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句‘不能总麻烦别人’说的有多见外啊……
还有她嘴里的李嫂,她何时在失忆后知道有李嫂这个人?还那么自然的说出来……
她又说‘再见!’是再见,而不会‘中午见!’她走时,步子迈的很大,很重,几乎是急不可待的离开他的气息范围,她推门的动作有些用力,门上的卡通木牌因她的动作都大力的摇摆起来,她关上门的动作也失去了平日的恋恋不舍,她是用脚后跟带起的门扇,砰,那样用力的就阻断了两人的联系……
他捂住额头,尽力让自己理智,不要像个更年期的妇女,敏感而多疑。
可……
她说过,会给他电话的,电话呢?
没有在店里,家里也没有,如若是平时,她早该先向家里报备完再向他报备吧,这又是怎么了?
说去选料,明明就没有店铺见过她,她的料又选到哪去了?她真的是因为工作吗?不是……想避开与他的会面吗?
她问:“苏维?宁思远?你究竟是哪一个?”
她又问:“我们应该称为是复婚吧?”
她昨天后半夜,不停的辗转反侧,嘴里梦话不话,他未曾细听,只不停的安慰她,可,还是有一两个词游进他的耳里……
“……回来……为了什么……”
他开始头痛,开始嗓子发痒,他放下车窗,却觉得那凉意有些夸张的难忍,他碰到口袋里的一个凸起物,他捻起一个放到眼下,莹莹灯光下,那个小东西粗糙的要命,可,上面有他辛苦许久才刻上的字……
“先生?你想好的地点吗?”
他有些烦,想静一静,又怕静下来会想到更多,他是个聪明人,但此时,他对这种上天的赏赐厌恶透顶,他紧紧握住那个银色的东西,他开始咳起来,他开始相信,这世间,真的有晚来的因果报应。
他开始自言自语,反反复复,听的不清,只能大致看到他的嘴型在动。
司机有些不耐烦,凑过去听,却只听到一句:“我连宝宝的名字都取好了……”
过了一阵,车子开了,却是毫无目地的,绕着这个城市的街道一圈又一圈,一条胡同又一条胡同的转。
车子开的没有章法,有时,一条路会转上两三遍,他也无从察觉,他的眼,只紧紧盯住街上的人群,时而,还会突然喊停,却在仔细确认后,轻声的说继续开。
这个城市说大不大,周周转转也就那一个人而己,却也是说小不小,当你想要寻找一个人时,总会无从下手。
夜色沉的很快,当车子绕过同一个地方第四次时,司机有了抱怨,他看了眼天色,再看一眼安静的手机,付了钱,走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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