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日:第767章(2/2)
看到敌人这般结局,窝在心里的一肚子火终于渲泻出去,甚至还产生一种得意的快感。我冷酷地笑了笑,正如**所说:决定战争胜负的是人,而不是物。高科技武装又怎样?老子受了伤也一样把你们这帮找死的蠢货送进地狱!
刚才的交火短暂而激烈,行人车辆都自觉地退到百米开外,连执行巡逻任务的散兵都机灵地消失在我们视线之内。担任正面攻击的敌人被全歼了,聚精会神的狙击手也暂时成了瞎子,这是我们逃生的有利条件。不过,后巷还有敌人,应该快赶到了。急于逃命,大家连敌人那令人眼馋的装备都懒得缴获,到是图拉姆百忙之中从尸体上揪下两颗M84,我本能地加快脚步,跟着他们穿越街道。
现在腿上的枪伤,让它痛好了。四人已经被钻进巷子,丹尼尔和威廉看着巷子深处,图拉姆和内姆旺倚着墙角掩护我。看着两人频频向我招手,我却像头拉着破磨的瘸驴,就是死活提不起速度来,但我已经尽力了,真的!
我脸上冷酷的笑容早已消失,现在更多是面部肌肉无奈的扭曲。二十多米的街道才穿行了一大半,腿上的伤痛几次差点让我载倒在地,想想狙击手马上就要恢复视力,我此刻心急如焚呐!
内姆旺拍拍威廉的肩膀,让他接替战线,自己跑出来架住我。我离巷子越来越近了……
图拉姆凌厉的眼神寒光一闪,扣动冲锋枪扳机,动作快的令人乍舌,随即威廉也开火了。这可不是好现象,该死的敌人又赶上来了,巡逻士兵可没那份胆识和果断。
几颗子弹擦着我脑袋掠进巷子,被子弹排挤的空气拂在身上就像死神的鞭挞。吓得我一缩脖子,飞也似地蹿进巷子,什么疼痛、枪伤全部置之度外。
跄跄踉踉地站稳身形,我们五个聋子无法进行语言交流,只能用手势进行沟通。丹尼尔和威廉打头,图拉姆和内姆旺断后掩护,做为“累赘”的我只能心安理得地居中啦。
我一瘸一拐地谢绝了威廉的好意,腿上有伤,并不是我不想被人背着,主要是非常时刻,我实在是不敢浪费战斗力。
我们三人贴着墙向巷子深处跑去,凭我们对地形的熟悉,在迷宫一样的巷道里拐几个弯就能把敌人甩掉,然后找地方先避避风头,再伺机去下一据点和红桃A他们汇合。
我们的算盘打的不错,可大多数时候敌人都不会让我们如愿。图拉姆和内姆旺还在身后阻击追兵,打头的丹尼尔也扣动扳机,前方的巷道叉口突然冒出几名美军士兵,用M4A1全自动模式疯狂地我们倾吐子弹,子弹飞过把巷子里的空气都点燃了。
干!今天真他妈的活见鬼!这种美国陆军的打法应该是抄近道支援敌人美军巡逻士兵,因为特种兵不会胡打一气。
拦路虎不是特种兵,也不值得我们高兴,因为我们手中的UMP冲锋枪安装有射速减速器,这样一来UMP实在是射速最慢的冲锋枪。而敌人的M4A1射速、射程,就连弹匣容量都高于UMP冲锋枪。前拦后追,一旦我们被卡在巷子里麻烦就大了!而且死神好像也没给我们解决这几名美军的时间。
没人知道接下来我们还会面对什么局面,为了节约子弹丹尼尔和威廉打的都是短点射。我急忙把枪托抵肩,透过反射式瞄具的三角形瞄准标记锁定一名敌人,扣动扳机,三发子弹打在敌人的身侧,溅起一些石渣,吓得那个家伙急忙把脑袋缩回去。
我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枪伤的原因导致我操作射击时稳定性不佳,一百米的距离竟然没打中。“FUCK!”我再把射击模式调成单发,肩膀一震吸收了后坐力,.45ACP子弹准确地击中一名榴弹手暴露在外的大腿,这个倒霉鬼一下跌坐在地,惨叫连连,马上又被同伙拖进巷子。又射击两枪,把敌人逼退,我大吼道:“撤退!”
丹尼尔和威廉都没什么反应,我才想起我们的听力仍未恢复。我急忙拍拍威廉的肩膀,向他打出手势,威廉会意和丹尼尔且战且退。
好在巷子里叉道很多,敌人的M203榴弹扑了个空,不过还是有破片光顾了我和丹尼尔。看着我胳膊上汨汨流淌的血水和也要变成瘸子的丹尼尔,这样的倒霉可能也算是一种幸运吧,如果和尸体相比的话。
枪伤仍在狠狠做痛,我又添新伤,虽然不重,但是我憋的一肚子窝囊气几乎要炸开胸膛。威廉给丹尼尔止血,我拖着瘸腿倚在墙角,对该死的美军进行火力压制,打完一个弹匣,图拉姆和内姆旺也跟了上来。
真是难兄难弟呀,二人都挂了花,好在不影响行动能力。图拉姆冲我无奈地笑了笑,吐出口中的碎渣,看他瘪下去的弹匣袋,我只好分给他三个弹匣。内姆旺眼中则闪烁着兴奋的火花,就像斗狗场上一条凶猛的斗牛梗,两人持枪守在巷口压制追兵。
换弹匣的功夫,威廉帮丹尼尔简单处理了伤口,用手势向我询问,下一步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丹尼尔嘴里谩骂着站起身来,威廉焦燥的眼神略带一丝颓败。是啊!伤员越来越多,子弹越来越少,火力猛烈的敌人却他妈的越追越近,局势在向着不利于我们的一面快速发展。硬拼肯定不行,我们没本钱,也没时间。即使逃跑也可能与敌遭遇而火力对话,最好的办法是避过敌人的锋锐。
路径嘛?看着丹尼尔我想起他钻过的下水道。初到巴格达时,我们曾详细了解过巴格达河西的地下网络,萨达姆时期的地道工事虽然大多被炸毁,但是巴格达的下水道还是挺完善的,大街小巷几乎都布有井盖。
我笑着指了指地下,威廉晃晃脑袋,也只有这样了。尽管大家都不喜欢像老鼠一样游走于恶臭的污垢中,但此刻却无人反对,活命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确定了逃命方案,大伙的动作都灵敏了许多,顺着巷子斜插下去,在我们的印象里,七八十米外就有一个井盖。有过经验的内姆旺自告奋勇担任尖兵,大伙贴着墙前进,我和丹尼尔被包夹在中间。
可能是潜意识被激发出来,又或者感观神经已经被没完没了疼痛麻痹,总之,我的速度快了许多。吃了亏的美军和IZO佣兵也许忙着抢救伤员,赠予了我们宝贵的逃生时间。终于,前面的内姆旺打出跟进的手势,我重重地吐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
内姆旺打开井盖后,再度警戒,图拉姆和威廉自觉地围成360度防御圈。精于爆破的丹尼尔对钻水道这种活也是十分娴熟,当仁不让地坠入其中。
希望就在黑暗与恶臭之中,看着下水道入口的污秽,我没有犹豫,深吸一口未被污染的空气,进入巴格达的地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