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失笑摇头,到了憩园没喊她,抱着她进屋,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整个过程,她都没有醒一下。
自从得知宣潇遇到意外后,她整个人都绷紧了,一直没有真正地睡着。
秦朗轻轻地在她身边躺下,也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和小影遇到的那一道高坎,他想,应该是跨过去了。
池小影是被手机声音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外是阳光艳丽,好像都快到中午了,老天,她到底睡了多久?
手机铃声断了一分钟,又继续响起来,她忙下床接听。
“小影你,你在哪?”田华焦急万分的声音从电波另一端传来。
“我。。。。。。刚睡醒,宣潇。。。。。。还好吗?”池小影吓得站得笔直。
“宣潇很好,早就醒了。他一直在找你,像个孩子似的,不肯输液,不肯吃饭,不让任何人碰他。你。。。。。。能来医院吗?”
“当然,我马上就过去。”
池小影走出卧室,看到餐桌上放着牛奶、面包还有煎得有些发焦的鸡蛋,一张便条垫在碗底下。
“小影,我先上班去了,起来后先吃早饭,然后好好地洗个澡,让自己彻底放松,医院里的事交给我好了。爱你!秦朗!”
池小影窝心地一笑,像打仗似的梳洗了下,嘴巴里含着面包,急匆匆地打车往医院里赶。
等她走出楼梯,发觉田华站在门外,宣潇躺着床上,对着天花板直眨眼。
“小影,你可来了。也不知道宣潇脾气怎么这样大,他把我们全赶出来了,小护士给他气哭了。你快进去安慰下他,我去叫护士。”田华说道。
池小影有点纳闷地走进病房,宣潇一看见她,眨了眨眼,“路上堵车吗?回去换件衣服要这么久。小影,帮我洗下脸,我全身怎么使不上劲了。”语气轻柔、依赖。
“你在生病呀!”池小影怔了怔,手脚利落地倒了热水,蘸上毛巾,仔细地给他洗脸、擦手,然后漱了下口,看着床头柜上放着个保温盒,里面装着稠稠的粥,到了一碗,喂他吃着。
小护士嘟着嘴从外面进来,为宣潇换药、输液,他配合地任随小护士的摆布,看着小护士直发愣,以为走错病房了。
田华站在外面,看着池小影,转过脸,神情很纠结地走向楼梯口,拿起手机,拨了宣院长的号码。“老公,你能来一下吗?”
“这个粥太无味,我想吃你做的咖喱饭,昨天晚上,我也没吃到,你没给我留点?”宣潇说道。
池小影捧着粥碗的手抖了一下,直勾勾地看着他。
昨天晚上?
病房门被轻轻叩了几下,;两个人一起看过去,公安局的刘大队和一个警察微笑站在外面,“宣总,你这是吃的早饭还是午饭?”刘大队笑吟吟地问。
宣总蹙眉看着池小影,池小影忙介绍,“这是市公安局的刘大队,负责侦破你被刺的一案的。”
“被刺?”宣潇不太明白。
池小影放下粥碗,招呼刘大队进来坐下,开了矿泉水递过去。
刘大队自来熟地拉了椅子坐到宣潇的床前,“宣总可能刚醒,有些事记得不太清楚,没事,我一会向你详细的说一下。案情有了新的进展,我要向你了解点情况,就很急地过来了。我先说下进展吧,另一个歹徒,昨天晚上我们在滨江最偏僻的一个乡下给捉着了。他供认不讳,承认介绍别人的委托,要加害宣总,那个委托人正是你爱人猜测的——————滨江市水建公司的总经理和业务科科长。“
“水建公司的总经理干嘛要害我?我刚和他们订下了口头协议,为他们编制跨江大桥的标书呢?”宣潇讶异地眯细了眼。
刘大队纳闷地扭头看池小影,池小影嘴唇苍白没有血色。
她缓缓地走到床前,低下头,“宣潇,昨天是哪一年哪一日?”
“我记得不大具体了,国庆长假刚过去没几天,是二零零七年十月十六日,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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