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展开有些爪印痕迹的残信,上面笔记清隽,力透纸背,果然是爸爸的笔迹:
唐唐,
说实话,其实爸爸并不希望你看到这封信。但是如果你真的看到了,再说一句实话,爸爸很欣慰。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你的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没错,从小爸爸妈妈瞒了你一些事情,但是有一件事绝无虚假。那就是,爸爸妈妈都很爱你。
你出生之前,我们请人给你算过一卦,说此生有大劫。这和你妈妈族里一脉留下的预言也相合。络氏之法,有触天地。十九代必有大劫。
所以,我们想,干脆不要让你接触这些东西,也许,能够化解掉你的劫难。
也因此,就算遭遇了这次的事情,也不肯对你透露丝毫。
可是,我和你妈妈又都不是不讲理的人。一直以来,对人对事。都让人有自己决定的机会。唯独对自己的女儿,独断专行地决定了一切。
也许,我们是错的。所以,我留下了最后一条路,如果你能够找到这里,也许。是天意。
下面半阙信被猫撕了去,只留下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知道了一个女魔头……追踪至此……发现……
陌香亦看完了信,抬头看着唐唐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终于弄明白了一些事情,却又遭遇了更多不知道的问题。”她疲倦道。
“其实这上面的那些我都可以不知道,我只想知道,我要到哪里去找我的爸爸妈妈。”
偏偏。最重要的消息被不知名地猫毁去,这,也是天意么?
“那倒不会。”陌香用右手食指敲着信面,道,“你所希望找到的。不过是一个突破口地方向,可供你追查罢了。结合我们目前所知道的所有,已经可以找到一个方向了。”
唐唐迷茫的看他,听他胸有成竹道,“其实凭上一次安香说的话,你父母多半是糟在她手上。我们本就认定了。只是她受伤遁走。我们一直找不到她的下落罢了。”
“是啊。“唐唐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我现在还是不知道安香在哪里。”
“这次听赵盟盟和小缨说,可以肯定伯父伯母不是一同出事的。你妈妈先不见了。然后你爸爸追到这边来。他为什么要来唐山?”陌香提点道。
“因为安香地老巢就在附近。”唐唐的眼睛亮起来。
“这我倒不敢肯定。”陌香道,“不过狡兔三窟。唐山这儿有她的一个窟,大概是可以确定的。”
他叹了口气,想起记忆中那个腼腆望着远方,笑容郁郁的女子。虽然在他短短的前生中,只见了几面,但他还是感觉的出,她本不是一个邪恶地女子。怎么会成了如今模样?
涉过岁月的河水太长,没有人知道,这中间,发生过什么故事。又或许,所有最初的记忆都褪的不成颜色,除了映在他心头的,恍如昨日。
但是回头看,其实也已经远了。
“你父亲在唐山,就我们所知地,有两件事情。一是不明缘故的失踪,还有一样是,帮了赵盟盟和沈卿一把。”
“前者大概是和安香短兵相接,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后者还是能够直接询问当事人的。”
“你记得,赵盟盟说沈卿是什么时候出事的么?”
“就是爸爸失踪的那一阵子,赵盟盟说是八月三十号。怎么?”她问道,忽然醒悟。
陌香点了点头,“我算过了,那一天,是中元节。”
“你记得么,安香动陈烟爽,还有你的那两次,都是在农历十一月半,十一月半和中元节,都是一年之中阴气最盛地日子。论起来,还是中元节更盛一些。”
“你是说,”唐唐地眼神奇异起来,“沈卿也是死于安香之手?”
“是的。”陌香点头。
“可是,”唐唐反驳道,“安香这些年来要地都是有天生灵能的童女,赵盟盟看起来已经有二十六七了,沈卿一定比她更大。一年多前,也有三十岁左右。不太可能啊。”
说到这儿,陌香竟难得的迟疑了一下,犹豫问道,“你觉得,那个赵盟盟和沈卿,是什么关系?”
唐唐眼圈一转,慢慢的笑出来,她初不知念卿是谁的时候,见她对那人关心溢于言表,只以为那是心焦爱人之故。后来得知赵盟盟与沈卿二人俱是女子,便当自己是误会了。但见了一人一魂相处的点点神情,那种超越生死的坚持,能够以友情,恩情能够解释的么?
或许,两个孤独,敏感而才华横溢的女子,在这么多年的相守,惺惺相惜中,依偎着相互取暖,没有人能够插足其中。
所以,唐唐低头,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有可能啦。
“那现在,我们去找沈卿吧。”
为什么,明明昨天写了200字,今天我还是这么能拖呢。莫非拖稿是本能,打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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