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楼阁上的住持和长门,看着远处的我和川岛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小子,看起来挺不错的,没有受过特别训练的平常人,体力的极限也达不到他那种地步,呵呵,或许还真有望打败‘十八铜人’也说不定。”
“嗯。”长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眼神中尽是期待。
“稀饭和馒头……也行,快告诉我饭堂在哪里吧。”我还以为禅崇寺里的伙食每餐能够像昨天长门给我做的一样,看来是自己想得太美好了。
“饭堂就在那边。”川岛把手指向远处的一座古寺建筑,“这里所有的武僧吃饭都在饭堂里面,现在已经开饭了,如果你去得晚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喂……我现在动不了怎么去啊!刚才的训练已经耗尽了我的体力……”我现在连申辩的力气都没有。
“那是你的问题,不关我的事,我要吃饭去了。哎呀,甜点,水果,听起来好像也蛮不错的…”川岛吹着口哨,悠闲的从我身边走过去,那一时间的动作让我想起了那只狐假虎威的狐狸。
肚子已经很饿了,早上也没吃早饭,一起床就做了这么剧烈的运动,现在机体能量已经被榨干了,力量像流水一般,细小的从身体各个毛孔丝丝脉脉的涌现出来,逐渐的汇聚,让我忍着周身的疼痛,慢慢的朝着饭堂移动过去。
“对了。”川岛转过身来,差点让我一个激灵,我现在看到这个人的表情就害怕,听到他的说话心里就有阴影,如果要给川岛起个绰号,已经用得上魔鬼级别了。
川岛说道:“本来每天的早中晚都有训练,但是看你今天是第一天来,今晚的训练你就免了,从明天开始,你准备好,将参加晚间训练。”
我发现自己已经感觉到了绝望。
饭堂好不容易在我坚持不懈的挪动下近在咫尺,我已经看到希望的曙光,食物的力量是很巨大的,在我看来,足以改变一个宗教的信仰,我现在的信仰,就是在饭堂里面吃到丰盛的饭菜。
但是等到我一进去的时候,完全已经傻了眼,里面哪里还有人啊,只有一些僧人在收捡着桌子上的各类碗筷,还有一些倒在水桶里面的残羹,我目睹现在的情形,不亚于看到遭到**轰炸过后一片狼藉不堪入目的广岛。
身体的疼痛传来,腿部因为剧烈运动分泌过多的乳酸让脚部肌肉一阵酸一阵疼的,差点就快痉挛,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委屈传来,让我鼻子也跟着有些酸楚,心里只有那么一道防线,眼泪就要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砸在地面上,砸在我拼命挪动的脚下,砸下我苦苦坚持的彼岸梦想。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抬头看向饭堂的天花板,第一次感受到无依无靠的孤独,这个动作,可以让我保持着眼泪不会轻易的掉落下来。
原来,只要头一直看向天空,眼泪就会流到心里面去,即使表面上还在微笑。
突然面前就那么平白的多了一碗灰青瓷碗盛放的米汤,淡淡的香气朦胧萦绕在我现在对食物异常敏感的鼻子旁边,让我刚才肚子里才平息的馋意此刻又活跃起来。
我转头看过去,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僧人站在我的面前,年纪比我还要小很多,大概才十岁出头的样子。此刻他手捧着一碗米汤,眼睛清澈的看着我,面部带着微笑,眼珠子看看手中的米汤,再看看我,示意我乘热喝掉。
我捧起米汤,嘴巴掀着碗边,吸吮着热腾腾带着清香的米汤,粘稠的米汤顺着我干涸的喉道滑了下去,带着些温暖的热量,还有一些糖分混合在内甜丝丝的味道,让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逐渐蔓延的眼泪,在米汤的回肠荡气间决了堤。
“谢谢你,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擦掉眼角不断滑下的眼泪,声音哽咽的问旁边小和尚,虽然我现在的样子有些难看,但是我保证自己的表情,已经是我现在的这个状态下面努力做出的最和谐友善的表情。
“我叫木信,是寺里面年龄最小的,你应该就是那个住持刚收的弟子,日司小全吧。”
“嗯。”我点了点头。
“哈哈,虽然你年龄比我大很多,但从辈分上来算你可是我师弟哦。”木信俏皮地眨眼笑道。
“师弟…?”我面上的表情一下愣住了,这个小男孩竟然还是我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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