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嘴里叶露的众个字顿时把我们的脚步叉拉了回来。联在旁边摇摇头说:“几年了,一直是这样,从来不说话,偶尔开口,也就是两个字
虽然我听的很清楚,但仍然不敢确定小林所说的到底是什么字,书?输?叔?舒?汉语的同音字太多了,发音一样,意思却相差千里万里。
庞老二盯着小林看了几眼,问老崔道:“除了这个字,还有个什么字?。
“还有个平卓,也不知道是那个平。”
正在这时,缩在床角的小林又张口说了个平字。这个平也有很多同音字,总之只从发音上是听不出什么的。
“老崔,你问过他这两个字的意思吗?。
“没用的,头两年的时候经常问,他什么也不答,反正就是反反复复念叨这两个字,而且有时候反应很激烈,所以我就没再问过。”老崔惋惜的看了看眼神涣散的小林,沉重的摇摇头:“毁了,好好个小伙子,就这么毁了”。
趁老崔独自伤感的空当,我和卫攀还有庞老二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已经是配合了多次的老搭档了,有些话不用明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领会。
随即,卫攀轻轻咳嗽一声,说:“老崔,事情已经出了,你也不用天天挂在心上难受,我们一定尽全力查清楚这件事。不过。卫攀面带难色的继续说道:“现在能供查案子的线索实在太少了,你看能不能再试着问问小林,书、平两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即便问了,可能还是和以前一样没结果。但本着严谨的工作态度,还是问一问吧。”
说到最后,老崔还是无可奈何的答应了我们的要求。
他坐到小林身边,把他身上的床单轻轻拉下来小林虽然疯了,神经完全崩溃,但对这个几年来一直照顾自己的人倒没有多少排斥的举动。老崔先安慰小林别怕,然后试探着问道:“林子。书、平,是什么意思?。
“书?平?”小林眼神呆滞的喃喃自语了两声,突然间象是被脑海中什么隐埋的记忆给利激了,一把抓过床单,把自己连头带身子给蒙了起来,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老崔无助的望了我们一眼,深深叹了口气。我也感觉从小林这里得不到什么,几年间他一直都是这样,不可能突然就神智清醒起来。沉船这件事,到这里为止线索完全中断。
离开黑山的时候老崔还恳求我们尽力把事情查清楚,我只能点点头,然后心里苦笑两奂。
“二哥!”一离开黑山,卫攀就忍不住了,趁岩树上厕所的间隙,急切的问道:“事弄来弄去搞成这样,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庞老二显然也被难住了。揉了揉太阳穴,蹦出一个字:“难。”
我看卫攀那神情真是悲、愤、怒、哀、愁五味俱全,生怕他一口气憋过去也变成小林那样,连忙劝他。其实我也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自从寻找圣师宝藏以来,卫攀出力算是最大的,不但花钱如流水,而且还折进去好几个兄弟,眼见事情到了最后一步。却出现这样的情况。心理肯定很难承受。
恰好这时候岩树提着裤子往我们这边走,卫攀只好敛去脸上的表情,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赶路,一直出了森林公园,坐上回崇左的车,他才窝在车厢的角落里恢复那股悲戚的表情,简直就像亲儿子死到战场上一样,看的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虽然事情走到这一步,但还得回橡树坳,那么多人手和物资都留在那里,不去安置一下不行。所以我们准备在崇左休息一晚,第二天赶到屋背山,然后回搭树坳。岩树这辈子头一次在城里的宾馆下榻,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我们要了两个房间,我和卫攀一间,主要是陪他说说话,宽宽他的心。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宽他的心,因为我自己心里都揪的那叫一个紧。
我们俩脸对着脸抽烟聊天,卫攀一口气嘬掉半根烟,不停的跟我倒苦水。弄的我也有点受不了,所以赶紧转移话题,让他往阳川打个电话,问问生意上的事。这次行动需要的人多,卫攀把档口和盘口的人手调了一批,对生意肯定有影响。这也是卫攀的习惯,我们呆在深山老林里身不由己就算了,只要一到有通讯设施的地方,卫攀都要打个,电话问问生意,这时候可能给气糊涂了,我一提醒,他才嘟嘟囔囔的抓起电话,跟总台要长途。
甚话通了以后,卫攀跟对方随意说了几句,从他的语气和表情看,估计家里面一切都很正常。不过快挂电话的时候,对方好像猛然想起了什么,又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卫攀听完之后万万没有意想到,连忙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庞二哥的父亲到阳”了?”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才挂掉电话,我刚才忍着没说话,这时候才好奇的问道:“二哥的父亲到阳川干什么
“专门找二哥的卫攀一边穿鞋一边说:“前两天网到,直接找到家里去了,留了句话,要二哥得到消息后马上回阳川一趟,有十万火急的事
“没说什么事?。
“没有,老爷子传完话留下个地址就走了,哎!真是越忙越乱,也不知道二哥家又有什么事了。”
庞老二的父亲现在上了年纪,不大出来走动,不过过去在圈子里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一直和金七爷齐名。这也是个相当富有传奇色彩的人,传闻庞老爷子和庞老二一样。一向重义,年轻的时候为了搭救一个,朋友,右手的小指和无名指连根被切断了,只剩下三根手指,所以得了个庞三指的绰号。以前和庞老二闲聊的时候,曾经零零碎碎听他讲过几件庞三指的事,这老头没有金七爷那么重的名利心,年纪大了以后就呆在乡下,很少掺和外面的事。现在他亲自跑到阳川去找庞老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都挤到一块去了,这边的事还没弄完。庞老二又得回去一趟,后面的路该怎么走,真让人头疼。
卫攀跑到隔壁房间把庞老二叫来,然后对他说了刚才得到的消息。庞老二听完之后立即有点诧异的表情,他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了几步,说道:“可能家里有大事了。我父亲常年住在乡下,一般的事都是交给我大哥去处理,他现在亲自跑来,我得回去瞧瞧。”
我和庞老二交情很深,如果他家里真发生什么大事,我心里也很不安稳,所以我们三个人打算明天分头行动,我和庞老二回阳川一趟,卫攀留在这里坐镇,这次来的都是他的人,只有他能压制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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