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骑马,官博亦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豪华的马车。一路上上官博亦神色凝重。虽然他极力克制自己,可是我看得出,他非常不安。他这次打了胜仗,应该是大功一件,皇上在这个时候提上官雅亦做监国,实际上是在贬上官博亦。他理所当然不安。
我依在他的怀里,轻声问:“博亦,你不要担心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他叹气:“嫣儿,你叫我怎么不担心?我有你,有很多门客、副将和亲兵,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受苦。”
我安慰他:“博亦,是你的就注定是你的,不用担心;不是你的,再怎么努力都是没有用的。”我是个十足的宿命论者。我一直觉得,什么都是生命中注定好的,我们可能改变过程,可是谁都不能改变结果。
上官博亦眉眼间松了一点,但是还是紧缩。我怕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就逗他说话:“博亦,我们闲唠一会吧。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趣事吧。”每个女人。对她心爱的男人的童年都充满了好奇,他的童年像是一个童话的国度,四处鸟语花香。
我也不例外。我一直想知道,上官博亦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像现在这样爱摆谱。
他笑:“小时候哪有什么趣事?从我记事起,就是每天读书练字,骑马射箭。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终日玩乐啊?”
我不平:“谁说我是终日玩乐?从我记事起,我也是每天念书的啊。”我从三岁就读幼儿园,应该算是念书吧?
上官博亦好笑:“你也是终日读书?那你都学了些什么啊?”他们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一个目不识丁的草包。其实也果有其事,这个年代的文字,我百分之八十不认识。
我骄傲道:“学的东西可多了,语文数学日语历史地理政治,哪一样不要学?告诉你,我虽然从未名列前茅,但一直也是前十名啊。”虽然我从小念得就是普通班,从来没有上过重点班。
上官博亦困惑:“你又在胡扯些什么啊?”
我看着他的脸问:“博亦,你是喜欢那个月下落泪的韩子嫣还是喜欢这一年跟你东奔西走的韩子嫣?”这是我第一次试图跟他谈起我的身份。
他不解:“有什么区别么?不都是你?”
我没有笑,脸上的神色很严肃:“如果我说不是呢?如果我告诉你,我和你那个一见钟情的女孩不是同一个人,你会选择谁?”
他笑,捏我的鼻子:“你是不是闲得发慌?”
我咬了咬牙,痛下决心:“博亦,你有没有觉得我跟你曾经相识过的那个女子不一样?你想过这个世上有长得一摸一样的人么?”我只是借着韩子嫣的身体,应该算是长得一摸一样,也仅仅是长得一模一样。
我和她,绝对是迥然不同的两种性格。
他见我慎重其事。看了看我,沉思片刻,才道:“你想说什么?”
我突然不想说,更加不敢说了。我该从何说起?他是一个十足的无神论者,跟天雨一样,认识菩萨是泥巴捏的油笔画的。难道让我告诉他,我是借尸还魂的?他肯定会哈哈大笑,然后称赞我的想象力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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