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恨地一咬牙道:“就这么办吧。他解脱了,尊重他的信仰,愿他回到真主的怀抱。红桃A和方块J,带红桃9的尸体过河,让将军找人办理他的葬礼,另外看看他那边有什么动静。葬礼我们是肯定没办法参加了,那我们就用自己的方式来纪念这位好兄弟。”
红桃A点头同意,我紧紧攥着士兵牌和军刀低头看看表沉痛地说:“十分钟的时间,大家和红桃9告别吧!”
汉斯走到尸体前,给沙菲伊整了整装,“在那边等我,给我占个好座,我会去的。”冷冰冰地说完出了办公室。
“红桃9兄弟,以前我们有过误会,我很小气,我是个混蛋,这你知道的,我向道歉。我们打过赌,你输了,你还帮我洗过内裤,但你不该违背赌约……最后,我发过誓,一定会给那些婊子养的一个特别的死法,我向你保证:我会履行誓言!而且很快。”丹尼尔的声音微颤,说了接近一分钟,说完后低头冲出办公室。
“…………”
我是最后一个进行遗体告别的,办公室内只剩下我和沙菲伊。我缓缓地走到尸体前,点了两根烟,一根放在他的手边。沙菲伊的脸上还有泪水,也不知道是谁的,我用手擦拭干净,心脏猛烈了抽搐了一下。
“兄弟,你是个男人,也是英勇的士兵,你勇敢地走完你的一生,我为你骄傲。咱们就要阴阳相隔了,方块6也不会再寂寞,耐心等待吧,用不了多久,咱们还会重新相聚……”
说到后面,我几乎不知所云,话音有点梗咽。只是我的脸已经背叛我的心,眼框中没有泪水,挤也挤不出来。直到红桃A和普拉达进来,把沙菲伊的尸体抬进轿车,大家挺直身躯目送灵车,待车子淡出我们视线时,所有人咬牙切齿地返回仓库。我只好安排内姆旺和阿齐兹担任警戒,尽管两人都是苦大仇深一百个不乐意,但还是懊恼地答应了。毕竟,谁也不想再经受一次血的教训。
哈利利显然已经为开始自己所犯的愚蠢错误买单了,脸上、身上美丽的大脚印就是最好证明。看到身边目露凶光的七匹狼,这个养尊处优的老家伙面如苦瓜,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双锐利的眼睛早已暗淡无光。
我阴森森地笑道:“将军,这么美丽的早晨,你他妈的不想说点什么吗?”
“黑桃7少校实在是误会,是误会啊!”哈利利诚惶诚恐地为自己辩护。
“误会!你还敢说误会!我们为你们卖命,你们这帮狗娘养的把老子出卖给美国人,又害死我们两个兄弟……”图拉姆两记大脚踹在哈利利的肚子上,哈利利痛苦地捂着肚子惨嚎起来,痛出一头冷汗。
“其实你说不说都无所谓,真的!我不介意,谁都有点小秘密,不是么?带着它下地狱挺好。”我制止了图拉姆的大脚,蹲在哈利利面前,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
“真的是误会啊,黑桃Q少校,我没有出卖你们,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哈利利脑筋转的挺快,急忙向丹尼尔求救。
丹尼尔笑了笑,坐在哈利利面前,狠狠煽了他一巴掌,哈利利的脸上立刻出现五个清晰的手指印。“你不知道是吧?没关系,我来告诉你好了,5月27日我们去库法帮你们解救里亚德·努里,结果等来了30名美军。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刚好那晚12点你们和美军达成停火协议,你他妈的可别告诉我这是个巧合。”
“两位少校请听我解释,停火协议是5月27日晚12点初步达成的,这是阿亚图拉调停的结果呀。我们是制订了计划去库法解救里亚德,但绝对没有人出卖你们,我对阿拉起誓!噢…… 我想起来了,那晚确实有美军在库法一带行动,不过他们是搜索武装分子的。临管会萨拉姆·哈法吉在纳杰夫调停完之后返回巴格达时遇袭了,她的儿子和保镖被枪手射杀。”哈利利拍拍胸脯的肥肉,一下推了个干净。
图拉姆摇摇脑袋骂道:“你不去当演员真他妈的可惜!我让你装!”说着又是两脚。
“好!那你告诉我复仇者他们现在在哪里?”我抱着猫捉耗子的心态先逗他玩玩。
“海因茨少校和他的手下全部英勇战死,我的心情十分沉痛。”哈利利狡辩着低下头,我的心里又暗淡了几分,海因茨就这么完蛋了,真是可惜啊!
“黑桃7,别玩了,这个老家伙想拖延时间。咱们还不如好好给他策划一个特别的死法。”比较有耐心的丹尼尔都迫不及待了,除了汉斯没表态,其他人都纷纷点头。
“我看不如用石刑吧,听黑桃7说了一次,搞的我心里挺痒痒的。咱们别用石头,改用冰块,一定很过瘾。”图拉姆抽出军刀砍一下一块冰,放在手里掂了掂。此刻的他,胳膊上缠着绷带,用凶神恶煞都不足以形容,图拉姆的表情里流露着一股来自地狱的邪恶。这并不是贬义,再重的手段用在哈利利身上一点都不为过,甚至都轻。
“那多没意思啊,把他削成人棍树在沙漠上风干多有趣。”尼禄的主意也不错。
“我觉得欧洲中世纪的刑罚用到个混蛋身上还是不错的,比如喝开水给他洗静灵魂,或者用吊笼让他渴死、十字架钉死,用猫爪撕碎他的肥肉。”威廉对欧洲黑暗的中世纪比较了解,说完后又问汉斯:“德国佬你呢?不会是想用他的头发和阴毛织地毯吧。”
“德国中世纪最常用的是轮刑,不过算了。还是让你们发挥一下想象力吧。”汉斯话到一半时哈利利感激的磕头的心都有,一听让别人发挥想象力立即瘫到在地上,嘴唇哆嗦却说不出话来。听一大群人讨论稀奇古怪的刑罚,可能很有趣,至少能长长见识。如果是即将受刑的人在听行刑人像拉家常一样讨论如何对自己用刑,那没吓死就算的胆大的了!
丹尼尔对刑罚的创新意识远不如用C4那么得心应手,沉吟了片刻,才想出一个阴招来,“我觉得还是用借鉴一下玛斯古夫吧,把这个老家伙烤了怎么样?”
“值得一试。”图拉姆也点头赞同,兴奋的眼神就像一人投资客看好一只潜力股。
烤鱼!我的眼前猛然一亮,想起以前食不裹腹时为了添饱肚子,曾偷过人家晒的咸鱼,这到是个好办法。我残忍地摇头笑道:“别吵了,我有办法,保证你们都没见过,同样也保证尊贵的将军不得好死!黑桃Q,你不是想见识一下中国式刑罚吗?那就带上冰块和咸盐,再带上这条老狗,咱们找个阳光明媚又清静的地方,给红桃9和方块6超度一下。”
我认为,不得好死才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不是吗?哈利利做为伊拉克混乱时期的一名军人或政客,肯定有过死的准备,但是听完我的话,浑身颤粟不已。
“黑桃7队长,你听我解释。我知道了,那天出卖你的人可能是复仇者他们呐,不是我呀……”哈利利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是用心恶毒,死无对症的事也想得出来。我看了一眼图拉姆,笑道:“梅花5,你能让他闭嘴吗?什么办法都可以。”
“当然没问题,亲爱的老板。”图拉姆说着捏住哈利利的下巴,拉出舌头,一刀切下一大半。哈利利痛得直翻白眼,口中血如泉涌,并发出漱口似的怪声,威廉好心地倒进点止血粉,止住流血。
十多分钟后,我们带着哈利利来到逊尼派住宅区的一间民居,当然是没人居住的空房子。把哈利利扔在地上,哈利利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援军不到,他已经绝望了,做闭目等死状。留了警戒哨,大伙开始吃早餐。
巴格达的高温像火一样热了起来,图拉姆和丹尼尔照我的吩咐卸下一块门板,把哈利利脱个精光,绑在上面,暴晒在烈日下。大难将至,哈利利急得用脑袋猛撞门板,但这根本无济于事,谁也不会让他舒服地死去。
我郑重地把颂查和沙菲伊的士兵牌挂在哈利利的墙上,恶毒地盯着哈利利说:“将军,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对不起了!我要先刮掉鱼鳞。”话毕,用廓尔喀弯锋利的刀刃从哈利利的胸脯上削下一片肉来,哈利利没多大反应,我再用沙菲伊的大马士革刀如法炮制,也许是我们的刀磨的太快了,还是没反应。不过不要紧,我抓了几块冰块放在上面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哈利利开始拼命地扭动身子,喉结蠕动,估计在骂我。待冰溶后,我再把咸盐撒在伤口时,哈利利像条大马哈鱼,他拼命挣扎连门板都跳了起来。
我承认这种手法很残忍,但是两个兄弟的战死都算到他一个头上,也算是他自找的倒霉。我把两把刀插在墙上,抱着膀子,心平气和地欣赏着这个邪恶的血腥游戏。图拉姆和丹尼尔、内姆旺、尼禄、巴克力、威廉都开始效仿,大伙都尽量不碰到血管,而且片肉的时候动作很缓慢,就像在锯。如果血流的多了,还会帮他好心地止血。
片刻功夫,哈利利已经体无完肤,成了一个血人,喉咙里一直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他晕过去后,又被救醒。
“我们是不是太他妈的混蛋了?”汉斯皱着眉头,有点看不下去了。
“什么?他把我们卖给美国人不混蛋吗?我们两个兄弟都死了,他不该受点惩罚吗?”丹尼尔停下手中的刀子驳斥道。
“我算是看出来了,就他妈的你没种!这就他妈的混蛋了?看看那些战死的人,看看那些绑着炸药自杀的人;看看那些将要送进绿区被美国大兵蹂躏的孩子,看看那些该死的政客。”图拉姆的口齿变得灵利起来,巴克力和内姆旺也纷纷回击汉斯,汉斯势单力薄只得闭嘴,闷着头抽烟。
我只好当和事佬,急忙劝道:“好了,别争论了。对待敌人残忍点是对的,无可厚非。出卖我们的人必须付出代价!最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