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鸟:【狙击枪中的重型怪物 巴雷特】(2/2)
就在由于认识朵拉而尽力压缩自己存在感的医生和护士们认为已经安全过关的时候朵拉突然用双手捧住了自己的头颅眼睛睁得足有乒乓球那么大用力尖叫:“——啊啊啊!——这究竟是谁弄的我要他去死!我要他全家都去死!”
良好的教育让她在最初的爆之后认识到这是在医院里而且是在走廊上其他病人需要安静修养。她放下了双手可是呼吸还是急促沉重的她不安定地在病床旁绕来绕去视线不离李鹭脸上的表情变成扭曲的。她不断抽搐地冷笑喃喃地低声说:“究竟是哪些该死的人类哪些该死的人类干的我一定杀了他全家。”
“在你杀了他全家之前能不能劳驾你让让道?”卡尔说。他换上了蓝色的手术服双手已经清洗干净戴上了手套高举过肘。
朵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延误了手术赶紧避让开来。
卡尔踩下手术室入门开关进去之前对朵拉说:“有时间在这里愣不如先去联系杨。他也要到纽约而且是去见那个狙击手的。你也看看能不能挖出什么来。”
朵拉咬牙道:“我会的。”她往手术室里张望人已经被推进去了看不到什么东西。
“你能治好她吗?”她问。
“不太好说。她手掌本来就小还被削去那么一大块。如果食指和中指供血不足的话两根指头都要废。……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痊愈单看恢复力吧。”
朵拉一躬鞠下去:“拜托你了。”
“我是凭自己的意志去做手术所以从来不用谁拜托人也看过了你别再在这里闲逛了。快滚快滚。”
卡尔说完不再理会朵拉跟着其他人员走了进去。
手术的过程并不简单。卡尔取下了李鹭第十二对肋骨的末端采取侧削手法左右侧各取了一小片。然后是手工业者一般的骨骼雕刻他将那两片白色的软骨组织削成了根部指骨的形状用来替代消失掉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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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下了飞机雪已经停了。
他从机场里出来随便找了一辆的士说明了地址后就抱臂坐在后座上不说话。的士司机见他是个亚裔个头不算矮身材却比较瘦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干脆就开着的士绕远路。
白天的街景不算好看晚上也不怎样就是了。杨无聊了几分钟后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烟取出一支叼在嘴里。
“先生请勿在车里吸烟。”司机说他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着杨。
“我还没点上。”杨说。
在兜兜转转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停靠在了他所要寻找的某家银行外的泊车区。
“先生97美元请付账。”
杨拉开车门下去却没有付账的意思。
“嘿黄种人小子如果不想进警察局就快点付账。”
“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你绕道的事情告诉警察的话。”杨一只手撑在车窗上沿对司机说。
那司机哑然骂了一声:“该死的亚洲人!居然认识路。”然后骂骂咧咧地开车走了也没敢向他要钱。
明天就是新年街道上依旧很冷清。
银行旁边的手工制衣店还开门这家店很少休假杨是知道的。走进去玻璃门撞在门沿上方悬挂的铃铛上出叮铃的声响。裁缝师正坐在灯光下看一本枪械店的广告册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显得很惊讶地说:“你来了。”
杨说:“我回来了。”
裁缝师站起来迎向他:“这次准备呆多久?”
“先给我一套像样的衣服我准备去银行不想被误认为是抢银行的潦倒分子。”
“好的我知道了你稍等片刻我去找找。”裁缝师说他半是抱怨地“好像瘦了去出了什么任务?”
“我能吸一口烟吗?”
“……你知道的纽约州禁止在公共场所吸烟。况且你不是不吸烟的吗?”
“这里是公共场所吗?”
裁缝师傅愣了一下笑了:“你说得是。”他推门出去挂上关门歇业的门牌放下门帘。这样就不会再有人进来了。
杨掏出打火机他微低下头把火苗拢住给自己点上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烟夹在手指间吐了一口浓白色的烟雾出来。他真的是只吸了一口就把烟掐熄了。
裁缝师一边在展示橱里找衣服一边问:“心情很不好?”
“嗯。”
“给你去试衣间试试看。如果不喜欢我再给你换。当然如果你愿意在这里换我也不介意。”
“……你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杨拿了衣服往试衣间走。
“喂还有没有兴趣接受我这边的委托?掀你的牌子的委托现在最低的也过百万美元了。”
杨在试衣间里沉默片刻回答说:“你有时候真是很像一个皮条客。”
“嘿嘿。工作性质都是一样的。”
杨从里面出来先前那身半破旧的皮夹克被换下了现在他穿着的是纯粹黑色的呢绒风衣风衣长至膝下腰身收紧非常适合他如今的表情。
“多少钱?”
“免费免费本来就是拿你来当模特设计的现在算是达成了它的使用目的。”
杨从皮夹里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裁缝师:“刷1oooo出来。否则下次我就去别家制衣店。”
“真是对我胃口的威胁为了不让其他色迷迷的裁缝师碰到我最珍贵的商品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已经不是你的商品了吧。如果不想丢失掉我这个客户你得好好改改说话习惯。”
“知道知道。”裁缝师神采飞扬地说。
杨收回信用卡准备走出制衣店的时候裁缝师不死心地问:“有时候也接一下我这边的委托啊你虐杀目标的手法真的很受我这边客户的欢迎呢。”
“请您另找贤能吧。况且d现在不是做得不错吗。”
“y你现在的生活好吗?”
“总比以前好。“
“和你的‘母亲’生活愉快吗?”
“……别忘了我们的规矩只有我来找你你不能来找我。”
“放心我记得这么多年来你见我犯规过?”
“谢谢那下次我还会回来的。”杨说他推开门走出去。
门口在身后紧闭他在雪里回头那家裁缝店的显得很暗因此看不到玻璃门里边的情形。他走进雪地就像走出了过去的生活。那段单纯只为了金钱而杀人的时间已经远去。
裁缝师曾经说存在即是真理。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是有道理的不可能全部都是错误。那么他曾经的那一段过去就像是一种蜕变吧。让他现在能够面不改色地摧折别人的**和精神。(全本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