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帮终于有一个结婚
了,但大家绝对猜不到是谁,竟然会是胖子。新娘当然不是琴,是他一个小组的师妹,小家碧玉型的,一看也是父母的心肝宝贝,胖子的老丈人,在婚礼上讲话的时候,不禁热泪盈眶,这是浓浓而又深厚的父爱,为女儿离开自己而伤感,不知道女儿终身托付的人,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全心呵护关心她。
同时又为女儿找到终身伴侣而高兴,毕竟有人跟自己一样爱着掌上明珠,是一件值得非常骄傲的事。晴看到新娘的父亲落泪不禁也眼睛潮湿,我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别难过,咱们结婚的时候把你爸你妈都接过来住,就跟你结婚以前一样。”她含泪看着我道:“那你爸你妈该不高兴了。”我微微一笑道:“咱们不是有三间卧室嘛,把他们也接过来。”
她又担忧地看着我问:“你姐一家过节回来住哪?”我忍不住笑出声:“当时我说买大一点的,你却为了省钱不同意嘛!”她显得楚楚可怜:“你别怪我嘛,我哪知道女儿出嫁当爸爸的会这么痛苦,早知道咱们就卖最大的。”我马上对她承诺:“你现在别着急,等我将来挣钱了给你买个别墅,让你侄子跟我外甥女都有自己的房间。”
她这才转忧为喜,满意地点点头,而我却有思想负担了,大话已经撂过了,要是实现不了,看我咋给晴交代?那天伦的父亲是主婚人,婆家娘家都是一个单位的,所以气氛特别热闹,长辈都欢天喜地,年轻人更是闹得不亦乐乎,白酒一箱箱往上端,刚开始把我吓得往后躲,后来一看我显得有点自作多情,因为压根没人找我喝酒。
新娘永远是婚礼当天最漂亮的女孩,新郎是绝对的中心,无人可以匹敌,我在心中幻想着自己结婚时的风光,晴无与伦比的绝美,不禁一阵激动。老一辈喝得红光满面,勾肩搭背先撤了,剩下跟胖子关系好的同事和我们这帮子,满满做了两桌,有人起哄让胖子讲恋爱经过,这种老套的问题,只有在这种民风淳朴的单位里才会有。
新娘已经羞得面如桃花,胖子倒是笑容可掬,充满了喜悦之情:“也没啥,我们是一个小组的天天都能见,我没事就经常叫她吃饭。”我想起那次我过生日,胖子见琴和黑在一起悲愤不已,我劝他重新开始,他请教如何跟女孩接触,我跟他说的其中一条就是请女孩吃饭,
只要女孩肯去就差不多了,没想到他活学活用,竟然走到了我们前面。
那天也不知道是谁挑起来的,我们跟胖子的同事拼起酒来,我们技校的同学跟他不是一个厂的,自然跟我们是一伙,伦也加入到我们这边,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这一通喝直喝得天昏地暗,最后双方都醉倒了一片,当然醉得最厉害的是胖子,刚才挨桌敬酒的时候就没用白开水,实实在在喝的真酒,现在两边都是朋友,更是谁敬他都痛快地干了。
也难怪他这样高兴,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他这算是苦尽甘来,琴与他相比就有些不顺了,她和黑所在的企业效益不好,他们便停薪留职,接手管理原来由黑父亲经营的阿波罗,一次有一帮客人喝酒闹事,调戏别人的女朋友,双方生了冲突,黑从中调解想息事宁人,不知道哪句话没说到一起,直接动起手来。
黑手底下有一帮看场子的,下手又快又狠,结果把那边的一个人打成重伤,黑作为主犯被逮捕了,虽然给对方赔偿了很多钱,但直到现在官司也没有了结,阿波罗被封了一段时间,后来重
新开业,黑的父亲受此打击无心经营,全由琴一个人撑着,生意已大不如从前,还要应付方方面面的关系,琴真有点像《飘》里的斯佳丽,临危受命异常艰辛。
露在胖子结婚那天悄悄告诉了我一件事,妍前天回来了,我尤如醍醐灌顶,浑身一震差点昏厥过去,我回过神拉住她声音颤抖道:“她在哪?你赶紧带我去见她。”她伤感地低下头:“她已经走了。”原来我跟她的事情已过去多年,他父母认为我们肯定结束了,这次她借口胖子结婚,回来看望大家,实际上是专程来看我的。
她始终不相信我已经有女朋友,露无奈之下便把我跟晴的情况告诉了她,她听了一下扑倒在露的怀里放声大哭,几度晕倒过去,清醒过来后,一直反复自责她对不起我,是她让我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还好有晴现在陪着我,她就放心了,并让露转达她对我们的祝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