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当天晚上八点钟到的车站,晚点了三十分钟,以周婷婷这些年的坐车经验,这是在误差范围之内,比起一晚就是以天来计算的列车,这还算是比较守时的。
在车站门口,何平已无心去赞叹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城市夜景,他正脸色苍白的蹲在一旁干呕,周婷婷则满面春风,像是报了仇似的,轻笑着挖苦道:“我听说过晕汽车,晕船,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人晕火车的,而且还是你这么个‘高手’,罕见啊罕见。”
何平是恶心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站起身来,摆了摆手,示意可以走了,同时在心里发誓,以后不坐火车了。
周婷婷也不急着走,而是从兜里拿出曾让何平好奇不已的手机,拨通了个号码。
“世杰,我到了,你快来接我嘛。”
“什么事比来接我还重要嘛。”
“好吧,既然你有事,那我自己回去了。”
挂了电话,周婷婷心情有些闷闷不乐,一抬眼,见何平惊讶的盯着自己,于是强笑道:“我男朋友有事,不能来接我们了,走,咱们坐公交去。”
转头一看,何平又是一脸疑惑,周婷婷赶紧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公交就是能坐很多人的汽车,走啦,车快来了。”一路上,她可被何平给问怕了。
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目的地,省城最大的别墅小区——忆馨庄园。
进了屋子,周婷婷递了杯水给何平,看着他仍有些苍白的脸,这次没有取笑他,而是关心地道:“何大哥,好点了吗?”
何平喝了口水,靠在沙发上深深吐了口气,笑道:“嗯,嗯,没事,一会就好了。”说话间,抬头看了眼房子,赞叹道:“婷婷,你家弄的很漂亮呀,连外面的花园都这么大。”
周婷婷却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这是我爸买给我妈的,现在我妈不在了,平时也没人住,我只是放假的时候偶尔回来住,我爸有时在我放假时也会过来歇几天。”说到自己的母亲时,她的眼中闪一丝黯然。
何平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什么?这么大一栋房子没人住?婷婷,你们家可真有钱。”他虽然没有金钱观念,可这也太浪费了,这么大一房子,可以住多少人啊。
周婷婷叹了口气,有些闷闷不乐道:“我可不稀罕,从高中开始,我就没向我爸要过一分钱。”语气中似乎隐藏着一丝埋怨。
“你爸对你不好吗?”何平察觉到她的不快,关切地问道。
“那倒不是,他对我很好,只是我妈才去世没多久,他就急着找了个女人结婚,还生了个儿子。”周婷婷自己心里也很矛盾,她一方面埋怨自己的父亲的薄情,一方面她也知道父亲确实是很疼爱自己,现在她自己都不晓得对自己的父亲是该爱还是该恨。
“这个,嗯,我想吧,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应该多为你父亲想想,说不定你父亲也是有苦衷的。”何平以前从来没有安慰过人,现在说起来倒也一套套的,很符合现代标准。
周婷婷却不领他的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这些道理还要你来说,我早就知道,可就是一直放不下。”说完,还皱了皱眉,一脸苦恼。
“好吧,我不说了。”何平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的道理,于是笑了笑,换了个话题道:“走吧,那去看看那古怪的刀吧。”
周婷婷点了点头,起身带着何平来到了书房。
何平拿起刀架上的刀,仔细打量起来。刀大约有三尺,直刃,没有弧度刀鞘散发出浓烈的阳刚之气,犹如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勇士,一往无前。刀鞘是很简单的黑色,看不出是什么制成的,周边刻有一些花纹,上面果然有两个似是而非的符号。
何平试着拔了一下,果然如生了锈似的,纹丝不动。他疑惑地摸着那两个符号,问道:“婷婷,你说你当时念什么来着。”
“刹那。”
此言一出,只听“铮”的一声,何平手中的刀犹如脱缰的野马,从刀鞘中快速飞出,何平想都没想,右手闪电般抓住了刀柄,可没想手上传来巨大的冲击力,一下没握紧,那刀便冲了出去,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似的,在空中横冲直撞,胡乱飞舞,不过还好只是乱飞,而没有乱砍乱劈,要不然的话,房间里的家具可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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