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这几天玄逸有事没事就来献献殷勤,摆摆阔气,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整车整车送给我,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除了鲜亮的外表,其本质和银票一样。那他还不如直接送我银票得了,能把那些票子揣在怀里,有实在感。而我总不能把这些珠宝和绸缎全部戴在、披在身上吧。
流苏朝我摇摇头,“这些宫装都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你要求的那种风骚型的。”她郁闷地叹了一口气,眼眸子朝屋子里扫了一遍。
金色木柱上颤着轻薄的轻薄,丝幔翩翩袅袅,“小姐,我觉得到不如直接挂一块轻薄的丝绸得了。”
我上前抓过丝绸,“不错,不错!就这个了!”
为了当好祸水,一向素面朝天的我,今天决定略施淡妆。轻扫峨眉,淡施粉黛,轻点朱砂……小脸蛋稍稍一修饰,就显得风情万种,国色天香的妖娆之气。
一块轻薄的丝绸裹在身上,遮住了大腹便便,随意地飘下。藕臂**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朦胧感营造出旖旎的诱惑力……只要风轻轻一吹,浑圆的香肩就露了出来。是不是身为人母,浑身不自觉就散发出女人的韵味,这样的装扮的确有魅惑力。
“流苏,你把这只蝴蝶染成黑色的吧!”玉臂露了出来,难免不让人看到这只蝶血门标志的蝴蝶。黑色,罪恶,颓靡,邪恶的颜色,和月牙白的清白构成了强烈的对比,冲撞出迷离的妖媚感。
既然已经准备就绪了,那么好戏应该上演了。
我让流苏去通知前朝的玄逸,就说我羊癫疯病发了,得癫痫了,半身抽筋……反正怎么严重就怎么说,只要能把他丢下国家大事,引来就好了。
谁知,我为流苏主张了这么多的说辞都没有派上用处,流苏心急火燎地跑过去,一路上还在练习着台词,一见到了玄逸,紧张地支支唔唔开不了口。玄逸看了流苏的反应,脸色大惊,丢下那群老家伙,火速往寝宫感。看来流苏境界高深了,达到了无声胜有声的地步,她的小嘴能保证这种高深境界就好了,可以拯救我的耳朵。
见太子神情大变,朝廷重臣们纷纷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好奇、八卦双作祟的作用下,跟在太子身后,去凑热闹。
其实他们也对太子寝宫里的神秘姑娘深感好奇,什么样的女子会让太子不理朝政,一天到晚窝在寝宫?
我是想造成点轰动,弄点社会关注力,但也用不着,呼啦呼啦来了一大批群众演员嘛!玄逸神色慌张地跑在最前头,脸部肌肉僵硬,那副骇人的表情,看上去哪像是救我的,分明就像要去抓 奸的。
大部队七凌八乱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我深吸几口气,为了“红颜祸水”的千古骂名,我豁出去了。我拿出了江姐慷慨就义的决心,双眼中凝聚了毅然决然的坚定力。
“吱卡……”沉重的雕花门被推开,发出了一色低沉的叹息。
我从旁边突然就蹿了出来,全身雪白,像一阵风一样飘来,真有点贞子姐姐的气质。玄逸没有看见“偷袭”者是谁,戒备地随手一挥打。
“哎呀!”我惊叫一声。玄逸看清楚是我,忙收回掌声,但是掌风还是刮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我,所以我就热情四射地奔向大地母亲的怀抱……
在我的鼻子距离母亲的怀抱0.0001厘米的时候,腰际传来了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