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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日:第58章(1/2)

    第58章

    我的麻烦一解决,丹尼尔也从军火库方向出来了,看到地上的尸体,他楞了一下,又紧走两步,来到我近前,用关切的眼神表示慰问,但是他的笑容很诡异,也许我让他刮目相看了吧。我摇摇头,表示没事,丹尼尔又向我伸出三根手指,告诉我设定的时间为三分钟。

    操!那他妈的还等什么?

    我打手势,两人赶紧撤退,丹尼尔看到尸体的脸时,表情又古怪了一下,我拉了他一把,紧握手枪,现在要是再出现拦路虎就得用枪解决了。二人急匆匆跑到地道入口,顶开地板,上来后,丹尼尔又用地板和破床设置了压发手雷炸弹。

    趁着未退却的夜色,我和丹尼尔急速奔出东偏房,蹿上墙头,跳出院外。

    “你们可算是出来了。”图拉姆和威廉从墙角闪了出来,言外之意是,再不出来他们也要进去。不过,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我边跑边打手势:“GO、GO、GO!”

    睾丸还在隐隐做疼,右胳膊摆动也不自然,我叉开双腿用极难看的姿势拼命飞奔,不过我的速度仍然是落在他们三人之后。必须跑到安全距离,否则就锉骨扬灰了。

    边跑边调匀呼吸,校正跑步的姿势,忍着跑动时牵连下腹的疼痛,再加把劲。百忙中看了看表,还有一分三十秒,前面的路却还很长,我对着前面丹尼尔的背影暗骂:“该死的巴尔干人!干吗把时间定的这么少啊。”

    还是跑吧!骂也没用,但愿穆罕默德军的军火库存的不多。离观察点越来越近了,我张大嘴巴猛吞了一口空气,紧咬牙关,憋住气,向别墅冲刺出去。

    跑得两耳生风,脑袋有点混沌,快缺氧了。但我总算是跑过别墅,憋屈在胸腹的那口气一松,我便趴在地上,图拉姆和威廉也在弯着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快跑!还有十五秒。”丹尼尔扭头指指手表,冲着我们大声喊叫起来。

    这次图拉姆没犟嘴,威廉也没犹豫,再度狂奔起来,“日!”从嘴里喷出我的愤怒,飞快起身,跟着他们没命地逃蹿。

    “轰!”

    开天劈地般的一声巨响,更胜雷鸣十倍。脚下剧烈摇晃起来,奔跑中,我的身形不稳被震到在地,没等我反应过来,又被震波颠了起来,摔在地上,从我背上削过一阵厉啸的疾风。

    过了三五秒钟,大地的愠怒慢慢平息了。我拭去脸上的灰土,睁开眼睛回头望去,庄园早已不复存在,一朵美丽的巨大蘑菇云冉冉升起,淡黑的天地间已然披上一层薄纱,这是爆炸过后的灰尘浓烟。空气里仍然弥漫着火药味,吸进鼻孔里,感觉痒痒的,我不由的打了个喷嚏,透过灰尘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那栋别墅也坍塌了一半。

    我的妈呀!刚才如果再跑得慢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不知不觉的冷汗流了一脸。

    如果你问小日本什么武器最厉害?他们肯定会说原子弹。如果你问以色列人什么武器最厉害?他们的回答肯定是“飞毛腿导弹。”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同样是这个问题,很多在伊拉克执行任务的美国大兵,会回答说,最厉害的武器是路边炸弹或AK47。

    这不是一个学术问题上的辩论,当一个人有过可怕的亲身经历后,意识往往会趋于非理智化。现在我觉得炸药的威力就不小,如果T、黑索金总够多的话。眼前的爆炸效果至少需要六千磅炸药!

    “‘南极光’肯定幻化为光了!”威廉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开了个玩笑。

    “我对伊拉克最大的贡献就在于,为他们的后世子孙创造了一个盆地,引进底格里斯河水的话,一定可以养肥很多鱼。”丹尼尔也走了过来,啧啧自喜,那神情仿佛他成了主宰宇宙万物的造物主。

    “别那么自信朋友,顶多就是个大澡盆。”威廉又开始抬杠。

    图拉姆爬起来心有余悸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过来伸手把我拉了起来,看到我的脸时,“卟哧”笑了。

    “你他妈的看见上帝了,笑得这么开心。”我瞅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骂道。

    “当然不是。黑桃7,我认为你回去应该好好照照镜子,你的脸真是可爱极了,有点像你们中国的国宝大-熊-猫。”图拉姆笑得贱贱的,故意把“大熊猫”拉着长音。

    我没有辩驳,脸上挨上几十拳,肯定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气恼之余,我反手送了图拉姆一招“老鹰抓鸡”,“FUCK YOU!”图拉姆嚎叫着跳了起来。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也笑了,这招效果真不赖,以后地刻苦训练!

    威廉和丹尼尔站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内姆旺和沙菲伊也从树林里跑了出来。

    “咱们地撤退了,美军肯定会来调查的。”内姆旺沉着地说,大伙停止了笑闹,威廉也把我的枪递还给我。

    我看着图拉姆道:“不疼了吧,不疼就走。顺小路,避过联军车队,撤退!”

    太阳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游戏,他把温暖的光线均匀地涂抹在他看得见的每一寸地方,巴格达北郊的大爆炸和昨天的暴雨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回到据点后,大伙都小睡了片刻。我醒来后,站在阳台上,享受着温暖阳光的爱抚,感觉浑身舒坦极了。

    楼下一众脆弱的生灵仍在孜孜不倦地忙碌着,他们要生存,还要养家,说不定下一秒就魂归天外,生在巴格达,至少这一百年来不算什么好事!也许和他们比,我似乎很走运,又一次从死神的手里溜了回来。摸了摸胯下,那两颗要命的小东西已经不疼了,只是动作过猛时右胳膊还有点酸疼。乍一想起,差点被憋死到地道里,我明朗的心情又暗淡了一下。

    地上是我摔烂的小镜子,它虽然支离破碎,却还是诚实地反映出我的面貌,只能用“恐怖”或者“狰狞”来形容了,就像个烂茄子。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合适的词眼。对了,“猪头”也比较合适。兄弟们的嘲笑也在情理之中,我的脸颊和额头均肿胀起来,一双锐利的眼睛被挤进两条缝隙里,丑陋的不可方物。就连脖子上的紫瘀印也未退却,唯一整洁点的就算是下巴了。

    这不算是一件丢人的事,至少我还活着,透过两道缝隙,我能清楚地看到这个阳光明媚的世界。顶多是不能见人而已。

    更何况,我干掉的还是一个小有来头的人。丹尼尔回来后告诉我,那个杂种曾是智利的一名小有名气的格斗教官,精通格雷西柔术(巴西柔术最著名的一个流派),他的外号叫“南美哑蟒”,此人受伤会变成了哑巴,“哑蟒”就由此得名。我们在小岛上曾观摩过他的竞技录像,只是那个时候我却在小岛的黑丛林里独自野外求生,所以我看着他有点面熟。

    现在“哑蟒”已经灰飞烟灭了,我心底窃喜之余,也暗自心惊啊!幸亏他是个哑巴,或者他直接用枪,不活捉我,可能在地狱吃早餐的人就是我了。

    想到这儿,我不由的微微颤抖了一下。身体每回忆一次濒死经验,总是会这样打摆子,仿佛那些恐怖的东西又附到我身上来。

    我决定安慰一下受惊的身心,香烟当然是最佳选择。点燃,深吸一口,烟气不经意飘过眼角,薰得我想流泪,我本能地伸手去揉肿胀的眼皮,又停下了。尽管左手早已清洗过若干次,连立了大功的指甲都修剪一新。但我还是把手放下了,我仿佛看到手上依旧附着冰冷的血迹。

    我不是个有洁癖的人,但又禁不住随手在衣服上擦拭了几下。

    随即我又笑了,如果说左手沾染了不洁的鲜血和灵魂的话,那右手岂不是更多!它们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无论是饱受世态炎凉之日,还是面对危机杀戮之时,只有它们与我不离不弃,忠实地执行着我的每一道命令。

    错与过,罪与孽,均不在它们。错的只是我不该驶上这条不归路!我难道有错吗?看着地上的碎镜片,我对着无数个“猪头”讲:“我没错!我他妈的也是身不由己!”

    和楼下的喧嚣相比,室内很安静,除了兄弟们均匀的呼吸,再无声响,甚至有些寂瘳。一只幽冥鬼爪搭在我肩上,是汉斯,他总是这样,像鬼一样,毫无声息。

    “可以分享一下你的寞落吗?”

    “当然。不过也没什么,只是偶尔觉得我们很无奈,无奈的让人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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