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妙竟然和内事府扯上了关系,这倒是出乎夏宇的预料,看来这位老姐呆在凌雪雁身边保护其周全并不是得自夏氏的命令,不过想来,这件事情自己那老爹也是知道并且点头了,否则就算内事府用八抬大轿请老姐为他们办事,老姐也不会动弹一下的,老姐的脾气他是最清楚了。
如今的场面堪称血腥,刚才还不觉得什么,但是随着死者伤口流出的鲜血逐渐增多,整个大厅内都充满了让人作呕的味道。夏妙当然没事,她在战场上就是在死尸堆里摸爬滚打的,夏宇倒也不觉什么,毕竟在此之前他见过类似的场面,然而雪雁的表现让这对姐弟非常意外,并不是呕吐或者昏倒,雪雁现在的表现非常之冷静,目光甚至还扫过那面目狰狞的死人面容,直觉告诉夏宇,这个北齐公主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简单,至少凌雪雁的性格和她的长相是不一致的。
或者凌雪雁经历过一些事情,夏宇如是猜测道。
在夏妙的吩咐下,腾记的前门已被捕快封锁,不准人进入,夏妙看了看周围,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转身到了雪雁身边,道:“雪雁,我送你回驿馆吧!那里安全一些,我们要提防再有人偷袭。”
凌雪雁点点头,表示同意。她现在的脸色已经恢复平静,全然看不出是经历过一场生死考验的。
夏宇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扫过那个女孩美丽的面庞,试图发现一些东西,但是却毫无结果。凌雪雁是为数不多让夏宇感到意外,或者是刮目先看地女人之一,在她之前,还有夏妙,还有陈宝宝。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夏宇自然再离开,和夏妙一道将雪雁送回了北齐使团暂时休息的京城驿馆,那里有北齐侍卫和南兆侍卫的双重把守,相对来说,是非常安全的,而夏妙也告诫雪雁,在没有自己陪伴的情况下不要上街,更不要会见任何的陌生人。对于今天的遇袭事件,雪雁似乎也是预料到了一般,从始至终都是面色平淡。就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让最是不了解内情的夏宇有些郁闷。
离开京师驿馆,夏宇和夏妙一道回定国公府。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好在两边街道上各个店铺挑起的灯笼照亮了道路,不过此时街上的行人已然不多。
夏妙和夏宇并肩走着,一句话不说,忽然一只手猛然探出,抓向夏宇的耳朵。
夏宇出于本能的一缩头,将这一下躲过,不解道:“大姐,我今天不但没有拖你的后腿,还帮了你的大忙,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怎么还想拧我的耳朵,告诉你,我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不能再被女人欺负,咳咳,至少不能当街被女人欺负。好歹也给小弟留点儿面子,我这半年在京师城可是混地风生水起,不能葬送到你这只手上……”
“你果然是长大了。”夏妙收回那只抓空的手,若有所指地说道。
夏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属于马大哈级别的人物,但是久在军营当中执行侦察暗杀类的任务,心思又岂会太差?只是有的事情她想去想,而有的事情她觉得没有必要而已。夏宇最是清楚这点,他知道自己今天化险为夷制服那名袭击者头领的行为已经引起了老姐夏妙的怀疑,也是,一个毫无内功的废物是如何不能躲过那么快的一刀的,而且赢得是那么的潇洒,那么的风骚。
“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没有丧失内功吧!”夏妙一边走着,一边望着前方黑洞洞的天空,如平常说话那般平淡的问道。
在她的认知范畴内,夏宇之前所做的那一系列动作,包括让把刀停下,将汤浇到那名袭击者手上,再有将瓷盆砸到那名袭击者头上,都是强大修为下实施的,只有对抗的双方实力相差了太多,实力强的一方才可能通过气势组织对方的动作,让对方出现短暂的停顿,而刚刚夏宇恰好做到了这点,所以,她有理由相信,夏宇是高手中的高手,甚至可以说是修为深不可测,至少自己做不到那种程度。但是,为什么叔叔说夏宇一场大病后,原先的修为已经完全丧失了呢?是叔叔在隐瞒,还是夏宇在隐瞒?她更倾向于后者。
“这个其实很好解释。”夏宇早就想好了说辞,夏妙可以说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但是如今情况还不适合彻底摊牌,故而他笑了笑道:“事实上,我确实是在一场大病后丧失了全部的内功。但是有句话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遇到了一位高人,也就是治好我病的海外名士左放,他临走时给我一本叫做《天遁书》的奇异修炼法门,和大陆上任何门派的功法都有着本质的区别,若要修炼这种功法,前提是不能有任何的内功,否则就是静脉倒转,走火入魔而死。当然,对于失去内功的我来说,这不是问题。所以,我这半年来都在修炼这种功法,如今终于算是有所小成,而我原本的打算是,未有大成前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我要给所有人一个惊喜,不过今天暴露了实力,我也只能坦白了,大姐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请你替我保守秘密。”
反正左放不在,随便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