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子的娘就是汉人,老子的爹基本也是汉人,老子是吃汉人的饭才能活到现在的,这难道不能证明老子是个真正的汉人?你们鹰扬派也配来指责老子?梁师都说自己是汉人,哪个不知道他是突厥的狗?你梁舜明已经是个死太监了,还粗着嗓子喊个屁啊?有本事就下来跟老子打啊!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宇文山对着发话的那个家伙大声喝骂,流氓作风显现无遗。那个出声讥讽地就是当初被石青璇阉掉的梁舜明,听到宇文山一口爆出他的“内幕”,顿时感觉周围无数道怪异的目光望向自己,惊怒之余,听到宇文山最后一句话,蠢笨的脑袋里难得的灵光一闪。指着宇文山喊道:“你,你就是当初那个商人……”声音忘记刻意压低。变得尖利难听,一些人听到后顿时露出嘲讽的笑容:这声音除了太监,正常男人还真发不出来。
那梁舜明还要说什么,已经被身边那个沈乃堂给拉住,一群人立即退入楼中。宇文山瞥见了那个叫沈无双地美貌少女,见她愁容满面,心里暗笑道:“梁小狗成了太监。你这丫头就算跟他结婚,以后的性福也只能全靠梁小狗地手指了。”
劲风袭来,呼延铁真抓起背后一只铁枪朝宇文山那张还挂着让他深恶痛绝笑容的脸上砸去,只这一出手,就有撕裂空气般的威势,不愧是契丹族的年轻第一高手。
宇文山惯于背后捅人,哪会没防备,刷的一下身体朝后飞去。手下的铁卫们啥话也不说,整齐无比的取出随身携带地小弩,一起对准了要冲上来的呼延铁真。呼延铁真虽然愤怒无比,在看到那些闪着寒光的弩箭时,满腔的怒火瞬间就化作了虚无。他毕竟不是傻子,在这么近的距离被二十多把弩瞄准。就算是宁道奇那个水准的高手都未必能全身而退。此次来中原,他带的人虽然不算少,但缺乏独当一面的高手,事事都要呼延铁真自己出面,眼下他一个人突兀地站在庭中间,被一堆弩箭对准,手下们都在几丈外不敢轻举妄动,处境变得格外的尴尬。
宇文山正要让众人放箭射杀呼延铁真,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宇文会主,今天可否给老夫一个面子。这毕竟是老夫的宴会。呼延铁真也是宾客,若宾客间发生厮杀。不是老夫希望看到的结局。”
见是王世充出来打圆场,宇文山怎么说也得给个面子,毕竟这家伙是洛阳的老大,今天的东道主。呼延铁真也趁机退回自己手下身边,任手下将自己保护起来,撂下一句:“宇文山,我们契丹人与你之仇不共戴天,不死不休,今天是王公宴会,暂且放过你!”就灰溜溜地带着族人回大厅了。
王世充脸色如常,把宇文山拉到身边,开始和众位宾客一起宴饮。宇文山当然是饭局上的全才,无论聊的是雅是俗都能滔滔不绝,谈吐十分的风趣幽默,和刚才那副凶悍表现大相径庭,几乎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人。李世民在旁虽然是陪笑,但眼神里对宇文山多了一丝凝重。
宇文山也暗中扫了李世民几眼,知道他对自己已经起了更深的戒心,心道:“呵呵,这次你毕竟还是有顾忌的,我带的人可不少,王世充作为洛阳的主人却是存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不会干涉各势力的私斗,所以你李阀明里暗里地人手未必能比我三龙会地人手多。这次我会把局势绞得稀烂,让你和慈航静斋明知道我的心思,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这次地作秀活动搞下去。”
如今这洛阳,有李阀、三龙会、王薄、荣凤祥、契丹、铁勒、吐谷浑等诸多势力,加上还没出现的师妃暄,保持低调的静念禅院和躲在暗处的魔门、瓦岗等势力,可谓是犬牙交错,复杂难明。宇文山却是丝毫不惧,因为他的目的就是闹事,让和氏壁被毁掉,让李世民没有出风头的机会。这一回李阀如果失去了所谓道义上的优势,又和各大势力交恶的话,相信他们的扩张速度将会减慢,这对整个天下大势就是个变数,也为宇文山统一南方赢得了更多的时间。
宇文山也注意到了“洛阳帮”帮主上官龙,一副道貌岸然八面玲珑的模样,让宇文山暗道:“这家伙是大明尊教的人,是这个邪教派到中原担任公关工作的两人之一,嘿嘿,现在可没有段玉成让你们抓去培养,等会老大老二进来搞定你,不信逼不出阴癸派的人,如果她们不出来,就代表放弃和大明尊教的合作了,只会变得更孤立。是最终把宝全押到我身上,还是拼死和我作对,就看祝大妈的选择了。”既然已经改变了当初将阴癸派赶尽杀绝的念头,那么就该营造出让阴癸派难堪的处境来。
感受着几道仇视的目光,宇文山环视一圈,发觉这些目光分别来自独坐一角的呼延铁真、曲傲师徒和梁舜明,梁舜明之流的小角色自然不放在宇文山心里,曲傲有伏骞牵制,也不敢轻易挑衅,毕竟这里是洛阳而非铁勒,至于呼延铁真,宇文山已经看出这混蛋不是个领袖之才,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契丹若让这等货色领导,将来消灭起来也容易些,就暂时打消了在这里杀他的念头。
这时候大胡子伏骞笑盈盈端着酒过来要敬宇文山,宇文山早把此人和室韦的别勒古纳台、高丽的盖苏文列为塞外最难对付的三人,正要和他聊一聊,外面传来寇仲的怒骂声:“上官龙,你这个阴癸派的魔崽子,居然敢动我三龙会的人,给你喷火龙大爷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