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不过是在武学上面的落败,只要能坚持不懈,你总有一天会超越他!”长门看到我的眼神黯淡下去,连忙安慰道。(网)
“是啊,我一定能超越他!”我攥紧了拳头,坚毅的眼神目视远方,“不过那要是几年,几十年之后的事情呢?超越了他,后面还有十七个同等级的高手,即使没有川岛那么强大,但是自己又还要多长时间,才能依次的超越他们呢?回到京都去,还要回到我的家乡,我怕自己,再没有多少时间了……”
长门同样是低头不语,他自己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落难到这座荒岛上,本来是想要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妻儿身边。但是最后呢,他坚信了自己是有佛缘的,以至于现在已经出家并抱定了永远在这里生活下去的平常心,即使是死也要葬在这个无名孤岛上面,守护着自己下半生的家,禅崇寺。
一阵喧闹传来,打破我们两人之间各有所思的沉默。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
一队一队的武僧各自扛着一根粗壮的木头,在一圈可能有一百米半径由木桩围成的梅花桩上面来回奔跑,本来扛着将近两百斤的木头就几乎已经把持不住平衡的了,而现在这些武僧还一个个的在木桩上面蹦跳,如履平地。
往日里只是在电视里看到少林功夫如何如何的厉害,但是多半都已经经过了艺术的夸张,现在我是亲眼看到这种不亚于表演的武功。虽然日本少林寺拳法不算是正宗的少林拳法,甚至还夹杂着他们民族的特色,但是也不得不夸赞,日本人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
“这是锻炼的平衡性和准确度,从现在起,你要是想真正的掌握日本少林寺拳法的精髓,就必须接受更加严格的训练,甚至于,不是严格,而是严苛!”长门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安慰我的方法。
“我接受。”我抬起头,眼神里面全是坚毅,“我愿意接受这样的训练,我要为战胜‘十八铜人’而努力!”
“战胜‘十八铜人’?嘿!我没听错吧。”刚才监督那群武僧的僧人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先对着长门双手合十鞠了一个躬,然后再一脸的讪笑瞄着我,“原来是你这个疯小子啊,难道昨晚的教训还不够?”
“我不知道长门师叔为何带你过来,但是……。”那僧人把手指向现在正在梅花桩上面扛着木桩不停来回蹦跳的武僧,“他们,他们,还有他们,也都想着要打败‘十八铜人’,可是在我看起来,他们根本连格都不入,就凭你也想挑战‘十八铜人’?”
听着那僧人的话,长门的眉头皱了皱,打断了他的话,“川岛,不得无礼。小全从今日起便是我们禅崇寺的一员了,而且是住持钦点的弟子,也是你的小师弟,大师兄就要有大师兄的样子。”
“对不起,长门师叔,我知道错了。”川岛弓着腰,双手合十置于胸前。
长门见到川岛道歉了,这才重新泛起了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现在正带着小全在寺院里到处逛逛,让他对寺院好有个了解,顺便来看看你们训练。”
“我们的训练方式,和少林寺有着大同小异之处,如果真要比起来,输赢还真说不准呢。”长门和我以及川岛走在了一群各顾各自事情的武僧中间,那一瞬间,我觉得长门好像是视察工地的包工头,一副指点江山的神态。
我已经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他的得意,看来他这个位置,混得也相当不错。虽然只是管理寺院伙食的,但是寺院里却没人敢得罪他,要是惹得他心情不好,不给你饭吃,那只能去喝井水充饥了。尽管这种地位弥补不了他失去之前平静生活的损失,但是也稍有点安慰。
那么一刹那,我真的有点想知道,这个像弥勒佛一般总是挂着亲和笑脸的长门,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他的家人,现在又在哪里?
“长门师叔,如果我能通过考核,顺利出师,我是说如果,在我能够出去之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办的吗?”
长门的眼睛突然盯住我,透露出一些复杂的情感,随即扯开自己胸前的衣衫,露出一个挂在脖子上面的吊坠,“如果你能出去,请你帮我找到我的妻儿,然后把这个东西交给他们就说我已经……死了。”
我有些颤动,没有多问什么,点点头,“我会帮助您完成这个心愿的。”
这时我们走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演练场,一排长长短短的器械竖立陈列在我们面前,我大致看了看,像什么木棍、刀剑、长枪、铁锤、长矛等兵器都安插在木架上。演练场上已经有好些武僧正持着器械相互的对打,“乒乒乓乓”的发出兵器的撞击声,任何一组都是相当的激烈,一旁看得我目瞪口呆。
“哈哈哈…好了,我继续向你介绍。”长门对旁边一个正摆弄枪械的武僧说,“孝弘,你来演示一下长枪的枪法,究竟可以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那个被叫做孝弘的武僧点了点头,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中泛着一些流转过去金属的光泽。
长门拍拍我的肩膀,“看见那边的树上那片叶子了吗?”
我顺着长门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片巴掌大小的树叶孤零零地长在远处树木的枝杈上面,周围没有一片树叶,估计都是被海风给吹落了吧。
“嗖嗖”孝弘双手紧握着枪杆,整条长枪在快速抖动中弹出一些久未清洗的尘埃,激荡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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