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贼团中的小贼们早被楚千侯磨练的心如磐石,又昼夜无休的学习楚千侯的刺杀之术,此刻,三把匕首好似三把催命的镰刀一般,金芒闪烁,刀刀直划阻挡之人的脖颈,一路走来,死尸一路,鲜血遍地。
真真正正地视人命如草芥!
“他妈的,他们是谁?怎么进门就杀,连个招呼都不打?”
小寨中的强盗们眼泪直接就下来了,他们见过土匪攻寨的,也见过军队征伐的,可是他们从没见过三个只知杀戮的杀人者,连个招呼都不打,连个条件都没有,就是挥刀杀!杀!杀!
狼牙贼团处事风格便是:先杀,后拉拢,若有宁死不屈者,那就屠寨!
武城外群山中方圆二十里地,所有的大小山头,同时上演着这一幕!
杀!杀!杀!
鲜血喷洒,垂死呻吟,一遍遍回荡在山峦之中。
这一日,山中死伤,不计其数!
这一日,盘踞山头数年的土匪强盗,迎来了他们的灭顶之灾。
只因一个女人,一个楚千侯深爱的女人时间紧迫,休怪我无情!
夜,漆黑,寒冷
武城内,今日出奇的安静,大街小巷中的青楼照常营业,街上却是空无一人,唯有门口两盏孤灯撒着清冷的光辉。
“咕,咕,咕。”
几声清脆的个子叫声,缓慢从城门口飞入,两翼呼扇翩翩飞入了知州府的后衙,落入一个朱红色小窗的窗台上。
“妹,窗外有声音,好像是我们的信鸽飞回来了。”
“好,我。”
窗内燃起一盏烛灯,织环披着单衣从厢房中慢步走出来。
白鸽展翅一跃跃上了织环的肩头,亲昵地摩擦两下织环的脸颊。织环的脸颊上蒙上了一小片白纱,将白鸽抓在手中轻轻地解下腿上捆绑的密信,轻缓打开,织环的双眼陡然睁大,脸色霎时变的惨白。
“姐,出大事了。”织环沉声叫道。
“妹,发生了何事?是不是皇甫继勋传来的密信?”织羽闻到声音,立刻推开小窗露出半边身子轻声问道。
织环将白鸽收在袖口中,将密信递了过去,小声道:“皇甫继勋来信了,信中说三日之后将会亲率大军杀来,让你我二人监视好武城一切,到时候里应外合。”
“啊!”织羽微微一惊,道:“皇甫继勋怎么来的如此之快,那我们得快点去告诉相公才行!”
织环蹙紧了眉头,急得躲躲小脚道:“可是现在相公正在山中寻着小姐,我们怎能找到他?若是与他走散了不就更加耽误了时间吗?如今武城之中只有召南萧己然还有百余名小兵,三日之后根本不是皇甫继勋的对手,这可如何是好?”
织羽暗暗钻进了小手,美目急转几圈,猛一咬牙关,道:“这武城乃是相公的栖身之所,万不能有失,小姐更是相公心中的挚爱,相公也绝对不会舍弃她来守城,看来,我们只能找他帮忙。”
织环听完却是一声惊叫道:“啊,姐,你不会想要回去找鱼先生帮忙吧。”
织羽点点头,轻咬了一口朱唇,郑重说道:“此时此刻,我们还能怎么办?自江宁府一路行来,相公视我们为亲人,如此重情重义我们姐妹岂能让相公陷入两难之地。而且我们曾侍奉过皇甫继勋有负于相公,相公也是因为小姐的原因才收你我为小妾,此时正值相公落难之时,我们必须向相公证明我们存在的价值才行!”
织环跟着点点头大为认同织羽的说法,道:“姐姐说的很对,那姐姐何时启程?”
织羽一咬银牙,道:“时不待我,我即刻出发,三日之内我必领兵回来帮助相公抗击皇甫继勋!”
“如果鱼先生不肯帮忙呢?”织环忧心道。
织羽眼色一暗,道:“那我们就做好去地下侍奉相公的准备吧。”
织环的眼神也随之一暗,做好去地下侍奉相公的准备,不就是为他殉情吗?
“若是结局真是如此,那我们也甘愿!”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到眼神中一丝坚定的眼神。
月影之下,一个娇小的身影骑着一匹快马,快速飞驰出了武城城门,四蹄扬尘,顺着官道急速向南奔驰而去。
鱼先生,他是谁?他又跟织环织羽又怎样的关系?
这个问题看似还无需楚千侯去在意,楚千侯现在更应该在意的应该是,远在江宁府里的一个隐患,正在蓄势逼近而来。
皇甫继勋已经下了八道军令,抽调守卫江宁府的东西南北四面大军各两千五百合整整一万人,明日他将上凑国主李煜,以前往武城剿灭楚国叛兵为名,正式攻伐楚千侯!
该来的对手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