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青衫的钱青健举止从容的端起了案上的青花瓷茶盅,轻抿一口从遥远的洞庭湖运来龙井茶,条条茶叶盈盈的浮在碧色的清水之中,在白色的青花瓷是那般润目,轻轻的放下茶盅,钱青健舒服之致的展开手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放松的对着面前的身着华裘面色苍白的少年说道:“斯班王子,你来尝尝这个地道的洞庭龙井,可是从千里之外的洞庭运来的。”钱青健对面那个华衣中裹着的面色苍白的少年正是他此时要合作的对像,斯乐部落的二王子斯班。
面色苍白的少年闻言,从袖笼中伸出了修长手指,轻盈的举起了手中的茶盅,俯下首去,浅浅的品了一口香茗,茶入口中,唇齿自然生香,不由得闭上眼睛回味一会,这才放下茶盅,笑道:“果然好茶,在我草原之上不多见的。”草原之上的人也是好喝茶的,不过也只是富贵才能享用的奢侈品,但那茶也是茶砖居多,这地道的洞庭龙井也是不多见的。
说着,那少年不由的再端起茶盅又抿了一口,钱青健只是淡淡一笑,不再言语,捧起了面前的茶盅,默默的品起了茶茗,这清淡飘逸的江南惬意在寨外也是少见的,偶有品读,人虽在这茫茫的大漠,眼前却是似乎出现了江南的那抹姹紫嫣红。
面前的苍白少年病焉焉的气色,让钱青健身后站着地燕赵不经轻皱了一下眉头。公子此时合作的对象也太弱不禁风了吧,指不定哪天就倒了,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呀。钱青健却含笑的望着眼前的面色苍白的少年。
大帐之中沉默良久,绰约多姿的烛火将两个对座的少年颜上映地有些捉摸不定,两人平静的对座品茗,但身后静立地众人却有几分不耐之色。终于,品完这一茗。王风又为两人满了茶,斯班还是忍不住先出声打破眼前的沉静。烛火之中的他嘴角挂起了让看上去很舒服的笑意:“青公子,您此次请王掌柜邀我过来怕不是就是饮茶品茗吧。”钱青健叫王罕对斯班宣称自己姓青,是秦岭青门的一个世家。
钱青健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盅,高深莫测地看了对面少年一看,却还是没有言语。
钱青健没有作声。斯班也不以为忤,从袖笼中伸出清秀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着,手指的颜色不似脸上那般病态的苍白,缓缓言道:“我可是听王掌柜介绍这边有一桩趣事,一桩我不来会后悔半生的趣事,所以我才从百里之外赶来的。”
钱青健望着眼前的淡定从容地少年,忽然一笑,说了一句出乎众人意料的话。他盯着斯班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青健观斯班王子似乎没有诚意呀?”
此言一出,钱青健此边的人还好,面色苍白的斯班身后地那几个蒙族大汉面上浮现愤懑的神色,其中的一个骠悍的络腮胡子大汉,按着腰际的弯刀。愤怒的圆眼喷着火盯着面前浅笑的青衣少年,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刀相见之势。一时之间,大帐之中凝滞着淡淡的火药味,钱青健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又怎会和这样的莽夫计较了。
“哦。”原来面色苍白的温和少年,眼中不经意地闪出一丝锋芒,他右手一举,止住了身后诸人地反应:“青公子为何这样说啊。斯班很是不解。”
钱青健向左右看了一眼,说道:“青某人说话,必是事出有因的。不过还是知道地人少些为佳。”说着向身侧的燕赵和王风示意一下。两人心领神会,恭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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