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出云洲的第二天,老天爷突然变了脸,雷轰加闪电,豆
大的雨点噼哩啪啦落下来。
艾布与苏宇一路上都是轮流策马向前急驶,不曾想半路上还是
遭遇大雨。
大雨倾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放眼望去全是荒野。艾布坐在
外面被淋了个落汤鸡,却仍然没敢掀起身后的车帘。唯恐一掀
起了,冰冷的雨水打入……
然而,即使坐在外面,也能听出来车内人的巨大苦痛。
雨下起的一刹那,苏宇身上的病痛就开始发作。整个人缩在角
落里蜷成一团,咬着嘴唇,避免因巨大的痛苦而痛呼出声。
马车又开始行驶了。艾布挥着手中长鞭大力抽打着雨中的两匹
马,骏马长嘶,在鞭策下迈步向前急奔。
艾布眯着眼,终于望见一个山洞,专门前去探测了,足够幽深
。立即奔回,用车内巨大的油布将病痛发作的苏宇从头到脚裹
得严严实实。冲出了马车,奔入山洞。
一大堆篝火很快燃起,烧得旺旺的,噼哩啪啦作响。艾布小心
翼翼地把油布打开,里面蜷成一团的苏宇坐在干燥的石头上,
热热的火堆边,一张脸真正是惨白如纸。
虽然在洞内深处接触不到雨水,下雨天难免空气潮湿,空气潮
湿了自然要引发体内病痛。
格尔木离去时曾留下一瓶止痛的药丸,但说明了不到不得已最
好不要轻易吞服,多服之于身体有碍。然而此时艾布也顾不上
那许多了,急忙倒出一粒,给苏宇喂下。
艾布又往返几次,又巨大的油布带回了皮袍锦被以及食物清水
等物。苏宇却是不吃不喝,忍受着体内的病痛折磨,全身裹在
皮袍里,躺在干燥的地面上,近距离靠着火堆,似乎只有这样
才能稍稍减缓体内的病痛。
那枚止痛药又有安神的作用,苏宇渐渐沉睡了过去。身边的艾
布,仍然拔弄着火堆,时不时地添柴。回头望着身边沉睡着美
少年,看得发呆,一直到火苗迸出烧在了手上这才惊觉……
为免苏宇也被火苗烧着,艾布把沉睡中的美少年轻轻抱起,离
火堆稍远一些了。自己又做回原来的位置,脱下全身**的
衣服在火堆边烤着。
雨下了几乎一天,一直到深夜,才渐渐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艾布的湿衣服也烤干了。身上亦不再有一点的水珠
。
全身已干的艾布换上了干净的新衣服,望着沉睡中的美人,眼
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慢慢地爬过去,摸索着那张绝美的脸。
已经不再惨白如纸,泛起了些许血色,美得难描难画。
艾布咽下唾沫,忍了又忍。披过那条锦被,把美少年搂在怀中
。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突然低下头,四唇相接,吮吸着美人
那诱人的双唇。
苏宇终于被惊醒,一挣扎,虽然没用多大力气。艾布仍然松开
了手,爬起来,坐在几步外,满脸通红。
苏宇挣扎着坐起,低着头,半晌无言。
火仍然在毕毕剥剥的响。
苏宇终于叹口气,说出了:“有件事我也不想瞒你了。”
艾布抬头看着他。
苏宇稍一犹豫,还是把刚刚肚子里的那番话说出来:“其实有
没有这个病症,我也要去沙漠,去沙漠过完我的下半生。”
艾布眼不眨地看着他,仍然不说话。
苏宇继续说着:“我这个人本来就是喜欢女人的。只是后来…
…后来遭难后到了赵钧府上,一段时期,真的是生不如死。”
“后来我终于离开了将军府,到了那片沙漠,在沙漠里遇到一
个姑娘。皮肤很黑,但是很美,美得让人惊叹。而且人也很纯
真,很善良。”
艾布的脸突然变得很苍白。
苏宇往下说:“我不想再过那种跟男人一起的非人日子,我想
娶妻生子,想找一个好姑娘,和她踏踏实实过完下半生。沙漠
里那个姑娘,真的很漂亮,很纯真、很善良……”
(苏宇每说一个形容词,艾布的脸就苍白一分。)
“更难得的是,这么完美的姑娘,在沙漠里就说了,她说她愿
意跟我在一起。”
苏宇被艾布扑倒在地。
艾布死死抓着他,说出了:“你胡说八道!”
苏宇盯着他的眼睛说出了:“还要我再重新说一遍吗?我现在
不想跟任何男人在一起了,我想跟女人在一起,娶妻生子,过
正常男人的生活!”
艾布的眼中竟是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疯狂,咬牙切齿说出了:“
你胡说八道,我亲眼看到了,你和男人在一起的模样……你和
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就是欲仙欲死,你明明喜欢跟男人在
一起!”
说话间,艾布竟是伸手扯下了对方的衣裤。话音刚落,苏宇竟
然已经被对方以惊人的速度扒了个精光。
这个时候的苏宇,竟然是挣扎不得。
雪白精瘦的胸肌、**的大腿、隐秘的地带,全都无遮无拦地
展现在艾布眼前。
他的脸、他的肌肤、他的身体,都是那么的诱惑,诱惑得男人
几乎要发了疯。
艾布红着眼睛说出了:“我会证明,证明你确实是喜欢跟男人
在一起!”
艾布剧烈喘息着,伸手解自己的腰带,这次竟然没有打成死结
,很快解下。裤子转眼脱下,**暴露在空气中,整个人太急
,竟然就这么扑过去乱顶乱撞,一时间竟然还是没有找到地方
……
等艾布终于想到“准确位置”时也有点晚了,当他的手刚刚抓
住美少年的大腿用力分开,盯着那个“位置”就要不顾一切长
驱直入时,苏宇一下子坐起,一拳打过去,正中对方的“坚硬
的**”。
虚弱的苏宇拳头上的力量不大也不小,足够艾布惨号着捂着下
面滚在地上。
苏宇从地上爬起,披上皮袍遮体,看也没再看地上那个惨号不
止的男人一眼,奔出了洞穴,从车内匆匆取出一个包袱,解下
一匹骏马,翻身上马,向前奔驰离去。
皮袍并不能完全遮体。湿冷的空气钻入缝隙中侵蚀着肌肤,苏
宇整个人伏在马背上,抱着马脖子,忍受着体内病痛的些许发
作。
奔出老远,终于支撑不住滚在了地上。手中竟然还抓着那个大
大的包袱。
那匹马儿已经撒开四蹄奔得远了。
苏宇抱着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挣扎着站起,辩明方向,一步
步向前走着。为免被后面的艾布追到,尽是拣一些荒僻小路走
着。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湿气散去。体内的病痛终于又慢慢地潜伏
了下去。
太阳渐渐升起,天气变得热了起来。
西域的气温,昼夜相差如此巨大。
苏宇走到一块巨石背后,脱下皮袍换上包袱里的换洗衣服。在
炽烈的太阳底下,嘴唇都是发白发干的。
包袱里面全是换洗衣服及碎银子,却没有清水没有食物。在灌
木林中也见到一些浆果,但色泽鲜艳竟是从未识过的,不敢大
意采食,只有咽咽口水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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