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一是哭得心软心痛;二是你趴也趴得不是地方呀。男人的大腿可是美人能趴的,这不是害人么?
放慢车速,定了定神才问:“好喜鹊呀,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哥帮你出气。”
喜鹊抽泣着说:“喜鹊做不成旗哥的女人了。虽然烟儿劝喜鹊很多次,说哥是把喜鹊当妹看,和凤嫂不一样。但是喜鹊心里总想慢慢等,慢慢长大成熟,总有一天喜鹊会有嫂子一样的胸脯、一样的身子。可是昨天喜鹊不等了,决定不做哥的女人,就做妹子了。喜鹊昨天答应做白一钓的女朋友,是当作白鱼儿姐姐的面同意的。白一钓也同意过几天待鱼儿姐姐病好出院就到河市来。喜鹊知道旗哥邀请鱼儿姐姐到尧峰山庄成立工作室,鱼儿姐姐没同意。喜鹊知道我们很需要这方面的专业人材,将来钻石、宝石的处理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多方便。所以喜鹊就邀请白一钓来河市,可恨这家伙提出处朋友的条件,喜鹊当时就狠踢了他两脚。后来……后来就同意了。
“哥,喜鹊做不成哥的女人,哥还会像以前一样喜欢喜鹊吗?我们还会永远生活在一起吗?”
金旗心一阵阵揪痛,决不为喜鹊要嫁给他人。这种心痛没有理由,她心痛自己就心痛。想想被齐无梁毒打险险死去,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她守着自己。那时全世界没有人记得一个叫金旗的人,没有人想知道一个叫金旗的人。就是这双小手为自己擦拭血迹,包扎伤口,喂饭喂水,甚至大小便……这个叫喜鹊的小姑娘阳州学玉、识玉,回来后买玉、销玉,直至挑起整个凤昌公司的重担,从不叫苦叫累,一直快快乐乐,是尧峰山庄的开心果。今天为了自己一个设想,毅然决然走上并不情愿的路。金旗明白这决不是说说玩玩,决不会半途后悔。小姑娘倔的很,一旦决定不会回头,所以她才会痛苦。她是真正爱着自己的人,为了心目中的旗哥可以放弃一切,甚至自己的追求和幸福。金旗真的心疼!
车速很慢,这是整条公路上开得最慢的一辆车。
喜鹊哭够了,听旗哥一直没有声响,不由抬头望去。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真的,旗哥在流泪,从来没有流过眼泪的旗哥哥脸上正流淌着晶亮亮的泪水……
即使是半仙半魔也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对于喜鹊的深情只能铭刻心底,除了兄长对妹妹的真诚之爱,还能给予什么?几分遗憾也许就是几分希冀吧。
当晚和02号少将深谈四个半小时,听多议少,基本上围绕DJ话题。少将所执着的是消灭黑蛇小队并不能彻底压制DJ嚣张气焰,他们还有黑狼、黑虎、黑蝎等等黑色杀手,我方必须主动出击,在他们第二次行动前给予严厉惩罚。行动方案正在制定,估计一个月后会行动,作为辟邪战车的第六号人物当仁不让将参加战斗。
对此金旗很乐意为国效劳,他再次详细了解了DJ藏身之处神之屿的情况。海洋中的岛屿面积大小不一,小的不足一平方公里,称“屿”;大的达几百万平方公里,称为“岛”。神之屿出身时尚不足一平方公里,所以称为神之所赐之屿。
从大洋盆地底升起的岛屿是火山岛。熔岩不断堆积,直到厚度颇大,最终突出在海面上。比如构成夏威夷群岛的熔岩堆,高出大洋底9,700米。是目前大洋自然生成的最大岛屿,和它相比神之屿小的可怜,加上二十多年来不断生长也仅仅二平方公里面积。不过再小也是个国家,尽管并没有真正土著人,最早登陆的海盗成为神之屿第一代国家公民。它二千海里内没有邻居,之外半月型围绕着马绍尔群岛,基里群岛、法属玻利尼亚、瑙鲁、密克罗西亚等等岛国。这些邻居开始并不把神之屿放在眼里,十几年后高耸的海洋石油平台才使所有人大惊失色,整船整船运出去的全是真金白银呀!红眼了,心黑了,公开的、暗袭的、天上来、海底来,总之近十五年大小二十几仗,血色把神之屿附近海域染成赤红,什么军队也没登上岛国一步。更令人胆颤的是接下来的报复太恐怖了,整个城市,几十万人毁于一旦,甚至政权为颠覆。最后人们才弄清楚神之屿所以强大,除了一式亡命之徒、职业杀手外,背后还有隐隐约约大神的支撑。神之屿犹如撒旦的一颗魔钉按在南太平洋万顷波澜中,人人眼馋可不敢妄动。
02少将明确说神之屿背后的大神是M国。它嚣张根源就在于此。如果不再三在我国进行恐怖活动,我们不会窥视它。可惜把九千六百万平方公里当成猎场,1号首长已经下了必杀令。
02少将严肃地说:“这是1号的命令,用你的异能惩罚他们,至少要把黑字头的赏金猎手们全部除去!”
这条命令一直盘绕在金旗头脑里,赶赴峨眉的路途中考虑了无数方法都不尽如人意,一直到下车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放下,反正军方设计方案到时见机行事就是。
雄秀西南的峨眉山相传是普贤菩萨的道场,有两千多年发展过程。从峨眉市驱车直达峨眉山下时暮色苍茫,残阳如血。一般人都在山下住一夜,凌晨登山观日。金旗却喜欢此时此境,在松涛颂吟之时独自沿山道朝主峰万佛顶奔去。
“峨眉高高插天,百二十里云烟连。盘空鸟道千万折,奇峰朵朵开青莲。”诗境般景色使人心旷神怡,金旗觉得越往上灵气越浓郁。夹道茂密的山林处处是绿色一片,山仿佛隐藏在叶后,叶仿佛在描绘山的轮廓。水清儿并没说清仙家仙器交易会具体位置,金旗上山前也懒得问,信步走来,管他东西南北,反正登山纵观总能找到,今晚不妨穹顶沐月修炼,收些峨眉灵气!主意打定,只往高处走。渐渐夜幕拉起,山上近百寺庙点点灯火在山岭间闪烁,像洒出一把明珠似的,弄得巍峨之山有点影影绰绰,羞羞答答起来,夜之峨眉完全是另一番风情。
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越往上气候越冷,走着走着没路了,金旗干脆跃上树梢,踏枝前进。脚下林海波涛翻滚,犹如万马奔腾十分壮观,身形飘忽其上真有一叶小舟颠簸于绿浪之间的感觉。到一处悬崖边终于无处可走,万仞之下云雾弥漫,有点像挤满发泡剂似的。金旗不走了,悬崖边找块平整些石头坐下,双目微闭进入调息状态。慢慢功达周身,气通百穴,身子飘浮起来,离石三尺凝在空中,这种姿态正是金旗进入佳境的自由式。灵觉扩散去,百丈范围一草一木均在气息触摸之中,这是纯自然的交流,天地在我,我在天地的溶合。月光倾天而下,化作点点光雨丝丝缕缕渗入金旗体内,这种舒爽和惬意无法用文字形容,大白话就是:整个,没治了!
哎,一阵清香传来,涩涩的草木味。灵识遁迹而去,悬崖三丈处壁隙间一株碧绿的植物上三颗朱红果实正在夜风中徐徐摆动,芬芳味儿正是从骨朵儿间溢出。金旗觉得有点眼熟,好像从那里见过,一寻思九天魔尊的黑戒指里一片黑猿灌溉的植物,绿枝红果不正是眼前的东西?
魔决一领,暗金流飞入魔戒。自从翻阅紫色巨书后还没有来过,魔识幻化成魔尊虚影慢慢在一片药圃中徘徊。真不简单,少说也要几百种奇花异草,可惜除了刚才悬崖壁上看见的那种,其他一概不识。不过一旁七、八株大树上缀满得鲜红小果一定是凡间常见的樱桃,差别是稍稍大了些,香了些。搞不明白也就没了兴趣,随意采了几颗大樱桃退出魔戒。
就在这瞬间一阵风似的迎面扑来一物。金旗想也来不及想,双指一弹一溜光影飞出,“篷”地一声恰好撞着来物。光影忽闪两下直直地裹紧来物,悬在虚空中不动。仔细一看困阵中仍然挣扎不休的居然是只猴子!峨眉多猴,常有顽皮猴子袭人事件发生,看来眼前所困正是孙悟空的后代。金旗笑笑,刚想放了顽猴,就听传来一声厉喝:“休得伤我宝猴!”
随着话音闪电般凌空掠来一道人影,不一刻一个竹布长衫,灰白长须,乱发披肩的怪人落在金旗跟前,一脸怒容盯着对方问:“你是何人?为何伤我宝猴?”
“游人。谁伤你猴子啦。你又是谁?这么大声,犯病啦?”金旗见来人模样怪异,看样子跨空而来像个修真者,可惜修为仅仅金丹初期,心里不由顿起戏耍之意。
“这……”来人一时发愣,想半天才说:“我叫安木,是伏魔寺俗家弟子,大家都叫我丹王。这猴子是我所养,你是不是能放了他?”
“丹王?什么意思?你是炼丹高手?”
“炼丹倒是常做的事,可惜每次炼丹总会忘记放一味没什么大用,却非它莫属的药料,结果丹成,功效却不大,所以大家都称我‘丹忘’。”
看安木一付慎重其事的样子,金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此“丹忘”不是那“丹王”,天知道对别人贬意毫无感觉的人竟然练成金丹初期高手?所以笑着笑又上下打量这位可能少根筋的安木。
安木自知不妥,左手直抓头皮,说:“每次说到丹忘,别人总会笑。师傅嘱我别再对人提丹忘的事,可是我想想不行,少一味药的丹卖给人家会害人的,所以有人要买时我总想说清楚,最后丹没卖成,还挨师傅骂。”
“那些没卖掉的丹为何不重炼呢?”金旗忍不住问。
“重炼药性失衡根本不是原丹了。”
“那么不是很浪费呀?”
“是啊,我想有一个不浪费的办法就是自己吃了。”安木一脸苦笑。
金旗不由一震,“心识境”扫过,真是大吃一惊。面前的安木居然是个奇缘之人。他是伏魔寺一名火工的儿子,七岁父亲亡故,被收留寺内,十四岁打坐学习修真入门之术。由于不是僧人内弟子,掌门仅仅授了几句口诀容他自练,根本不期望他会弄出什么名堂。不曾想安木在伏魔寺后面藏魔洞中偶获一册丹经和一个炼丹鼎,这下安木入迷了,一刻不停地采药、炼丹,炼丹、采药。整整三十年没炼成一颗正式的丹丸,不过却连连跨越修真境界,一跃为峨眉伏魔寺第一人,连静心师太也为之震撼。别人不知他是每天靠吃那些废丹吃成金丹高手的,还以为痴人痴福呢?
曾经也有胆大的服过安木炼制的丹丸,只是五人死了四个,剩下一个成了白痴,试问谁还敢想到废丹能造就出一个金丹高手。
可惜安木这位金丹高手没用,一不会传授修炼技法,二不懂法术技击,空有一身力量只是每天不停地采药炼丹。好事人给他起了个“丹忘”绰号讽刺他,安木却不在意,他无心尘世一切,反正又不要吃喝,远离大伙独住在一个无名古洞中炼丹。每年也就两、三天被师门唤去装门面,为啥?伏魔寺仅有的金丹高手么!
对此,金旗不由收起戏弄之心。
“今天你是来采药的?”金旗笑问。
“宝猴发现这里有灵果,一周前我来过,朱神果还没成熟,所以才等到今晚来。没想到朋友早在这里等了,看样子朱神果和我无缘。”说这话是安木有些沮丧。
“下面三颗红果就是朱神果?你很想得到它吗?”金旗连问。
“是啊,是千年一熟的朱神果。我得到它就能真正炼成一颗完正的成品丹啦。”安木很感慨。
“为什么?炼它你就不会忘其中一味药材?”
“不会忘,因为制朱神丹只要朱神果一味即可。”
哈!金旗差点喷出来,有傻里傻气的问,自然有傻里傻气的答。一味药再忘根本就无材可炼,还忘个屁!金旗想到魔戒里成片的朱神果,不由问:“朱神丹有什么作用呢?”
“太有用了。”一提丹药安木立刻就神采飞扬起来:“你听说过培功丹吗?十颗培功丹抵不上一颗朱神丹,它能轻易提高一个境界的修为。我师傅一直受阻于辟谷后期,早想登陆金丹界。这下好了,三颗朱神果能炼制两粒朱神丹呢。可惜朋友早到一步,否则……”
金旗觉得安木单纯的心境少有的干净,在大自然里炼丹同时把自己也炼得快透明了。他说:“我是偶尔路过,不是来采朱神果的。安木尽可以放心大胆地采,然后去炼你真正的朱神丹。”
“真的?”安木孩子般欢叫起来。金旗随手放了猴子,一人一猴顿时抱在一起飘下悬崖。临去猴子还一个劲地对金旗呲牙裂嘴,恨着呢!
今天是峨眉山仙品仙器交易会的第一天,设在二峨天街上的会场一早人就挤挤攘攘,摩肩接踵。其实看热闹的人多,真正有货并且有交易意向的人不会超过百人。峨眉山众寺再三阻拦不相干的人进入天街,还是止不住千方百计想法混入的人。金旗幸好有水清儿邀请时送的一块法华庵竹节符,守关僧人一见画有半身女尼的令符忙合什作礼,让开道路,看样子竹符还是挺吃香的。
天街也就百来米、宽约丈余的一条弯道,徐徐斜上,有登峰之势。平时有些竹棚供上山人歇息,今天特意隔上两米放一小矮桌给交易人放商品用。进口人很多,路旁所陈列商品很一般,一些粗制滥造的青铜剑、飞镖什么的,一看就是假货。前行五十米拐个弯又是卡口,僧人检查令符后才放行。前面路窄些,人少了许多,交易之人也仙风仙骨的,一看几乎全是修真人士,看来此处才是真正仙品交易处。
很有趣,桌上放着一枚古玉和一张纸,上面写着:玉瞳简换培元丹一粒。再过去同样有求有应,纸上写着:飞剑一柄(不包灵验)换半斤天金砂。金旗觉得很好笑,空的玉瞳简和不灵飞剑拿来何用?不过培元丹和天金砂倒是很吃香,而且自己天释戒中都有,看来今天总可以淘些宝贝了,顿时兴致勃勃四处打量起来。
一位白须老者斜靠在山石旁,脚边铺着一张报纸,上面放着一柄尺长小飞剑,颜色艳紫十分漂亮。如此小巧玲珑玩具般的飞剑送给喜鹊把玩实在合适不过,尽管金丹未成飞剑不能使用,但先玩着,金丹早晚总要成的。金旗靠近问:“先生,这剑出售还是交换?”
老者半眯着眼睛瞄了一眼,懒洋洋地说:“此剑只换培元丹,三颗交换。”
挺贵的,三颗培元丹什么价钱?这剑至少现在仅仅一玩物。不过想到喜鹊嘤嘤而泣的模样,叹息一声决定还是交换吧,搏她一笑值了。掏出三颗培元丹递给对方,说:“看看成色,不假吧?”
老者双眼大放光芒,激动地说:“好东西,味道老夫一闻就知。剑拿去,成交了。”
“慢,先生一剑换三丹恐怕不足吧,再添些什么才行。”做古董生意那套又使出来了,先诈一诈,如此才知是否货真价实。
老者有点为难,三颗到手的培元丹决不能放弃,但是又没有什么小件法宝可供交换,想半天解释道:“此剑名唤紫霞,看似一鞘实际内有雌雄双剑。剑页晶莹银亮,施展开来满天紫光,非常漂亮。剑是祖先传下,可惜老夫一直徘徊在辟谷期不能使用飞剑,所以狠心以剑换丹,以有所突破。三颗培元丹缺一恐怕仍然不能全功,老夫身上别无长物,朋友是否能原谅些许。”
金旗摇摇头,他习惯讨价还价,声色不露地冷着脸。
两人僵持着,老人思量再三,一跺脚从内衣里掏出一方五彩丝巾递给金旗,说:“这是落星巾,遇敌抖动会产生一地耀眼星光,很能惑敌,是件下等灵器,拿去吧。”
看他一脸伤心、沮丧样,金旗“心识境”扫过才知落星巾是他意中人赠送之物,为修真误了婚姻,落星巾成了相思巾,拿出交换岂能不心痛。金旗没接,问:“先生何方修真?”
老者不耐烦说:“换物而已,问别的有何意思。拿去。”
金旗弯腰捡起紫霞剑,转身而去,边走边说:“落星巾是你记念之物,金某不会夺人所爱,你留着吧。”
老者一愣,心中一阵热乎乎的。想到连剑诀都没交代,他人就走了,哎哟,忙收拾东西拔腿就追,可是转眼人不知那里去了。
时间近午人多了些,两旁摊位接二连三,金旗饶有兴趣欣赏着各青修真用品。有许多买药材的,千年人参、百年肉芝等等,这些金旗天释戒、魔戒中很多并不稀罕,他很想多买些飞剑,山庄中人手一把,或者其他法宝什么的。
一棵古柏下盘坐着一位修真者,绸质长衫无风自动,看来他正在调息。前面矮桌上放着两布袋,一袋像天金砂,很少,一两而已。另一袋是粗粒东西,不知何物。纸上写着:秘银交换天金砂。原来粗粒是秘银。金旗记得秘银同样是炼剑必备材料,剑之锋利在于秘银,只是价值不及天金砂。金旗想问价换些,但转眼又觉得还不如换现成剑好。正想离去,中年人喊住他:“兄弟,你有天金砂?”
金旗一笑点点头。
那家伙腾地跳起来,嚷着:“换吧,换秘银如何?”
“我想换飞剑,你若有飞剑我们可以交易。”
中年修真者急了,师门有人正在向金丹境界攻击,很可能不日成功。飞剑这真正修真的标志每一个修真者都向往啊,可惜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除了必须有金丹修为才能产生三昧真火,才能炼剑、炼丹,而且飞剑的材料更是千难万难。师门有些秘银,希望能交换些天金砂,眼前道友看来有天金砂,却想换飞剑。有飞剑我还捣腾天金砂玩?他寻思半天,从腰袋中掏出两颗鸡蛋大小的圆球,说:“这是师门珍宝,几百年传承了。非金非玉,触手冰寒,可以当作暗器掷敌。道友看看喜不喜欢,这东西不比飞剑差。”
特能忽悠!不过金旗一看两球不简单,掂在手上沉甸甸的,最奇悟“目识境”居然看不透它。心灵感应这不是仙灵之器,很可能是魔器,想着一缕暗金流已经渗进,魔识张开吓了一跳,朦胧中球体内站着一人,细看才明白不是真人,是一件人形软甲。软甲浑然一体,泛着黑暗光泽,双臂缀满尖刺,头盔只露两个圆洞,头顶一根尺长锐刺特别凶狠,整件软甲给人阴森、歹毒之感。另一圆球里一模一样飘浮着少见的战甲。
魔识很快搜索到战甲衣领到隐含的七字诀,穿是“魔卫铠化”、脱去是“魔卫解”,球体很小藏在身边很方便,战斗是呼之即出,是一件中等魔器。由此金旗想起黑魔戒中成箱的圆球,当时仅仅看一眼没有细想,现在方知是多好的宝物,完全可以组建一支魔铠战队!
“道友,换还是不换?”中年修真者见对方呆呆地傻愣,不解地催着。
当然换!结果两公斤天金砂换了两圆球。望着金旗远去的身形,中年修真者真想笑,两个没用的铁疙瘩换两公斤天金砂简直天上掉馅饼似的,这下师傅一定大喜,保不准赐自己一颗灵丹吃吃呢。
金旗自感收获不菲,两套魔甲是否能在攻击神之国时发挥作用?令人鼓舞啊!信步走来一眼就见逸人门魏少平正在一个摊前乱侃,不由凑上去瞧瞧。
方桌上是两件器型古怪的物件,一件圆盘中央有个方孔,很像放大的铜钱,只是平面刻着许多看不懂的符号;另一件是块半尺长玉板,上面刻着甲骨文“乾坤令”三字。金旗暗笑,标准假货,造假居然造到修真界来了,还故意弄些怪里怪气的符号唬人,真是!刚想招呼蹲在桌边乱侃的魏少平,眼角突然瞥见路中央大摇大摆走来四人:柏春、柏秋、以及长白禅意门弟子七号和九号!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峨眉山?
对于柏春等人怎么会出现在峨眉山仙品交易会上,金旗本能地觉得不妥,可惜没容他细想魏少平已经发现了大尊,刚想见礼金旗阻拦了,他不想在大庭广众暴露身份。两人走到一边,魏少平才说:“师傳命我来找您,没想到找一圈大尊就站在我身后。走吧,静心掌门早沏好香茶等着大尊呢。”
“不再看看交易品了?”金旗问。
“按惯例后天才是重头戏,各大门派展示珍品时才有选择的必要。眼下说不上仙品两字。”
金旗不意为然。就凭刚刚收藏的紫霞和魔甲谁说小门派没好东西?跟随魏少平回头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一剑换三丹的老者急忙说:“朋友,老夫找你许久,好不容易才找到。”
金旗不解地问:“莫非先生不想交换了?”
“那里、那是。朋友忘拿剑诀了。”
“剑诀?”
“看来朋友修为甚高,对飞剑还不太了解。每把剑都有属性,有专用剑诀。朋友若想驱使紫霞必须滴血溶合,熟记紫霞剑诀方可。这薄薄一页是紫霞剑诀和老夫刚刚增添几笔的剑法,赠于朋友。剑法同样是师门所留,老夫仅仅背下并没试过,留给朋友参考而已,请收下。”老者恭敬地捧上一页黄纸。
金旗很高兴,这是善有善报的结果。收下剑诀后,随手掏出一粒朱神果递给老者说:“谢谢先生赠于剑诀剑法,这是一颗朱神果,趁新鲜找个地方吃了,不过必须有所准备,朱神果之效决不低于培元丹。”
老者看来听说过朱神果,看他双手颤抖着接过红艳艳小果实,满脸激动,一时哽噎得都说不清:“老夫雁荡毛福人,有机会到雁荡毛福一定好好招待。”说完转身就走,快得一阵风似的。
魏少平此刻看金旗的目光又满是小星星,祟拜呀,随便走走就换来飞剑加剑法,怎么自己捣来捣去尽遇到假货呢?他尴尬地说:“大尊,我……我有十件上好玉佩想换一颗朱什么的神果,行……行么?”
“你知不知道一颗朱神果抵一颗半培元丹,以你融合期修为行吗?”金旗见不得他一脸馋样递上一颗朱神果,说:“回头找人分着服,而且慢慢吃。”
“是,是。”魏少平连连应着,心想回头用半颗朱神果找师弟分享,是不是能换回二十块玉牌呢?谁叫人家是生意人呀。
法华庵掩映在一片竹林里,一条曲折小径指向清幽去处。峨眉山寺庙众多,历史悠久的古迹也比比皆是。论香火之盛、论庙堂之大、论名声之广,法华庵都排不上,却但凡峨嵋之人说起法华庵全带敬畏之色,因为人家是古老的修真门派,掌心静心是首屈一指的金丹高手,峨眉第一人。
大峨半峰间十亩紫竹林,一片杏黄墙正是法华寺所在。今天静心师太实在静不下心来,一边伴着香山逸人门七子叙话,一边心不在焉地胡思乱想着。弟子水清儿昨天起就在等待至关重要的客人了,今天一早又在庵门前迎候,可惜至今没消息,他究竟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呢?静心心急如焚是有道理的,十年前迈入金丹境界后一直举步不前,停留在金丹初期倒也罢了,关键是隐隐有倒退迹象,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她希望和金丹高手探讨一下,可惜修真第一人长白禅意门黄眉掌门失踪,而且传闻“吸魂石”之类的骇人消息,静心尽管求道心急,也不会去趟这混水。峨眉山也产生一位金丹者,可恨竟是个半痴半傻人。现在好了,徒弟约了金旗……
魏心刀带着其余六子和一干徒弟清晨刚刚赶到,一边吩咐少平去找找大尊是否已到,一边先来拜访老友同道静心师太,叙话间他发现静心有点迷糊,说话也上句不搭下句的。正想问个明白,见魏少平兴匆匆进来,便问:“找到大尊了吗?”
魏少平上前一一见礼,说:“找到了,大尊还换了把飞剑。”
“人呢?”魏心刀还没开口,一旁静心抢先问。
“少平带大尊到门前时正遇清儿师姐,大尊被清儿师姐领着去后院看什么法宝了。大尊吩咐我们不必拘礼,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有事他会找我们。”
“哦。”魏心刀点头明白,瞥见一旁静心脸露笑容,表情很奇怪。他真有点弄不懂,随口说:“静心道友,既然大尊有事我们就不等他了,准备先去会场走走,本宗也有些东西想交换。”
静心明显一激灵,省悟道:“喔,好、好。道友有空来庵中喝茶休息,静心就不送了。”
这话说的?像赶人家走似的。不过等魏心刀起身准备走时,她又说:“掌门道友大有进展呀,短短时间修为以臻辟谷后期,距金丹仅仅一步之遥呀。可喜可贺。”
才看出来呀?自己先来拜访就为显露一下,谁知遇到你心事重重,毫不在意。魏心刀暗思着说:“全是大尊之力,心刀有望与静心道友同进共勉,心中甚乐、甚乐呀。哈哈。”
静心再一打量其他六子个个都有长进,原来也就融合中期修为,现在最差也要辟谷初期,一跨两层的速度叫人瞠目结舌。想到接下来自己所要做得事不由好一阵欣喜。
送走逸人宗众人后,静心吩咐关了庵门,今日不再接待客人或香客,自己独自回到后院静室里盘坐入静。
前面所发生怪异的一切金旗混然不知,他现在正享受生活。临近中午水清儿准备八色素肴,一瓶果酒,两人小宴正在后院水榭中进行。第一杯水清儿就提了个要求:“金兄,今日你我抛开身份俗务,以朋友相处可好?清儿有一要求,从现在起到金兄走这段时间里万请别用神识窥视清儿心扉,以及清儿心藏之想可好?清儿知道这对金兄有点过分,而且金兄是否相信清儿还是个问题。只是清儿诚心诚意恳求金兄,没有别的意思,女孩子总不想什么都摊开由着人看。金兄,能答应么?”说着,举起手中酒杯。
金旗虽然觉得这个恳求有些兀突,不过女人怕羞的理由也说得过去。便举杯轻碰,应了。八碟菜蔬相当精致,尝来爽滑清香,和山下菜肴相比真有股出尘之味。看着眼前巧笑盈盈,喝着冰块加红酒,乐不思蜀呵!
水清儿从旁边拿过一托盘,推到金旗面前,掀起遮着的黄布。金旗差点脱口惊呼,托盘里居然是三支古色古香的飞剑。一柄青气缠绕,闪着令人心颤的寒风;一柄土黄剑刃并没开锋,却让人产生很锐利的感觉;第三柄特别夸张,剑体隐隐泛红,似乎正撩动着烈焰。“好剑!”金旗由衷夸道。
“这是法华百剑塚中三把飞剑,是师傅前日焚香膜拜开启百剑塚所获。法华百剑塚是几十代先圣所传承下来的圣物,其中有一百柄上佳飞剑,究竟来自何代无从查寻,只是数十代无人跨越金丹期所以剑塚百剑不缺。清儿师傅是唯一进入至高境界的人,可一直没有进剑塚求剑。这次一求三柄,特意命清儿奉献金兄,可见师傅对金兄之心。”
“呵,真有这事?金某不敢收下,太贵重了。”金旗缩回搭在托盘上的手。
水清儿笑说:“师傅也不会白送你的,以后一定有求金兄之时,还望金兄看在三剑份上别回绝师傅。”
“不会我办不到的事吧?”金旗有点犹豫。
水清儿掩嘴轻笑说:“来,再干一杯。清儿还有事说。”
什么东东?今天这酒真有些怪,十杯就觉得头晕目眩的。这就要去双修了?心里有些期待,又有点忐忑不安,想用“心识境”探查一下又碍于承诺。就这样被水清儿牵着转了几圈进了一间黑呼呼内室,室内空荡荡没有任何家具,地板上铺着草蓆,看样子是间修炼静室。墙角三支檀香正飘逸着曼妙轻烟。
金旗被推进静室旁一扇小门内,水清儿轻轻说:“洗去一身汗味,清儿就在外面等你。不过清儿还有一宗请求,就是出卫生间时请用门后挂着的黑布蒙上双目,别看清儿好吗?”
又是怕羞?金旗不太理解但还是答应了,权当一场游戏吧。他进卫生间洗了一番,回头还真系上黑巾,走到门边大声说:“我出来啦!”听到一声轻“嗯”,金旗开门踏出。
外间开了空调,凉爽爽的。就觉一只手伸来扶着自己的大腿,跟着身子也偎了过来……
这对金旗来说是全新的感觉,仿佛荡漾在一片精巧的园林之中。主人很好客,每一处曲折回廊、每一间亭台楼阁都会引客人小坐观赏,而且是一遍又一遍流连忘返。最终主人引客进入一座相对宏伟的主殿,那里供奉着一颗金色的丹丸,尽管微小却也曼妙,慢慢旋转着,泛出一片片淡淡的金彩。太阴流犹如巨手抚过主殿,裹着金丹把玩了一阵,当太阴流退出时,那座叫“丹田”的主殿焕然一新,金色丹丸好像大了一圈,光华更盛,真如一只欢快的灵雀舞动着双翅,扇出层层叠叠的五光十色……
对于金旗来说双修犹如旅游,而且是免费旅游,在新奇的粉色世界里轻歌曼舞一番自己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所以截下一节太阴流留存在“丹田”主殿之内,有点像“老子到此一游”的做派。九周天后不用主人招呼,太阴流自行退出。就在离开园林出口处时金旗浑身剧震,不对!水清儿仅仅开光晚期修为,岂能筑成金丹?刚才此女分明修为已登堂入室,是硬绷绷的金丹初期高手,经过此番双修,一步迈入金丹中期,而且为晚期拓出通道,不需几载便能轻易越过。这怎么可能是水清儿?
施展“心识境”应该可以一目了然,但是自己答应过水清儿,(现在想来什么不窥测承诺、怕羞需戴黑巾等等全他妈的扯蛋,就为蒙骗老子!想到万一弄个丑八怪给老子双修岂不恶心死!)所以忍着,怒气冲冲问:“你是何人?不怕粉身碎骨吗!水清儿这贱人呢!”
听得出对方受了惊吓,话声颤栗:“身份实在羞于出口,此事千错万错在于我,清儿是受我逼迫,万望别迁怒于她。经此双修我终于得窥美妙境界,自觉修为不至提升一个层面,如尊者愤怒赐死于我,虽死无憾。终于从几十年停止不前的死地中解脱出来,领略到元婴界的无限风光,尊者呀,生命在于我没有多大的意义。我欺瞒尊者自感罪大,惩罚于我时请保留我含辛茹苦、终于大成的金丹,让她留存一丝灵识,陪伴在尊者身边。仅此恳求,虽死无憾。”
至此金旗当然清楚代替水清儿与自己双修的是谁了。他内心确实惊诧,难道修真境界的提升真有如此大的魔力,使人所有清规戒律于不顾,甚至不择手段?他不知是愤怒好,还是悲哀好?其实他也不是俗事卫道士,任何规矩在他看来无非是上层者控制下层者的手段罢了,到他这种一怒天地动的神通视任何上层者、任何清规戒律于草芥,不屑一顾。心里不舒服的是水清儿居然敢色诱自己?最可恨的是色诱的结果是自己和七、八十岁的老女人双修,而且过程自己还分外满意,留下替代“老子到此一游”的标志,一缕太阴流。太过分、太可恼!真恨不得抽这小丫左右各百下!
他气愤地摘下黑巾丢在一旁,这鬼东西像笑料,笑自己幼稚,笑自己色狼心思。如果没有水清儿这张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脸,自己会屁颠颠跑到峨眉来上当?那么究竟怪水清儿的美人计,还是怪自己甘愿吃美人计,两者金旗一时弄不清,这有点像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上海人说“捣浆糊,越捣越糊”。不过看到不远分匍匐在蓆上的身躯顿时一股凉爽之风拂过心头,火气消失了。
不是一般的躯体,精确说是一件艺术品,上乘艺术品。所说白璧无瑕的美玉也能找出瑕疵,眼前的冰肌玉骨你找找看?真的接近圣洁。凹凸有致,起伏精妙的线条犹如关山刀下的扛鼎之作,自己见多识广的眼光也不得不叹为观止。很难想象这是一位高龄妇人的身躯,即使凤娟也望尘莫及。这莫非是修炼的结果?记得在北京见到她时,脸庞虽然风韵过人,但也毫无惊艳之感,谁能想到飘逸长衫里藏着如此精雕细琢的美妙?呵呵,金旗只觉得下丹田热烘烘的,暗金魔珠蠢蠢欲动起来,徒然涨了一圈,急速旋转,耀眼的暗金光芒喷射而出。
金旗临走时丢下三颗培元丹和一段话:“你必须成为我的女人,元婴成后重塑容颜。身材就不必变了,保持原样就好。面庞挑最好的塑,参考一下大明星嘛。十年后我要带你离开,明天就把掌门辞了,一心溶合我留在你身体内的精华,估计一年元婴即成。成后到河市尧峰山庄来找我,不用提以前身份,就说是我女人好了。至于水清儿,哼,叫她离我远点,否则少不了施暴一番以解骗我之恨。”
静心长叹一声徐徐醒来,稍一动弹就皱起秀眉,还有点痛呀。脸上春媚浓浓,话声也是软糯糯的:“清儿呀,一旁三颗培元丹,送你一颗,你收好了。明天起为师要闭关修炼,为期一年。掌门之位传给你师叔静意,今后你好好修炼,千万别去找金先生,他恨着你呢。”
“恨我?有什么好恨的。自己色心不死才落我圈套,师傅多少年珍藏的贞果被他采撷,应该谢我,还恨我?恨你个头!”水清儿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师傅这么一说,她直想哭。
静心说:“委屈徒儿了,为师代金先生陪个不是。主意是我出,什么罪都该我受呀。”
水清儿见师傅可怜兮兮的更委屈,说:“姓金的占尽便宜还怪这怪那,我还想找他骂一通呢。师傅为什么还帮他说话?双修真成功了吗?效果大吗?”
静心笑了:“能不大吗?一年后为师能进入元婴成境界,一步三境你说大不大。”
“啊。”水清儿不由惊呼起来,她简直有点不相信如此双修效果,但是依师傅性格是决不会骗自己,而且骗有意义吗?不过这一步三境实在是令人太恐怖了,元婴高手呀!她不由问:“哪个人到什么境界了?”
“至少元婴后期,说不定已到出窍之期,否则为师不可能有如此收获。大胆想象很可能到分神期也说不定。”
“啊!天下第一高手!”这句话水清儿是脱口而出。
“是呀,什么金丹高手在金先生眼里不值一提,这种距离真让人望尘莫及。”
“师傅,双修很艰难么?看师傅模样那么狼狈。”
静心笑笑没回答。她没法回答,双修仅仅是破处时一痛,过后简直是如沐春风,舒畅之极。痛苦是随后他愤怒的惩罚,毫无怜香惜玉的鞭挞,那种撞击差点把人撕裂。不过暴风骤雨后波浪般袭来的说不出口的滋味同样让人飘飘然、妙不可言。若说双修使自己成为高手,那么接下来的惩罚使自己成为女人,一个认清自己内心渴望的女人。这些是不能对徒弟说的,所以只能笑而不语。
水清儿明白人,看师傅满脸温柔,眉目之间春意融融,不用多说自然明白。她心里掠过一丝哀怨,嘴里却问:“师傅,你怎么会认为张冠李戴会成功呢?”
“赌呀。金先生不是喜欢赌石么?别人大胆豪赌他不仅不会责怪,内心反倒欣赏。我把自己性命赌一赌,输了也就结束碌碌无为而已,赢却从此登高望远,现在看来我赌赢了。”静心心里挺乐的,不仅仅赢,他走时说什么:你是我金旗女人,哟,这标志什么?再想到他对自己身体的喜爱,以至连重塑也认为不必要时,心里阵阵窃喜。
水清儿也在想这赌真是很有意思哎。
水清儿告别师傅出来时心中一直别扭得很,虽然手中握着盼望已久的培功丹,可是不是滋味的失望挥之不去。想到师傅喜孜孜叮嘱自己搜集当今中外最红、最倩女明星影集时,失望变成恼怒,连哼数声仍不解气。暗忖姓金的居然要自己躲着他些,否则以施暴处罚!就让他施暴试试,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
金旗还不知水清儿如此怨恨自己。出法华寺不知不觉天空繁星点点,这一折腾弄了一整天真没想到。天街上早已人迹全无,总不能再在山顶露宿一夜吧?正想下山忽听山道上传来两人对话声。一个沙哑嗓门在说:“师弟,公安还在伏魔寺吗?”
稚嫩些声音回答:“大部分撤走了,还有十几个人在。警犬搜索队还在继续搜查踪迹,已经在古洞周围查到四个人踪迹,警方认为很可能是凶手。”
“安木师叔也死得特冤,竟然被人吸干了精华,死尸恐怖得像鬼魂,凶手实在可怕。师弟,安木师叔是金丹高手,何人能害他性命?真是弄不明白,师兄们传说是妖精所为,我想很有可能。这两天安木师叔又在炼丹,香气儿诱来妖灵。”
“师兄别胡说,峨嵋堂堂佛祖道场岂有妖魔道理,快去金光寺请金光掌门要紧,别再多管闲事,快走。”
等两个小和尚匆匆而过,金旗才从路旁山石后闪出。安木死了?很震撼的消息,死状是吸干?加上早晨瞥见过柏春、柏秋、九号、七号四人,情况很清楚,杀人者柏家兄弟,杀人原因摄魂收丹,杀人凶器记忆水晶。这些推断无疑是准确的,因为还有一个佐证,就是云朵偷了其母珍藏的最后一块记忆水晶。这情况毒蛇告诉自己时尚未重视,现在想来因果十分契合。慢,金旗突然一愣,记忆水晶到柏春手中,他们又大摇大摆出现在峨眉山仙品交易会上,很有可能长白禅意门的代理掌门妙儿已经遇害,原因就是她是金丹高手!
柏春、柏秋丧心病狂谋图金丹一定是为自己吸收,只要找到他们,查看他们的修为就能知道一切真相!此刻他们不会急着离开峨眉,公安武警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在乎。金旗朝西疾奔数里,找了块孤零零的山崖,放开“灵识境”一层层朝外搜去。半小时后冷笑一声虚空飞驰,夜幕里只见一道银光掠过,看见的人还以为是一颗流星。
柏春此刻得意极了,光秃秃的石峰顶陡峭笔立,一般人休想上来,就算全峨眉绝顶高手闻讯赶到,能跃上蘑菇型的石峰至多三两个,凭自己金丹中期,头顶三尺处盘旋闪耀的金色飞剑,杀几个半拉子修真者还不是玩似的。说到玩他瞥一眼仰躺在自己脚下,处于昏迷状态的女人,心里直想笑。这女人拉生意拉到仙品交易会来了,真是林子一大什么鸟都有。自己邀她同行时她还一个劲谈价钱,等到扯着她飞跃石峰时吓得呀,眼泪和尿齐射。哈哈,直到现在也没醒过来。峨眉山之行收获之丰令人满意,不仅很顺利地制服“丹忘”,收摄他的本命金丹,而且还在炼丹炉中搜获两颗神丹,紫莹莹、亮闪闪,一看就知不是凡品。不过鉴于“丹忘”威名,两颗神丹赐于七号、九号,他们现在正溶合着丹力,看进展之情况丹决没问题,心中不免有些后悔。
“你……你是谁?”柏春疑惑的不是来人到底是谁,而是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石峰上可见其身手。
“柏春先生好大忘性,连金某也不认识了。”一上峰金旗就打定主意今日和长白禅意门的恩怨必须一了百了,所以不急,玩玩待死之人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柏春认出金旗心里充满惊骇,种种联想浮上心头。自己虽然没有和他直接打过交道,但是云朵、柏夏、柏秋都吃过他的苦头,都认为此人高深莫测。这一点现在可是确定,就凭他突然出现的神通应该有非凡手段。柏春性格阴毒、沉稳,和柏氏兄弟绝然不同,没有把握时他能沉得住气。捡起地上外衣穿好,笑说:“金旗,金先生,真是久仰大名,今日终于相见幸会啊!夜半三更峨眉山之上,不知金先生有何见教?”
金旗说:“你不想报辱妻、欺弟之仇?凭柏先生金丹中期修为足以震天一怒。还有我想问问柏先生千方百计教唆妻子谋夺娘家最后一块记忆水晶,究竟收了谁的金丹?看你金丹中期修为,受害者屈指可数,不会是大孽不道,窝里反,反了贵掌门黄眉和尚吧?不是听说黄眉早死了?现在是妙儿掌门执掌,一定是夺了妙掌门金丹。”
柏春完全惊呆,如此隐晦之事对面家伙一口道出,谋夺记忆水晶可能有人知道,自己利用妻子云朵请妙掌门喝茶之际,迷倒两人,摄取妙掌门金丹致她死地,事情办得天衣无缝,唯一遗憾的是迷药量大了些,致使云朵至今还瘫痪在床。姓金的莫非知道?故意用话诓我?眼下不是妻仇弟恨的事,就算自己也身处险境。对面之人根本看不出修为到了何等境界,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危险之极。面对无法回避的危险只有先下手为强,心念间,原本一直悬定在头顶的金色飞剑爆出一片光华,挟风向敌人刺去。
金旗扬声大笑,单掌疾挥,手中多了一把乌黑铮亮剑鞘般东西,鞘口正对金色飞剑。奇怪的是也不见什么神玄动作,飞剑竟然乖巧地朝鞘口飞去,一篷黑焰闪过飞剑已无影无踪。柏春看得瞠目结舌,这可是长白禅意门剑之尊“吞日金剑”啊,在黄眉手中所向披靡,号称天下第一剑;在妙掌门手中长白眉字辈长老俯首称巨,不取反抗。为什么到我手中那么窝囊、平庸,根本没有一丁点作为就被人收了?怎么办?不对称的战斗等于自杀,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他想溜,有人不让。金旗人蓦地长大起来,犹如金甲天神,一身暗金色的甲铠闪着腾腾黑焰,手中剑鞘恍若张开血盆大口的巨蟒正朝柏春吐出猎猎黑炎。
柏春完全傻了,无形的压力迫使自己双腿弯曲,一点反抗的力量也用不上,“噗”地跪了下来,张口想说什么喉咙像被卡住一样根本发不出声来。耳边响着如雷之声:“你欺师灭宗,不仅谋杀妙儿,还夺去她的本命金丹。在本门作恶还不算,居然跑到峨眉山来夺取安木性命,就为了其弟柏秋早日成为你的帮凶。今日就让你尝尝被人摄取金丹是什么滋味吧。”话音刚落柏春就觉得浑身一阵发凉,所有的衣物,包括腰间的储物带全离体飞散。他知道死亡即将来临,决心碎丹反抗,可惜浑身软弱异常,根本提不起一丝劲来。差距太大了,高山和石子的比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