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抓着的一大把,是那种效力只能维持一天的羽毛,我毫不吝惜地许愿,一根接一根,浪费是一定的,小麻雀都被我这种豪爽的大气给吓得一声也不敢吭,显然我的威吓让它畏惧恐慌。
等到我手上只剩四五根羽毛时,亚斯曾经说过的那种奇妙植物,达菲斯口中的怪物尼若陶,终于被我试验出来了,真正一夕之间就将蛮荒变成热带原始植物园。
见此奇观,小麻雀那眼珠都要突出来,大叫不可思议,比神迹还要神奇。
我得意洋洋地宣布:“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杰作,这种头脑只亚斯才有。。刹时,我想起亚斯和优向我夸耀时的骄傲声音,那个号称要把我教育成用优雅阴谋去害人的家伙,优的毒舌反话,还有卷入王族争位之中的阿豫、米芳、普列,不论多么辛苦,不论他们人在何处,那时也牢牢地惦记着要和我不停地说话,不让我迷失在黑暗之中。
曾经我们是那样亲密无间,曾经我也享受过最平凡最难得的快乐时光,如果我的眼睛永远不好,是不是我们就会那样子永远不变?
我总想着抓住过去不放,总想着维持现状,殊不知时光匆匆逝流水,人人都在改变,留下的只有固执的我。
转念间,我觉得自己所坚持的一切统统都变得毫无意义。
这一刻,我变得极其脆弱,眼眶里不住地冒出热流。该死的,我多不想承认,可是我真的想他们了。
该死的,真被他们说中,我极其丢脸地在这个地方孤伶伶地哭鼻子。
哇呜。。。为什么我这么可怜,想要好好报复他们都不能够?
真是超级迟钝的大白痴!好了啦,别哭了。。。真是的,要么怎么也不肯哭,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也不想自己多大了,耍脾气耍得真够幼稚的。。。
“要你管!”我抽抽噎噎地拧了一把鼻水,“我就是想他们我就是要哭我就是小孩子脾气,你管得着?呜。。。阿豫。。。”
“庄庄!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该死的,你哭什么,不是教你不要心软!该杀就杀吗?”
“豫!你不是说她好好的,怎么会躲在那里哭!这就是你的安排照顾?”
“你还不想想办法,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庄庄,别哭。。。别怕,该杀的,我去剁了那帮混蛋!”
我蹲在那儿,脑袋埋在膝盖处嘤嘤呜呜,沉浸于自己的伤感与悔恨之中,好半天才敢抬起头,可怜兮兮地自言自语:“竟然出现幻听了,我竟然让自己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
受不了了!原来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就不懂琴瑟宠物兽的妙用,呕死本王,难怪从来不叫那混蛋的名字。
什么跟什么,我懒得理这只臭鸟,我的眼前出现四个同伴久违的熟悉的脸孔。两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两把,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打招呼:“普列、米芳、优、亚斯,你、你们怎么来了。。。”
说完才觉得不对,我是在透过臭鸟看到他们的身影,就像曾经的精神魔境能传递信息,只不过,这只臭鸟传达的东西超越了时空的界限,好厉害。
原来这对白色垃圾宠竟有这等妙用。
“你这个傻瓜,有没有好好吃东西,瘦成这个样子,当心以后回来我们都不认得你了!”
听了普列的责备,我的眼泪差点又冒出来,讨厌,他为什么要说得这么有感情?我当然有吃饭,可是我早已忘掉上一顿是在什么时候吃的,没人会监督我吃不吃,只有他们。
我看着他们那张张担忧的面孔,眼泪不听话地冒出来,普列急得语无伦次:“怎么了怎么了?别哭,我不是故意的,好好好,别哭,我再也不骂你了。。
“不是。。。我很感动。。。达菲斯才不会管我吃不吃饭呃,有见过一边哭一边撒娇埋怨的没?我就是一个,有点吃不消自己的反复无常,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想他们。
普列也瘦了不少,原本骨肉均匀的帅气脸蛋多了几分削瘦,显得分外凌厉,皮肤也黑了,从前他激动起来时,都能看清额头青筋的颜色呢。被我的混话一激,顿时无语摇头叹息,差点给我气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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