而以气化鞭又着实耗费真气,刚才那一击委实耗费了甚巨,现在居然还让我产生了体内空虚的感觉。这可是我先天武道大成以后,已经快遗忘了的感觉!
水元素更不用提了,在这个火元素密布的空间想要凝聚水元素犹为困难,我只有不断的尽力将依附原本水鞭上,在长鞭与火球碰撞时被蒸发的水元素召回重新组合,才能勉强维持水鞭的形态。可是,刚才一击几乎耗费了我所有的魔力,实在无法再凝聚水元素了,只有靠仅存的魔法控制力保持住水剑的形态。
一着错,满盘输,没有想到会落到如此被动地步。真气无法补充,魔力却已经耗尽,手中水剑也越来越短,若非心志坚定,我早就放弃了。不过,好在“火焰流星”也慢慢稀疏下来,再没有初时那么猛烈密集了,我振作精神,四处游走躲闪落下的流星,等待时刻做最后一击,破阵而出。
“哧”
随着一声轻响,手中不及盈尺的水剑化为青烟就此消散,体内真气接近底线的我被传来的巨大冲力不由自主的震退了两步。不过,我不惊反喜,就此借着一退之势,强提一口真气,足尖一点地面如离弦之箭瞬间脱离“火焰流星”阵的范围之内,向不远处瀑布下的水潭扑了过去。
刚扑出“火焰流星”的笼罩范围,浑身便觉得一轻,先天真气以数倍的速度加速运转,天地精气如潮涌般进入我的经脉,如同被干枯已久河床般的经脉贪婪的吮吸的一干二净。然而,危机仍然没有解除,我清楚的感受到那属于“火焰流星”的压力并没有因为我的突破而消失,反而随着我的移动向我慢慢迫来。脚下不敢停留,足尖接连落在那裸露在水面外因为长时间被水冲洗显的光溜溜的石面上,身型飘忽不定,并暗暗调息,我不能再陷入“火焰流星”阵中了。
就在几次呼吸之间,我体内的先天真气便恢复了大半,更由于处在水气蒙蒙,玉帘高悬的瀑布边,我比较容易的聚集了为数不少的水元素。而彼消我长之下,“火焰流星”的威力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大不如前了,虽然也会出现几个威力不小的火球,但已经变的更加稀疏了,任谁都看的出那已是强弩之末。
不再闪避,我稳若磐石般钉在一般人无法站立的大圆石上,微笑着看着显的有些“不知死活”的“火焰流星”携余勇向我扑来。
“喝!”
随着一声轻喝,我左手阴,右手阳,相对画了半个圆圈一起向前下方推出。
“轰”
顿时波浪滔天,一座水墙直接从水面升了起来。一时间水珠四溅,化作层层雪浪直上斗牛,不知是我召唤的水元素,还是原本水潭里的水珠,在我力量催动之下都聚集在一起,激射而出,汇集成巨大的力量向迎头扑来的火球扑了过去,犹若张开巨口的猛兽要将迎面迩来的猎物一口吞下。
“大海无量!”
这原本是我在南海孤岛闭关之际,观海潮奔涌时,心有所感参悟而出的一式掌法。此掌一出,端的是威力惊人,气势如宏,挟沧海无量之力,横扫一切,八荒**无可匹敌。其掌法精妙之处并不只是其吞噬一切的威力,更另人胆寒的是犹若海潮一般一波又一波无穷无尽的后劲。且与后一波在前一波未消之际随即发出,合两者之力为一,因此一轮比一轮厉害。敌手挡的住第一波,挡不住第二波,挡的住第二波,挡不住第三波。不过,这式掌法也只有踏入先天武道,真气循环不息之人方才使得,否则普通高手若不能短时间内将敌人击倒,自己便会因为内力耗尽而吐血身亡了。
如今,“无量再现”谁与争锋,方才耀武扬威的“流星”如西山落日,面对气吞山河的浪潮再无还手之力,无奈的遵循流星恒久的宿命,在空中辉煌过短暂的片刻后,消失在滚滚浪潮之内。
“啊。。。。。。!”
正当一切要恢复原本的宁静之际,一声凄厉的吼叫传了出来。只见老哥哥浑身**的窜了出来,原本皱巴巴的魔法袍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体上,将老哥哥原本隐藏其下圆鼓鼓的身型显现出来,曲线毕露,只是显然浮凸而不玲珑,活脱脱一个酒桶。原本杂乱不堪的长发和胡须被水浸湿之后委屈的贴在他胖胖的脖子上,水滓顺着脸颊流到领子里,显的甚是狼狈不堪。
“亏我刚才还想冲进去,救你!丑小子!你居然用水泼我!”
看了他滑稽的样子,我心底浮现出想笑的冲动。说真的,我并不是有意的,我的魔法控制力有限,第一次控制那么多的水元素,难免会有失手的地方。不过,说心里话我倒是并不怎样觉得抱歉,反而觉得甚是解气,我还从没有被人逼的那么狼狈呢,怎么也要讨回一点公道吧。
显然看见我眼中不自觉隐藏着的笑意,他更加恼火了,
“你还笑!亏我辛辛苦苦教了你那么年,刚达到魔法师的等级就这样对我?”
“魔法师?”
“啊。。。。。。这个。。。。。。!”老哥哥的攻势为之一滞,刚想用言语支吾过去,看着我洞察一切的眼神,实在不好意思再骗我这个后辈,
“是啊!是啊!魔法师,就是通过试炼考试的魔法学徒,再通过两次试炼,得到见习魔法师后才能得到的称号!你满意了吧!以你现在的实力,也不知道你怎么学的,居然可以把水系魔法用成这个样子,居然还。。。。。。咳!应该有这个实力了!”
“哦!”
“干嘛!干嘛!用这种眼光看人干嘛!”
“老哥哥。。。。。。”
“啊?”
“也就是说,我已经通过你的试炼了吧!”
“啊!。。。。。。这个!算是通过了吧。。。。。。不过。。。。。。”
“那我们就早点回去吧!”
“可是。。。。。。”
显然老哥哥对这次斗法还意犹未尽,还想继续,不过我可没有这个兴致,我需要一个地方好好消化今天的经验。搔搔脑袋,老哥哥显然不死心还在想将我留下来的理由,摸到他自己那湿漉漉的脑袋,眼睛一亮,
“臭小子!想跑!你把我搞成这个样子就想算了?如果。。。。。”
“老哥哥!”
“别插嘴!如果。。。。。。!”
我打断了他的话,
“你该洗洗了!”
说完,不再理会有些暴跳如雷的老哥哥,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