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的，大雪封山，不开这个咱们还不掉山沟里去啊？”

    “6000万的车舍得借人！还真大方。”沈罪咋舌，自己什么时候能赚到这个数儿啊！

    6000万的车真不是吹出来的，当吉普车进了山后，在积雪的路面上依然控自如。仪表盘是8块纳米屏幕无缝拼接起来的，方向盘比正规的汽车要小，但是在两侧扩展出来蝙蝠翅膀一样的形状，整体看上去像个椭圆。据说这是保留了战斗状态的电脑控系统。整个驾驶室显得特别宽大，坐椅柔软舒适，坐上去人半陷在里面，沈罪的感觉是提供了完全平衡的人体支持。

    “你找什么呢？”陈情问道。

    “我听说敏捷龙4型的副驾驶的位置上保留了机械纵系统，让我感觉一下吧。”沈罪的心痒痒的。

    “好，你打开最右边那红色的拉手，拿副眼镜戴上。”沈罪依言戴上眼镜，陈情在蝙蝠一样的方向盘上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钮，沈罪坐椅两侧立起。“把双臂放在扶手上”陈情继续指示。沈罪的双臂才放稳，就被锁死在了扶手上，然后整个前臂又被迅速变形的坐椅封闭起来。

    “别怕，左手是控制侦察的，右手是控制武器的。”陈情指导着。没两分钟，沈罪就学回了纵这玩意。此刻再从眼镜后面望出去，整个车窗超过180度角完全成为一个电子屏幕，可以清楚地把远方的图象拉到近处看清。

    “天！真的是生物波锁定！”沈罪从侧面的车窗望出去，山坡上的雪地下面，一个绿色的小动物形状出现，是只老鼠。“可惜武器被拆掉了。”沈罪十分遗憾，男孩子对武器的热情，是种说不清楚的东西。

    “被我锁死了。卖出的时候，这些车全部改装了一级民用防卫系统。你以为有钱就能买这车了？”

    民用防卫系统是国家在2020年提出的，但是直到2040年才得以推广。反对者开始认为中国不应该象美国一样，让老百姓合法拥有武器，但是后来他们发现，有的异能者一拳就可以把水泥墙打个窟窿，有的可以远程控物体攻击，你总不能不让人带着拳头和脑袋上街吧？所以就逐步开放了非致命武器市场。后来保安公司武器合法化，加上与保险公司的绑定成功，又促进了民用防卫系统分级制度的产生。

    和很多反对者担心的不一样，民用防卫系统合法化后，中国的犯罪率并没有攀升，反而有所下降。由于非法持械伤害他人是重罪，流氓混混的武器依然是片儿刀和板砖，砍人一刀只要不致命，抓到了也就判个三五年，要是打人一枪，造成死伤残废就是死刑。

    美国攻击中国说这样量刑是侵犯人权，中国说我们这是尊重生命的体现，不象你们放纵黑帮。两方互相用言论攻击已经是惯例了，在别的国家看来，这和邻居拌嘴一样，是种习惯。事实上在中国司法部门的扫荡下，黑帮在中国的确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土壤，原来很多大规模的势力都转移到了海外，主要是美国。延续了100多年的华青帮已经有超越意大利黑帮的趋势。

    再说一级民用防卫系统，这一级别的防卫系统在战争时期是要并入国家防卫系统里，接受监管和提供国家服务的，所以已经不是麻醉枪催泪弹那么简单的东西了。沈罪可没胆量试射这个，这辆车的武器系统都被军方监控着呢，只要一打开，自己和陈情的行动就完全暴光了。他知道自己今天要见的人，有那么一点敏感。

    穿越深深宅院，竹帘隔雪，茶烟凝伫。庭院内，一个年轻人在雪中舞剑。沈罪进入庭院的时候，年轻人的剑光如惊龙般归鞘，他所站立的地方，没有一片雪花落地。年轻人笑容出尘。沈罪第一眼就被年轻人折服了。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让沈罪有这样的感觉，这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对沈罪来说，这种气质上的完美几乎没有在其他人身上见到过。从小到大，沈罪只是偶尔地会羡慕那些家世好的孩子，但是大多时候还是非常的自信。那种羡慕翩然而过，就和失落感一样，从来不是沈罪生活的主题。可是沈罪见到这个年轻人的第一眼起，就产生了一种**，自己也要做这样的人。

    “你好，是沈罪吧，我叫慕容九歌。本来是该我大哥见你的，可最近出了太多事情，已经不方便了。”把两人让进屋子内，年轻人自我介绍。

    沈罪不解，陈情解释道：“春节前有一位中将级别的将军遇害，事情牵扯的人特别多，有关于北斗公司的，也有关于石器公园的。现在在北京的各个家族主要成员都被监管和调查，九歌不是嫡系，也没参与过家族重要事务，所以才能见你。”

    慕容九歌吗？果然不是名动京华的那几个人。他已经这样了，那别的家族嫡系该是如何啊！沈罪望洋兴叹，不知道何年何月，自己才能达到九歌的境界。

    “你很出色，如果愿意，可以来我们慕容家发展。不过眼前不行，别连累了你。”九歌看穿了沈罪的思想，微笑着送上新茶，据说是用最快的飞机送来的新制的茶。

    慕容九歌说自己十分出色！师傅可没这么说过，师傅只说自己的先天条件落后了人家，要每天都加倍努力。

    “人的境遇是不同的，如果换过来，你出生在慕容家，也会成为我这样的人。”慕容九歌温言安慰，似乎年纪比较大的人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