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丰和,你知道是哪股流贼下手害了咱全里的人?”
善德里外的树林中,并辔而行的刘嵩和周丰和一边四处搜索着飞禽走兽,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嗯……据说是长白山匪首孟让的人马……”周丰和的脸上有些迟疑。
“啊?长白山的头目不是王薄吗?”听到这个答案,刘嵩的脸上顿时布满了惊诧,无论是自己的前世记忆,还是在路上截获的隋军驿马传信,都说长白山的贼头是知世郎王薄,这个孟让可是压根儿没听说过。
周丰和见刘嵩怔在当场,急忙笨拙地拉住马,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年初的时候知世郎被齐郡丞张须陀打败了,带着手下人逃到外郡去了。”
“真的?”这个消息更令刘嵩震惊。
“没错!”周丰和笃定地点了点头,回头望了望长白山的方向,略带几分得意地说道:
“知世郎年初带兵打郡城,被张须陀赶了出去,后来不知所踪。不过,山上一直还打着他的旗号,就是为了吓唬隋兵,再说有他的名声在,也好招纳四方的豪杰。”
“还有吗?”刘嵩心中一动,也不看他,假装随意地问了一句。
“自然有,这山上有好多首领,大当家的就有三位……”
“哦?周兄弟对这长白山上的事情知道的倒很清楚嘛。”刘嵩反问了一句,两眼便直勾勾地盯着看他脸上的反应。
一听这话,周丰和好似猛然醒觉一般,支吾着答了两句,便说看到前方林木间露出了走兽影子,抄起弓箭,笨拙地策马扑去。不过,只是这短短的问答已让刘嵩疑窦丛生。
“大人……”
正自思忖间,一声呼唤却吸引了刘嵩的注意,只见吴辰远远打马而来,马蹄下飞溅起片片树枝草叶。
“怎么了?挺大人了,还这么毛躁?”
此时的刘嵩早已没了统领千人的总管架子,和几个患难兄弟相处也就是兄弟相称,问起来自然随意。不过几个年轻人却一直留着心思,对他并不狎昵,在外反而时时以大人相称。
“咱们的人又回来了几个。”
吴辰在刘嵩身边跃下马,顾不得擦额头上已混成泥水的汗迹,急冲冲地说道。看着他因兴奋和驱策坐骑而显得通红的脸颊,刘嵩微微一笑,伸出袖子在他额上、脸上擦了一把。
“急什么,该回来的自然会回来,算不得大事……”
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吴辰竟抢白了一句:
“怎么不是大事哦,他们还带了三十几条汉子。虽说一看就知道是乡里的穷汉,连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可个个精壮,吃两顿饱饭,照样披得重甲,拉得硬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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