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主管?”她略有诧异,却并不慌乱,也没对我别过脸来,白净的脸颊依然没有半点羞耻的颜色。
我冷笑:“他不是来告我的状了么?”
我竟然在这种时候还给她留了点面子,没有直接揭穿她和他。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的话很平静很简短,甚至又开始变冷。
我道:“为我刚才在办公室看……”
我的话还没主完,她就忽然愤怒的吼道:“别再说了,你给我滚!”
这似乎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用这么恶毒的语气喝斥我。
上学时我摸了她胸前含苞待放的蓓蕾,她那么愤怒都只是打了我的耳光骂了我的娘,却没叫我滚。
当时滚的是她,打了我的耳光骂了我的娘后,她转身便匆匆跑开了,眼里满含泪水。
但此时此刻,她却用了个“滚”字。
她面色苍白,浑身哆嗦,转过身来猛地把门关上。
很重很重的关门声,比我先前的敲门声还要山响,似乎整个楼层都被震动了起来。
隔壁又有人推开门,探出脸来看。
这次我不像先前,任凭他们诧异、蔑视,或苛责。
我转过脸去恶狠狠的对着他们,我也不管他们似乎都是公司的高层。
再高也高不过青梅。
连青梅我都给激怒了,我还在乎你们?
那些人竟然不敢与我面对,又匆匆的收回探出的脸来,并且急急的把门掩上。
过道里忽然很静,这个楼层都很静。
青梅重重的把门关上,我却没听到她高跟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的走向她靠窗的办公桌。
她似乎正背靠着门站着。
我还隐隐听到了泪流的声音。
难道,难道刘主管真的并没来过,没和她一起看过藩玉手机上的不堪入目的姿势,更不要说什么挡不住诱*惑,做那苟且之事了?
莫非,她之所以如此愤怒的喝斥我“滚”,并重重的把门关得山响,只是她恨,恨我竟如此堕落,堕落到上班时间都无法自己的偷偷看a片?
她的泪,竟真的是在为我而流?
我忽然记起,在她猛然转身关门的那一瞬,我似乎看到在窗边墙角的垃圾桶里有好些潮湿的白色纸团,莫非那些都是被泪水打湿?
她之所以先前没有应我,是她正对着窗子伤心落泪,以至没听到我的敲门声?
我正这样胡思乱想,我的手机铃声却响了。
我拿起一看,是杨娜打来的。
我心里正难受得厉害,按下接听键,把电话放到耳边,忍不住道:“姐……”
叫出那声姐,我眼角就有泪涌出。
我他妈还是个男人吗?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杨娜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那语气竟没有半点关切,反而还有着某种我说不出的愤怒。
她这是怎么了?她一向那么关切我呵护我,她以一个女子的敏感细腻,断不可能听不出我正委屈伤心难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