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前行了几步,我与公子钦的身上的“星语?月言”套装同时发出响应,六道光合而为一,照射在眼前的道路上。
一道特殊的屏障被光芒刺破,不是结界,至少不是对外设置的结界,感觉更像是为了压制内部的某些特殊的存在才设置地屏障。
“星语?月言是打开封印的钥匙?”这个结果让人有些莫名,但此刻我没有时间去探究。
屏障出现缺口。沉睡在我口袋里的小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醒过来,一窜而起,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发出欢快的鸣叫,之后才落在我的肩膀上。
“圣器?”这是它感觉到同源的气息才会做出的行为,也就是说,这里面压抑着的应该
圣器,也就是说,这个“答案”。真的就是答案。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切。没有走多久,血蔷在一个看似祭坛的地方前面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血蔷转过头对我道,“‘王’,三千年地时光,您所拥有的一切,力量,荣耀。以及使命,都被封印在这里。等待您的开启。”
“同时。”停了一下,她继续对公子钦道,“也是您,阿克那丁大人,您所遗忘的那一切事情的所在。”
“这就是雷利耶斯的秘密么?为了封印王之记忆而建造的一座城市?”我伸手拦住因为激动就欲冲上祭坛地公子钦,追问道,“那么,我们需要做什么?”
“不是你们需要做什么。而是您需要做什么。”一边的梅莉接过话头,同时她的手中出现了一只暗金色的臂环,很特别的臂环,“请您带上它吧。”
虽然是暗金色的。但微微散发出的那种特殊的能量,制作臂环的材质应该是添加了灵魂石粉末地魔银。隐约透射出的萧杀之气,说明这个臂环曾经染过不少的鲜血,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磨损,甚至于表面地光泽也完全如新,没有任何被使用过的痕迹。
将臂环套在手上,瞬间右手便传来一股巨力,一道赤色的光柱不受控制地从其上升起,落在祭坛的顶端。
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手上的臂环传来的来自灵魂的鼓噪。与祭坛中那个被封印的东西同样频率的鼓噪,同时也是与我自身的灵魂同样地鼓噪。
没入祭坛的红光,又再次从祭坛中闪现出来。比之前更强大的能量,朝着我所在地位置灌注下来。
本能地想要躲开,可手中的臂环却似乎很期待着这股能量的降临,而我也想看看将会发生什么事,就这样,等待着光芒的降临。
红光将我完全笼罩其中,刺骨的疼痛传来,但痛苦之中,却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畅快,就像连灵魂都经过一次彻底的洗刷,说不出来的轻松。而右手的臂环上,一个东西正在逐渐恢复成型。
“喝啊!”畅快地长啸一声,我奋力地一挥手臂,带起的气风将其他三人逼退几步,红光也在这一挥之下碎成了无数的光点。
“弓?”这时我才看清楚出现在手里的东西,是一把长弓。金红色的弓身,赤红色的重弦,无懈可击的手感,独一无二的视觉效果,一把完美,而且强悍的长弓。
最重要的,在凝视着弓身时,我居然会有一种几乎压抑不住的冲动,想要立刻拉开弓弦,即使上面并没有箭矢。
“这是…”
“赤炎之闪煌,是您亲自为它取的名字。”梅莉答道,“也是只有您能拉开的灵魂之弓。”
“这就是我们的计划。”血蔷接着道,“以阿修罗臂环增强您的灵魂力量,从而触动赤炎之闪煌。只有这把弓的力量,能够打破‘那个人’当初设下的封印,让您进入自己的记忆世界,找回失去的东西。”
“也就是说,剩下的答案,就需要我自己去寻找了,对么?”我回头看了看公子钦,再看了看面前的两女。
“是的。”血蔷答道,“现在请您走上祭坛,拉开这把弓吧,它射出的灵魂之矢,会将您引导进那个世界。”
我点了点头,慢慢地踏上了祭坛的台阶,很轻,但是每一步却感觉异常沉重。手中的赤炎之闪煌,也随着我的每一步,灵魂的鼓动越来越强烈。
停在了祭坛的正中央,我深思了一会,再次回头看了看三人,似乎是自言自语地道:“在这里拉开弓弦,三千年沉寂的一切,力量,荣耀,以及使命,都将回到我这里了么?”
三人,连同公子钦也同时点了点头,脸上尽是期待。却没有一个人看清楚,我此时脸上的表情。
右手高举弓身,左手搭上弓弦,澎湃的灵魂力量笼罩了整个祭坛,就要用力将其拉开。“呵呵…呵哈…哈哈…..”我忽然笑了,笑的很诡异。
右手忽然松开,赤炎之闪煌脱出手心,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很大的撞击声。聚齐的灵魂力量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整个祭坛陷入一片寂静,回荡的只有我诡异的笑声与弓身落地时的响声。
“这…”忽然的变故让祭坛下的几人根本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公子钦更是想冲上祭坛问个究竟,却被祭坛周围的防御阵法给弹了回来。
“我拒绝!”低下头,对着地上的长弓吼出一声,我发泄般地怒吼着,“什么三千年的记忆?什么被封印的力量与荣耀?不过是为了掩饰真正的目的,那个所谓的使命而已吧?”
“我只是我!不是麦加尔!”感觉不是第一次说出这句话,我很自然地就脱口而出,“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你们可以滚了!”
我的吼声让所有人都震惊了,也包括我脚下似乎没有生命的赤炎之闪煌。弓身发出一阵尖锐的悲鸣,消散成一片红色的光点。
看着我一步步走下祭坛,三人的表情各异。公子钦是失望却带着决绝,梅莉则是感觉莫名,只有血蔷,却像是早有预感一般,依然保持着那个微笑。
“为什么要选择拒绝?”不像是问话的语气,而像是在谈论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血蔷笑道。
“何必明知故问?这与你的打算不是异曲同工么?”我扶了扶此刻才敢落在肩头簌簌发抖的小凤的羽毛,也笑道,“况且,这不正合了你们的意思?把时间推迟到大预言之日。”
“啊拉,是这样么?嘛,换一个问题。”血蔷道,“既然作下现在的决定,那么您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