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违恕道,虽得了好处,却与敌结怨,非是长久之计。”
冯虞笑道:“咱们不索钱粮,他们就不想报仇了么?再说了,既然是城下之盟,条款自然不只赔款一条。如单向免关税,或在其境内驻军、划割领土、开设租界、治外法权等等。不怕他不答应,只怕咱们自己想不到。以上种种,统称片面最惠国待遇,于我厚农资商大为有利。尤其是商贾,不能白得好处,还可名正言顺收战税加饷,朝廷又是一笔收入。”
李东阳听糊涂了,“且慢。方才你说什么单向免关税、境内驻军、划割领土、开设租界、治外法权,何意?”
冯虞心道,前生哪个国人不知这些名字,奇耻大辱啊!于是,冯虞将方才所说名词细细解说一遍。李东阳听了好半天,又反复追问,终于弄明白了这些新词意涵,不禁叹道:“国城啊国城,你可是太狠啦。如此一来,不论哪国,皆死死踩在脚下,如何能得翻身。”
冯虞冷笑道:“不敢说绝了,不过想复起却也大大不易。”
李东阳摇头道:“说实话,老夫听来颇为心动。只是,若是将你所言写入奏章,只怕满朝士大夫要闹翻天了。你这可是只行霸道,至王道于何地?”
冯虞笑道:“王道自然也是要行的。一个,令其重用亲华官吏,以夷制夷。此外,那些儒生,尽可往战败国行孔孟教化,有我天兵刺刀护翼,必无往而不利。”
“如此开疆拓土,着实是……”李东阳一时不知如何评说,“武官还是最喜开疆拓土啊。方才你所说思虑缜密,想来已是深思熟虑多日了。”
“不错。”冯虞正色道,“忘战必危。有宋一代,厚待文人,国富民丰,唯独过分压制武人,国家军力孱弱,屡遭欺凌,终亡于外族之手,殷鉴不远。既要常保精兵,又须防着武人窥测社稷,最好是引其争雄海外。”
李东阳不以为然:“虚内实外,唐亡于藩镇,你忘了”
冯虞道:“藩镇为祸,一是安禄山多年掌兵,尾大不掉;二来军权民政集于一身无人制衡;三来内地防军承平日久不习战阵不堪一击。若是这三条能得对症下药,阁老就可放心了吧?”
“你有办法?”
“有!先说第一条。国城曾与万岁说过,建武备大学堂,各级武官皆出于此,万岁亲自提督学堂。
如此,天下官将皆为天子门生,入学先授以忠义二字。此外,学堂所出将才,水准相差无几。如此,则可推行更将之法。武将领军到了一定年限,便须调职。如此,可免尾大不掉之情形。”
李东阳听得入神,连连点
“第二条简单,文武分立,武官不干政。此外,军令军政分离,军中亦无法擅权。至于第三条,但凡海外用兵,全国诸路兵马轮战,各有立功升迁之机,众人也无话讲。有这三条,阁老以为妥否?”(,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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