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就如同阴影中的刺刀,总是在不期然中给你阴狠的一刀,躲无可躲,匪夷所思。莫名其妙脑袋成了别人的踏脚石,荒唐的晕倒,再悠悠醒来时,我更面对着一个可称为荒谬的现实。
我看到了一张毛茸茸的很熟悉的脸,还有一个孩童式的咧嘴笑容。
这正是那张我欲必杀之的大胡子的脸!
我差点再次晕倒,这是一个噩梦吗?真是见鬼了,他是从那里冒出来的?而我又怎么会落到了他的手上?
眼火不信般的大亮了起来,但我马上就又后悔了,后悔自己咱那马一苏醒就下意识的点燃了眼火,此刻更是错上加错的让其大亮,这些后悔也来不及,如果这是一个噩梦还好说,如若不是这简直就是自陷绝境,可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一个虚假的梦境。
心中瞬间懊恼,我索性就让眼火彻底地燃烧起来,映得大胡子近在咫尺的脸一片青色。
“啊哈,灰脸,你们快看,我果然拣到好东西了!”大胡子一脸的惊喜,献宝般地将我高高举起,让我在疑惑中又小小的郁闷了一把,郁闷自不待说,我很疑惑他怎么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要我,敌人就是化成灰我也会认得,难道这厮脑袋也被谁踩了?但也托福,如此一举,让我看清自己此刻的处境。
很明显,这是在一片山林中,我看到了高崖峻立的山峰,看到了连绵矗立的树木,甚至天边的几个小黑点。空气清晰活泼,微风徐徐,还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四周鸣唱。
天色比较黯淡,说不清此刻是时近黄昏还是某个黎明,也许判断为黄昏更加妥当,因为空气中一天的余热都似乎还没散尽,带有一丝燥意,黎明的虫子也似乎不该这么聒噪,当然,也许这些虫子是变态也说不定,反正我所见过的变态已不少了,多些虫子也不稀奇。
我眼前就是又一群似乎变态的家伙。
除开大胡子这个铁定的变态外,还有四个人类在这里,三个剽悍的人类战士加一个脸孔灰扑扑的人类法师。他们懒洋洋地围坐在一堆篝火旁,自己的武器仿佛随手般的或扔或插在一旁,连法师本应视若性命的法杖也被那法师滑稽的插在后领中。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只正被架在火堆上炙烤的光溜小兽身上,明黄的油脂不住从那可怜的小兽身上冒出又滴下,油脂落入火堆中发出了滋滋地微响,这声音似乎非常悦他们的耳朵,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期待的笑容。
假若不是他们身上那斑斑的污渍与血渍以及他们身上那一丝若有若无还没消尽般的杀气历历都在提醒我他们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而这里也应该还是在精灵的地盘里,我差点就认为他们正在自家的后花园里开那传说中的烧烤大会了。
他们的神经真是太大条了,厉害啊,就这么大模大样的在半露天的山林里生这么大的一堆火,真当精灵们尽是废材么?那天边的小黑点是什么?十九就是精灵的空中侦骑了,他们这也太大胆了,不佩服一个都不行。
这里是精灵的后山吧?那边那座高崖似乎就是龙崖,真见鬼,他们怎么跑到这来的?他们无疑是去过那地下避难所了,不然我也不会落到他们的手上,踩我脑袋的十九也就是他们中的一个了,也许就是大胡子这混蛋,不然我又怎么会落在他的手上?难道那地下避难所有暗道直通这精灵的后山?……不管这些,反正我现在的情况是危险了,竟落到了这该死的家伙手上,天呐,这该不会是那个可恶而该死万万次的骷髅老头临死时对我恶毒诅咒的应验吧?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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