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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传奇:第六十四回死亡名单(2/2)

    婉儿问:“风叔叔,你当时见了这两个恶贼,怎么不将他们干掉?”

    “我叫化当时见他们正抢劫一支商队,我叫化出手相救,将他们打伤了。当时是一念之仁,并不知道他们这般的凶残,没有打发他们上西天,只劝他们今后好好改过,重新做人,就放他们走了。以后的几年,他们似乎真的弃恶从善,重新做人,再没有在兴安岭一带出现。想不到他们十多年后,竟为东厂招聘了去,成了东厂的新星君。”

    婉儿埋怨地说:“这都怪你风叔叔,当时没有杀了他们,现在为害人间。”

    小神女说:“四妹,你别埋怨风叔叔,这是漠北一派的祖规,哪怕是十恶不赦的匪徒,风叔叔也不会取他们的命,顶多废去他们的一身武功而已。看来十多年后,这塞北二熊重出江湖,武功一定是大有长进,不然,他们不敢出现。”

    一阵风说:“塞北二熊虽然凶悍善战,天生神力,但他们是一对粗人,就算他们武功有长进,恐怕也长进不大,不会玩弄什么阴谋诡计,直来直去。依我叫化看,有小怪物去打发他们已足够了!”

    小怪物说:“好呀。那由我来对付这两只伤天害理的熊。”

    一阵风说:“小兄弟,但你不可大意,不然让他们抓住了,转眼之间,就会被他们撕成两半。你要用家传的幻影魔掌神功与他们周旋,弄得这两只笨熊晕头转向,就可以击倒他们。”

    小怪物笑道:“这是我的特长,有趣又好玩。”

    婉儿说:“你呀,只知道玩,这可是生死搏斗的事,有什么趣好什么玩。”

    小神女说:“小兄弟,这是四妹担心你。双方交手,可不是闹着玩的。”小神女又转问一阵风,“风叔叔,那阴山三老呢?可是怎样的人?”

    一阵风说:“阴山三老,我叫化知道的不多。他们兄弟三人,是阴山一带黑道上的头儿,也可以说是坐地分赃的大强盗。不论哪一处的黑道上人物打劫、敲诈、欺骗所得的财物,都得孝敬他们一份。不然,这些人的脑袋便会搬家。你们在天桥干掉的那个要谋夺小丫头夜明珠的什么大爷,也是阴山三老属下最小的头目之一。你们杀了他们的人,官府中人怀疑是他们派人所为,所以才不了了之,没人去追究。”

    婉儿问:“这阴山三老有这么大的势力,能统领北方一带黑道上的人物,武功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了。”

    “他们是以掌、剑、刀三绝而称雄北方,自然有他们可怕的地方。论武功,他们全不在什么七大星君之下,尤其是老大,更在七大星君、九大杀手之上。本来他们一向不与朝廷来往,不知为什么,他们竟然也愿意为魏忠贤这个大阉贼所用了。看来魏忠贤一定给了他们极大的好处,不然,他们不会为魏忠贤卖命,甘当魏忠贤可怕的杀手,来对付杜鹃。”

    婉儿又担心起来:“那杜鹃就危险了。”

    “这六个魔头,加上原有的雌雄双魔和收魂星君,杜鹃的确是相当的危险。他们要是一齐联手,恐怕杜鹃武功再好,也招架不了。”

    “那杜鹃知不知道?”

    “这个,我叫化就不知道了。”

    小神女说:“看来,我们今后真要密切注意杜鹃的出现了,以免他遭到不测。”

    一阵风说:“要是杜鹃,就应该先避风头,转到外面去,采取以往的行动,逐个将他们干掉。”

    婉儿说:“要是风叔叔是杜鹃就好了。”

    “喂,小丫头,我叫化怎么是杜鹃了?”

    “风叔叔要是杜鹃,就不会再在京师闹了呀。我真希望杜鹃有风叔叔这样的想法,先避强敌,然后再逐一干掉。”

    小怪物说:“这六个魔头,会像以往的六大星君那样一一被分派到外面去吗?”

    小神女说:“我看不大可能,他们会集中在京师一地,除了对付杜鹃外,恐怕也是为了对付信王府的人,更防京师有变。我总感到杜鹃既然冒险来到了京师,他不会轻易就这么离开,起码他要干掉了收魂星君才走。”

    小神女他们正为神秘的杜鹃担心,可是就在这一天夜里,神秘的杜鹃又出现了。这次他的出现,没有发生血案,东厂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死于非命,但杜鹃的出现,比制造一桩大血案更震惊了东厂人的心。

    原来,就在小神女他们议论的当夜,神秘的杜鹃在京师繁华的大街和天桥上,都贴上了同样的追杀令,连东厂提督府大门侧的墙壁上以及京师的正阳门、朝阳门、西直门也难幸免。追杀令上列着杜鹃要追杀的名单:雌雄双魔、收魂星君、快剑冷漠杀手和刚到京师的六个魔头都榜上有名,而九千岁魏忠贤更是名列榜首,只不过在他名字旁边写有“暂缓刑”三个字,当然,暂缓刑的还有江南孤雁。

    当时,守城士兵尚未注意,当他们看见不少来往的百姓在围观时,才大吃一惊,慌忙将追杀令撕了下来,驱散百姓,飞报九千岁。在东厂提督府贴着追杀令的情形,几乎同样也是一样,守门的武士也没有注意,他们也想不到有人竟这般大胆,将追杀令贴到阎王府的墙壁上来了,等他们发觉时,更吓了一大跳,慌忙将追杀令撕了下来,但不敢上报,不然守门值夜的人就会脑袋搬家。

    对于在繁华大街和天桥贴着的追杀令,围观的人就更多了,很迟才有官兵赶来处理。这样一来,追杀令一事很快就在京师传开了,人们愕然、惊讶、暗喜,暗中奔走相告,都认为这是破天荒的举动。以往只有官府张贴通缉令,捉拿某某人,而现在,杜鹃将它掉转了过来,出榜要追杀九千岁和那些可怕的杀手。从某方面来说,实在是大快人心,妙不可言。

    收魂星君看到了追杀令,先是愕然、震惊,继而大怒,连声说:“反了!反了!不杀杜鹃,我誓不为人。”

    阴山三老和塞北二熊,见了也是勃然大怒,认为杜鹃太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塞北二熊更跳了起来:“杜鹃,你有本事就给我站出来。干这些偷偷摸摸的吓人举动,算什么英雄好汉?咱们明刀明枪交锋,看被杀的是谁!”

    只有江南孤雁,见了未动声色,置诸一笑,说:“想不到在下也荣登追杀令上,好!在下这颗人头,就等着你来取好了。”

    事情传到了魏忠贤耳中,他暴跳如雷,拍案吼道:“我要杜鹃碎尸万段,株连九族,连他祖宗十八代的坟墓也一齐挖出来,暴骨荒野才解心头之恨!”

    他下令收魂星君等人,无论如何,要在三个月内,将杜鹃抓到,自己要亲自审问。

    杜鹃的追杀令,不但令魏忠贤、收魂星君等人暴跳如雷,也令东厂的所有人惶惶不可终日,在心理上造成一个极大的威慑。这真是古今中外,从来没有过的现象,竟敢公开追杀朝廷的第一大要员九千岁。太过胆大妄为了。

    追杀令,在江湖上不是没有,那是黑道上某个自认为武功盖世的大魔头,极想成为武林盟主,对那些不屈服自己的门派,下发追杀令,但这是极少有的现象。即使是武林的名门正派,要追杀某个罪行累累的魔头时,只是飞帖相传而已,从来没有发出什么追杀令。倘若某一门派的掌门人敢发出这样的令,那不啻自认是武林盟主,号令其他门派了?这是武林中的大忌。

    现在,杜鹃张贴追杀令,是公然与整个东厂为敌了,这又是武林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怎不叫武林中人愕然?内心深处十分佩服杜鹃的过人胆量。之前所谓的杜鹃已死,悬首城门之事,更是不攻自破,令东厂自己出丑。姑勿论杜鹃能不能实现他追杀令的目的,但这一张贴追杀令的举动,不啻是对东厂的一个报复,令他们在天下人面前献丑,无地自容,的确是一着高招。有人甚至认为,追风冷血之死,就是神秘杜鹃所为,因为没人敢在京师之内刺杀东厂这一杀手,所谓大鬼小鬼的传说,不过是东厂人的一块遮羞布而已。

    小神女他们很快也知道了这一突如其来的事件,也不禁讶然了。他们原先还担心杜鹃不知道东厂请了这六个魔头,现在看来是多余的了。杜鹃不但知道,而且在追杀令上罗列这六大魔头的姓名,先给这六大魔头一个下马威。

    杜鹃张贴的追杀令,太出小神女他们意料之外了。小怪物首先忍不住问:“杜鹃这是玩什么把戏?那不是在火上浇油吗?我看,一定将这榜上的十个人气得要死。”

    一阵风说:“我叫化看,杜鹃不是玩什么把戏,而是来真的。”

    婉儿说:“他这样明目张胆告诉东厂,不是叫东厂的人早有防范吗?怎么向这些人下手?那他不更加危险了吗?”

    小神女说:“其实,东厂的人都早已有所防范。四妹,你曾经两次夜探东厂,他们不是防卫得十分森严么?后来一次,你还给他们发觉了,一直追杀你们到西山。他们这一次搜罗六大魔头,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对付杜鹃。杜鹃这一行动,不过是将事情更加挑明罢了,而且还是先声夺人,给对手一个心理上的威慑,令他们日夜寝食不安,不知道杜鹃何时出手。”

    一阵风说:“对对!对了!杜鹃这一着棋,实在太妙了!我叫化怎么也想不出来。”

    小怪物问:“风叔叔,那你十分欣赏杜鹃这一行动了?”

    “当然。看来什么通缉令、追捕令,不是官府独有,我们武林中人也可一用。”

    “好呀。那我小怪物也发出一份追杀令。”

    一阵风一怔:“你说什么?”

    “我也发出一份追杀令呀。”

    “你不会这么胡来吧?”

    “杜鹃的追杀令,你说是妙着高招,我的追杀令,怎么是胡来了?”

    “你以什么名义发出追杀令?用点苍派小怪物,那你不但害了点苍派,也累及了与点苍派有亲密关系的慕容世家和有关的人。这个九千岁大权在握,可调动全国成千上万的兵马,去围剿点苍山,你挡得了吗?”

    “那,那,那我就用武陵双怪的名义。”

    “那武陵山一带的平民百姓,别再想过平静的日子了。东厂会派人到武陵一带,将整个地皮也翻转过来。小怪物,你总不能因一时任性胡闹,而害了武陵一带成千上万无辜的平民百姓吧?”

    “怎么杜鹃这样就不算胡闹?”

    “这个好解释。杜鹃,不过是一个代号,至今东厂的人仍不知杜鹃的真面目,更不知他是何许人士,所以就不会累及任何地方、任何人了。东厂的人虽然可以说杜鹃姓杜,但天下姓杜的人不少,就是魏忠贤的孝子贤孙当中,也有人姓杜,总不能将天下姓杜的人都抓起来吧?就像陕北一带饥民大乱,其中带头的一个是李自成,一个是张献忠。他们也不会将天下姓李姓张的人都抓起来一样。”

    婉儿冲着小怪物说:“你要胡闹你闹去,我们才不跟你胡闹。”

    小怪物挠挠头说:“那我用山神小鬼的名号总可以吧?”

    一阵风说:“那是可以,但既有杜鹃的追杀令,你再张贴什么令是多此一举,毫无新意,变成了东施效颦,招人耻笑。再说,出了这一件事,东厂、锦衣卫以及京师的捕快们,都已加紧防范你又怎么去张贴?”

    小神女说:“小兄弟,别胡闹了。我们还是集中精力,留意东厂、官府以及杜鹃有什么动静才是。杜鹃张贴了他的追杀令,今后必有所行动,我们想知道杜鹃的真面目,也在此一举了。”

    小怪物有点懊悔地说:“早知道杜鹃昨夜里出现,我就干脆不睡,在京师里走走,一定可以追到他。”

    一阵风说:“太出人意外了!谁想得到我们干掉了追风冷血这个杀手,全城正在戒严中,杜鹃竟然敢不动声色的张贴追杀令。此举实在有超人的胆量与机智,恐怕连东厂的人也想不到。杜鹃这一行动,将追风冷血之死也掩盖了,没人再去注意和谈论了,全部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这一张追杀令上。”

    小神女问:“风叔叔,杜鹃这一行动,会不会是在掩护我们,转移东厂的注意力?要不,事情有这么巧?”

    一阵风怔了怔说:“不会吧?大丫头,要是这样,我们的一切行动,不是都给杜鹃掌握了?他在暗中为我们作掩护,而我们对他,什么也不知道。”

    婉儿说:“三姐姐,一定是这样。杜鹃的行动,真的太神秘了。”

    小怪物跳了起来:“不行。我非要找到他不可!”

    婉儿忍不住又说:“你找到他再说吧。找来找去,你还是扑个空。”

    一阵风说:“奇怪了。仿佛杜鹃就在我们身边似的,怎么我们一点也不发觉?不行!我叫化也非要找出他不可。”

    正说着,彩妹拿了一张字条走过来说:“三小姐,我在墨公子书房中发现了这张字条,不知上面写些什么,我只认得三小姐这三个字,想是墨公子去大考前,留下来交给三小姐你的。”

    “是吗?”小神女接过字条,一时间睁大了眼。婉儿一见小神女这等神情,问:“三姐姐,这书呆子写些什么了?”

    小神女说:“这不是书呆子写的。”

    “不是书呆子,那是谁呢?”

    “杜鹃!”

    一阵风、小怪物和婉儿全愕然了。一阵风问:“什么!?是杜鹃?”

    婉儿问:“三姐姐,他写什么了?”

    “他不想累及我们,求我们别卷进他的事件中去,对我们的好意他铭记在心。下面落款画了一朵杜鹃花,不具名。”

    小怪物惊讶:“难道这书呆子是杜鹃?”

    “不可能,书呆子走后,我和四妹曾到书呆子书房看了一下,没发现这一张字条。”小神女又转问彩妹,“你是几时发现这一张字条?”

    “刚才。因为墨公子明天就要从科场回来了。所以我今天就去墨公子的书房好好打扫一下,在打理书桌面时,便发现这张字条压在一个笔筒的下面。”

    “你前两天没发现?”

    “没发现,墨公子的房间,我是每天都去清理一下,只是没有今天清理得这么仔细。三小姐,这真的是杜鹃写的吗?”

    “不错,这显然是杜鹃写的,他昨夜里不动声色来到这里了。书呆子总不会从科场里跟出来写这张字条吧。”

    一阵风和小怪物一听,对望了一眼,立刻闪身飞了出去。婉儿一怔:“三姐姐,风叔叔和小怪物去干什么?”

    “他们去追踪杜鹃。”

    “什么!?追踪杜鹃?”

    “他们怀疑杜鹃就在这高升客栈里,说不定就在我们这庭院附近。”

    “真的!?”

    “不然,杜鹃怎会知道我们的行动?昨夜里能悄然来这里留字吗?”

    “三姐姐,那我也去看看。”

    “四妹,你别去了。”

    “三姐姐,我担心小怪物找到了杜鹃,会戏弄他,说不定会交起手来。”

    “真的这样,风叔叔也会及时制止。恐怕他们找不到,会空手而回。”

    “他要是在附近,小怪物怎会找不到呢?”

    “杜鹃为人机警过人,恐怕不会在附近。”

    “三姐姐,杜鹃就是在京师,风叔叔和小怪物也会将他找出来。”

    “恐怕他们找来找去,会找到科场里去,找到了书呆子。”

    “不会吧?”

    “一旦杜鹃和书呆子的气味混在一起,小兄弟就弄不清楚了,就会没办法。”

    “杜鹃真是太神秘莫测了。我不明白,杜鹃干吗这般的刻意避开我们。”

    “一句话,他不想连累我们。他对我们出于一片好心。”

    “三姐姐,我真希望风叔叔、小怪物能找到杜鹃,劝他别一个人单独冒险。”

    “四妹,我又何尝不想他们能找到杜鹃,但杜鹃不会有我们这样的想法。”

    她们姐妹谈话,彩妹仍愣在那里,她不敢相信令人崇拜的杜鹃,昨夜真的来到这里了。连武功盖世的小神女,一阵风也发觉不出来。

    小神女问她:“棋儿去哪里了?”

    “他和旺哥在一起,打理这庭院内的一些花木,还买了一些硫黄和黄雄回来,要清除这附近一带的毒蛇,以免再伤人。三小姐,要不要我去叫他回来?”

    “不用了,由他吧。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难得有小旺和他在一起。彩妹,你也忙你的。但这件事,你千万别和任何人说出去。”

    “三小姐,我知道这事关重大,怎敢说出去?要是给官府知道了,高升客栈就不能再在京师呆下去了。”

    “你知道就好了。就是对棋儿和小旺,也不能说出去。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知道。”

    三个时辰后,小怪物有点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小神女从他神色中看出,他们并没有找到杜鹃。婉儿却问:“你们找到了没有?”

    小怪物说:“找到了,我会这副模样回来吗?”

    “那你们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我们去了科场的大门外,在那里,再也嗅不出他的气味,显然这个神秘的杜鹃,躲在大考场中去,与书呆子混在一起了。”

    婉儿不禁看了小神女一眼,果然三姐姐没有料错,机敏过人的杜鹃,真的躲进了考场,令小怪物也无可奈何。在科场里,东厂和官府中的人,绝不会大肆搜捕,扰乱了科场众举子的大考。但婉儿还是问了一句:“你干吗不进科场看看?”

    小怪物反问:“光天化日之下,科场四周守卫森严,我怎么进去?就算我能进去,能找到他吗?找来找去,还不是找到书呆子了?那不是白辛苦一场?说不定杜鹃有意进科场遛了一圈,又走了。我总不能在科场里四处乱找人吧?”

    小神女笑道:“小兄弟说的也是。风叔叔呢?他怎么不跟你一同回来?他不会溜进科场里去了吧?”

    “我进去都没有用,他进去有用吗?”

    婉儿问:“那风叔叔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

    “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怎会不知道的?”

    “他担心你们惦记,叫我先回来。至于他去了哪里,回不回来,我就不知道了。”

    小神女说:“看来,风叔叔一定又遇上什么事,才不回来。”

    婉儿问:“风叔叔会遇上什么事?”

    “四妹,恐怕你还不了解风叔叔的为人。别看他平常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在街头巷尾坐地行乞,不为人注意,其实他最心细了,为人又古道热肠,一定看见或听到了什么不平的事,便在暗中注意,或者在暗中出手相助,所以还没回来。”

    小怪物说:“他有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婉儿说:“你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告诉你干吗?”

    “不不!我要是有事干了,就会不垂头丧气了。”

    小神女说:“小兄弟,风叔叔不是不告诉你。恐怕他遇上的事,还没了解清楚,自己需要在暗中观察一下,或者这件事不需要你出面,他自己一个人就办到了。”

    小怪物不满地说:“有什么事比我们追踪杜鹃的事还重要?”

    “小兄弟,要是风叔叔看见或听到一个可怜无助的人受逼害,他会坐视不理吗?”

    “真的?那我出去找他去。”

    “小兄弟,你还是回房休息吧,风叔叔需要我们相助,他自然会跑来找我们,现在你去找他,说不定会引起东厂耳目的注意,就会坏了他的事。还有一件事,需要小兄弟做呢。”

    “哦!?什么事?”

    “明天一早,书呆子要回来了,我和四妹打算去接他回来,你暗暗在众多举子出来时,嗅嗅有没有人与书呆子相同的气味。”

    “要是没有呢?”

    “那你在众举子完全离开科场后,到科场里找找看。”

    “三姐怀疑杜鹃混在众举子中了?”

    “他就算不混入众举子中去,也会隐藏在科场中,因为这个科场,最不为东厂人注意了,更不会有人来搜查,是杜鹃绝好的藏身之处。要是他在别处藏身,怎么也逃不到你这个怪异的鼻子。当然,他要是借水遁,那是另外一回事。这样,他在京城内活动,就十分的不方便了。”

    “好!那我现在回房休息去。”小怪物高兴地回房去了,因为他又有了希望。

    第二天一早,棋儿带着小神女、婉儿去接书呆子了。小神女和婉儿恢复女装,出现在贡院的大门外,小怪物却扮成了一个小厮,在迎接的人群中穿来插去,装成互不相识。

    小怪物心中感到奇怪,怎么小神女对书呆子这般的关心起来,要亲自前来迎接,难道还怕书呆子在京师走失么?有棋儿在,书呆子会走失吗?不会是也在暗暗追踪杜鹃吧?

    小怪物对书呆子印象,初时是一个喜爱游山玩水、观赏古迹、夸夸其谈又不知死活的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后来慢慢感到这个呆头呆脑的书呆子有点像谜似的人物了。小神女说的不错,凡是有书呆子出现的地方,就有神秘杜鹃的出现,难道他像小神女所说那样,他和杜鹃是一对孪生兄弟?怎么书呆子全然不知,还是他知道了而不说?小怪物对书呆子恨又不是,恼又不是,每每自己追踪杜鹃,都给他打乱了。

    现在小神女亲自来接他,恐怕有什么用意,不管它,自己有自己的任务,别让杜鹃又在自己鼻子下溜掉了。

    辰时快到,但贡院的大门还不见打开。现在贡院大门的广场上,人头涌涌,几乎站满了人,他们都是来接应考的举子,有老家人,也有书僮。一些王公大臣、富豪人家,更备轿子和高头大马前来迎接,只有一些家境贫寒的举子,才没有人来。

    好不容易盼到贡院大门打开了,众举子几乎一哄而出。这些应考的举子,有的风采飞扬,自鸣得意;有的垂头丧气,无精打采,懊恨自己考得不顺心;有的疲劳异常,像从大牢里放出来似的。广场上就更乱了,呼唤声四起。棋儿一下就看见自己的二公子在人群中出现,便扬手高呼:“二公子,我们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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