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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情深意重(2/2)


    花无多走到宋子星身边,道:“可惜了,差一点儿就能将他射死。”

    宋子星道:“若然他就这么死了,我倒还觉得有些可惜。”

    “为何?”花无多问道。

    宋子星望着立在两军之中,依旧没有离去的陈东耀,道:“我要亲手斩下他的头颅。”

    花无多心中一惊。

    宋子星手下猛将吴多因与陈东耀一战成名天下皆知,被宋子星晋升为参将。

    花无多在军中每日除了勤于练功外,便无所事事。偶尔会与宋子星说些话,但大多时候宋子星都很忙,她也不便打扰。

    自上次军前一战,营中将士再见她时都对她十分恭敬。徐清也与前些时日大不相同了,天天陪在她身边,倒好像成了她的近身侍卫一样。

    近日,军营有些变动,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许多陌生面孔,花无多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去乱打听,却偶然得知距离东阳郡不远的会稽郡近日要举办一场盛大的龙舟赛。

    会稽郡距离东阳郡约有三日路程,会稽郡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龙舟赛。今年天下战事频繁,但尚未波及会稽郡,也没有妨碍会稽郡的百姓举办龙舟赛的兴致。

    龙舟赛原本只是水上竞技项目,多年来在会稽郡想成了一定的制度和传统,比赛很是讲究,参赛队伍也是当地有名的小团体,许多富家子弟也会借机比试或是豪赌一把。

    因为这场赛事历史悠久长兴不败,会稽郡就将这天定为龙舟节。每年的这天,会稽郡都非常热闹,与过节赶集一样,卖各种商品吃食的到处都是,还有些特色表演玩乐。附近的百姓,有些也会到会稽郡观看龙舟赛凑个乐子。

    花无多在无意间听说了此事。便于宋子星说了想去看看,宋子星没有阻拦,只是要徐清带着几个人与她同去。但花无多嫌人多目标太大,不欲带着徐清等人,可临行前,徐清还是跟在了后面。花无多瞪着眼睛对徐清道:“你跟来干吗?”

    徐清摸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道:“我有银子。”

    花无多望着钱袋眨了眨眼,继而斜睨着徐清道:“宋子星教你说的吧。”

    徐清目光一闪,讷讷道:“将军说,你个人路上闷,叫我……叫我给你解个闷,顺便在你逛街游玩时帮你付银子、提东西、赶苍蝇、轰蚊子……”

    “行了,你跟着我走吧。”花无多提缰纵马而去。

    徐清与花无多一路很是低调,花无多换了面具,徐清也戴了面具乔了装易了容。

    因三日后便是龙舟赛,二人一路骑马急赶,原本要三日的路程,不到两日便到了会稽郡。找了客栈住了下来,徐清与花无多比邻而住,傍晚,二人喝酒吃肉划拳一番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这两日赶路有些劳累,二人休息的早了些,因天热,花无多便叫了店小二准备了热水在屋里洗了个澡。因龙舟赛之故,客栈人已住满,店小二被呼来喝去忙得晕头转向,花无多等了好久,热水和浴桶方才抬进屋内。花无多简单洗完之后,便准备上床睡觉。想来店小二忙得忘了来收浴桶,花无多也不怎么在意,便去了面具抹上药泥。因天气热,临睡前她将上半扇窗用木椽只开通风,倒头便睡。

    可未曾想,夜半,一蒙面黑衣人忽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客栈,见花无多的窗户半开,想都没想便越窗而入。

    扑通一声,头朝下扑进了恰放在窗口不远处的浴桶之内,水花立马四溅,黑衣人一惊之下却也反应极快,呛了一口水后,立刻翻出浴桶。黑衣人**地狼狈站在原地,恰与闻声自床上一跃而起的花无多来了个面对面。

    大眼瞪小眼。

    一时无语。

    窗外月光映入,借着月色,二人你看着我,我瞪着你。

    黑衣人发梢上的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声音清晰可闻。他瞪着眼睛看着立在眼前之人,确切地说,是看着面前这个看似像人的人。原本心里期待慢慢地想见一个绝色女子,未料想,这深更半夜的,竟近距离看到一个满脸黑乎乎的怪人。此人除了眼睛尚能因为眼白分辨出一二,其余鼻子嘴乍一看全然不见了,别说美人,面前这个是不是人都得推敲推敲。黑衣人惊怔当场,在这漆黑的夜里,青色的月光下,甫一看到这样的情景,但凡还是个人的,都要被吓一跳。可黑衣人也只是在一惊之后,已然反应过来,可毕竟是反应慢了,只觉银针刺来,狼狈避开要害,却还是一阵刺痛。

    二人在屋中打斗,自然惊动了旁屋的徐清。

    徐清冲了进来,一眼看到黑衣人,亦看到了一脸药泥的花无多,自她的兵器认出了她来,虽不知她脸上抹了什么,却也反应过来当下是怎么回事。他正欲山前帮忙,却未料这时,黑衣人眼见他入屋,骤然靠近,他也只应付了几招,便被黑衣人生生制住。黑衣人的手指卡在徐清的喉咙上对花无多道:“本王等你来。”言罢,抓了徐清便去了。

    闻声,花无多一怔,而后一惊,陈东耀!竟然是陈东耀!

    待花无多追出屋去,已然没了人影,花无多犹豫了一下,没再继续追下去。这毕竟是陈东耀所辖地界,且事有蹊跷,她不宜穷追猛打。陈东耀怎么会知道她来了会稽郡?又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陈东耀虽然被她所伤,可他是何许人?附近必然有接应他的人,如果她贸然追去,不仅救不了徐清,还会令自己出于危险境地。既然陈东耀说等她主动上门找他,便是想以徐清为诱饵引她上门,应暂时不会对徐清如何,当务之急,她应联系宋子星。但自己显然已在陈东耀监视范围,虽然凭自己的武功可以走脱,但徐清……而且宋子星在攻打东阳郡。现在分身乏术,这该如何是好?

    花无多左思右想,也没想出完全的应对之策。一筹莫展之下,唯有见机行事了。

    陈东耀的谋士魏迁如此对陈东耀描述方若兮的性情与嗜好,她喜凑热闹,好美食美酒,重情重义。几日后,会稽郡有场龙舟赛,她很可能会去,只须在东阳郡与会稽郡必经之路埋伏探子便可知她是否去了会稽,以防她换了容装,可从她的体态、特征、身边之人以及她所骑之马辨认。

    花无多的马乃宋子星亲自挑选送给她的,是匹罕见的良驹,毛色为深棕色,通体油亮,十分神骏。马鬃黑中夹白,有些特别。当初在战场上与陈东耀一战,陈东耀自然还记得,当下讲给探子。花无多与徐清来会稽时,恰是这匹马泄露了她的身份。

    会稽是陈东耀所辖之地,自花无多、徐清入城,便在他的监视之下。当得知花无多真的入了会稽,陈东耀只觉精神为之一振,心痒难耐,仿佛守望已久的鱼儿终于游进了他张开的网,等待他去捕捉一样,心潮澎湃。

    陈东耀与魏迁商议,魏迁提了几个方法抓花无多,可陈东耀总是不满意,一怕逼得太紧伤了她,二怕万一计谋不成反而打草惊蛇将她吓跑了。

    魏迁想了想进言道:“听说,她这人重情义,如果王上怕用强伤了她,不如抓住她身边的徐清,让她自己主动来找王上,王上便可以逸待劳,坐等鱼儿上钩了。”

    陈东耀一听,当即允了,便令魏迁下去安排一切。

    这几日,他脑海里总是会想着那日战场上她的挑衅,她说:“我们下次再战!”

    下次再战,每每想到这句话,他内心便如浪潮奔腾,无法平静,他想亲手制服她,想让她……想让她……陈东耀思及此竟一阵愕然。

    思来想去,陈东耀再也等待不了魏迁的安排,浮躁难忍时,决定夜探客栈,亲手抓她。可他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这般运气不佳,刚一入屋就倒栽葱一般插进了浴桶里。

    着突如其来的遭遇自是他始料未及的,可接下来他才发觉,方才的意外还不算什么,当他从浴桶里挣扎起身,一眼看清面前站着一个与他大眼瞪小眼的似人非人后,他惊怔当场。

    想当初花无多这一脸乌漆麻黑的药泥还曾吓得众公子大呼小叫,陈东耀半夜突然看到,也难免惊怔一时。可就是这一时的惊怔,令他再次被银针所伤,虽避开了要害,但银针入穴,内息陡滞,便知当下再难制服她,此刻恰好徐清闯入,便退而求其次想到了魏迁的建议,抓了徐清回去。

    徐清被抓,花无多再无心思看龙舟赛。辗转一夜,她也没有好的计策应对。

    第二日清晨,她接到了一个请柬。陈东耀邀她到府上一聚。这陈东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花无多也是一知半解,总之不是好药。她在去与不去的选择中挣扎了一会儿,便是一叹,他娘的徐清,他若这么死了,她会愧疚。花无多虽然偶尔莽撞却绝不愚蠢,她绝不会傻乎乎地堂而皇之去找陈东耀要人,看来徐清还要受点儿罪了。

    花无多收拾行装离开了客栈。摆脱了陈东耀的眼线,她换了装束,将一直戴在手指上的金环取下,重新出现在会稽郡时,已变成一个卖胭脂的小商贩了。今日龙舟赛,热闹非凡。花无多背着货物在陈东耀府邸侧门附近徘徊兜售胭脂,*****注意里面出来的人。

    从侧门出来的多是些吓人,还有些妖娆的女子,有个女子的身材个头与她很是相似,在她出门时花无多便尾随其后,在一僻静处寻了时机上前拖住了她向她兜售胭脂。花无多因前阵子与宋子音等人走得较近,自然知道这些大家闺秀日常惯用的研制的牌子,如今手里的都是些极品胭脂。若是正常在胭脂店中选购价格着实不菲,不是一般丫环能用得起的,而今她打了对折出售。女子一见便眼睛一亮,却因身上所带银两不多只能买一盒,问清花无多明日还来,便笑着去了。

    第二日,花无多并未继续卖胭脂,而是等在暗处,远远地观望着陈东耀府邸的偏门,一望见那女子出来,便尾随在后。昨晚她反复走了女子走的这段路,一路情况已然了如指掌。在恰当的地点将其打晕后,将她拖入附近早已寻好的僻静之处,迅速换了她的衣服,有点了睡穴将她藏在一户人家屋外的稻草堆内,戴上昨晚连夜做好的面具,向陈府走去。

    从偏门入,见没人注意,正觉着万幸,偏在这时一个满头流汗的嬷嬷跑了过来,拉住她,大声道:“唉哟!我的姑奶奶,你买个胭脂怎么去了这么久,快点儿去换衣服,王上已经在大殿等着了,王上今日心情不好,你千万得小心,快去换衣服。”

    那嬷嬷边走边嘱咐着,一边大力地推着她去换什么衣服,一边骂她散漫。花无多不敢回话。搞了半天花无多才搞清楚,她假冒的这个人,不是丫环,竟然是个舞姬。还是陈东耀家养的舞姬!据说家养舞姬都是暖床的,这是谁说的来着?对了,公子翌。

    花无多面具下的脸青了。

    花无多穿着暴露的衣服,和其他舞姬有所不同,手腕上带着铃铛,衣服颜色是红色的,其他舞姬是白色的。她左顾右盼地和其他舞姬一同进了大殿,内心如有十五个水桶在打水。

    如果她一心想逃也不是逃不了,只是此番心血却全白费了,秉持着早跑晚跑都一样,不如等认出来再跑,便左顾右盼提心吊胆地跟了进来。她边走边安慰自己,如果此次不行,至少可以记住陈府的其他人,假扮了再混进来,也是可以的。

    花无多对动作一向敏感,只要看过一遍便能记住动作,可毕竟从未看过这些舞姬跳舞,带音乐响起,自己只得硬着头皮跟着现场节奏,看其他人怎么跳自己也怎么跳,凡有空位必查缺补漏,她反应迅速,动作又快,倒也勉强跟上了。可毕竟事先未看过这些舞姬跳舞,有些动作还是慢了半拍,原本大体动作对了,可偶尔人家是手心向上她偏是手心朝下,人家左手左脚同时出去,她偏是左脚先出再是左手,很像是个蹩脚的新手,又因为扎眼的特别服饰,惹来陈东耀侧目。

    花无多心中难免忐忑,再想到自己竟然沦落到跳舞取悦陈东耀的地步,心中便有些悲愤,可又无计可施,只得隐忍。暗暗留了心思,做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上座陈东耀面色阴沉,他年约二十二三岁,相貌虽阴戾却也十分英俊,但若与宋子星相比,却少了些夺人的风采。他沉郁的目光总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捉摸。此刻更是隐隐压抑着浮躁和怒气,殿中所有人都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地伺候着。偏花无多在这时候频频出错。

    就在这时,舞姬们退了开来在外围环成了一个圈,花无多正欲查缺补漏,可发现根本没她的位置,还和另外一个舞姬撞在了一起。那舞姬脸色一白,似有些急切,轻轻推了她一下,道:“小衣,你怎么了?”顺着舞姬的推力,花无多一个激灵,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位置应该在中间。

    陈东耀一直望着她,她一个激灵。花无多心思一转咬着牙冒着汗缓缓继续坚持下去……应该跳些什么呢?

    他闭上了眼,一瞬回忆起,在李赦那几次宴席上,所看到印象最深刻的舞蹈。那是在五子居,在喝过美人洗脚水烹出的茶后,美人即兴所跳的一段舞。

    她光着脚,衣衫飘逸却简单;她抬头,目光望着指尖,温柔滴落的水滴自腕上滑到颈间;她垂首,手指在裙摆间轻荡,哗啦啦的铃铛声似小溪流淌而过的声响;她飞舞,恍若天上白云触摸不及;她停步,顾盼间,巧笑嫣然魅惑人世间。

    陈东耀的目光深邃不见底。

    舞姬们变了阵形,见她掩藏在了最后,她亦跟随她们的脚步,一举手一投足,已是方才一些重复动作,这次再没有错。

    终于跳完了,花无多不自觉流下汗来。

    舞姬渐次退出。

    “你留下。”花无多忽听殿中陈东耀如是说。

    谁留下?花无多低着头,当没听见,继续后退后退。

    有人拽住了她的衣袖,她偏过头去,看到一个男子向她不停地递眼色,示意她留下,她头皮一麻,只得低头退在一旁,流了下来。她摆出一张苦瓜脸,就知道自己命不太好。

    陈东耀一拂袖,身边的伺候的女子边悄然退下。

    方才那男子示意花无多上去伺候,花无多垂了目光,手指已欲伸入腰间,正盘算着不如就近抓了陈东耀当人质去换徐清。此种想法虽然大胆,但若然出手迅速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也极有可能成功,她一步步向陈东耀挪去。

    却在这时有一人大步行入大殿,是位年约六旬的老者,看向陈东耀的眼神严厉深邃。

    陈东耀看见老者,身体稍稍坐直了些,换去方才的迷离神色,挥了挥衣袖,花无多会意,心花怒放地退了下去。

    花无多退出殿去,原以为终于获得了自由,未料想,方才那个男人竟跟着她出了殿来,将她叫住,便听他道:“你仔细准备准备,兴许今晚王上会叫你服侍。”

    男子的目光带着轻蔑,仿佛花无多是一只拼命欲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鸡。服侍……花无多因太过震惊而呆了一下,见她没反应,男子又道:“故意跳错引王上注意,你倒是聪明的紧啊!”

    花无多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跳舞跳错了,竟被误会是故意为之,以为她想借此机会吸引陈东耀,野鸡变凤凰。花无多心中无尽唾弃着,天下第一采花贼还用得着吸引?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她还故意摆出一脸暗喜的模样,道:“奴家无意为之,还望今后总管多多提点。”那男子闻言面色稍缓,道:“你去吧。”

    “是。”花无多退了下去。心里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不如静观其变,至少至今为之她的身份尚未暴露。今天若是不行,明天扮成其他人的模样再进来,今天记下了这府里许多人的身份和样貌,暗想自己若一个个装扮过来,陈东耀府邸会不会鸡飞狗跳。

    距入夜还尚早,服侍一说与她无关,她会在天黑之前离开,让真人回府来,如今既到了陈东耀府里,便要四下探查一下徐清的消息。

    她换回了衣服,戴上了十指金环,将手指藏入袖中,在陈东耀府里游来荡去。以她的身份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的,想打听又怕引人怀疑,便以轻功,掩藏了踪迹。她毕竟乃学武之人,耳聪目明,旁人说话十之**难逃她的耳朵。可即便如此,几个时辰过去也无甚收获。她只听了些八卦,一个侍婢与另一个侍婢小声道:“我听说,那个叫小衣的舞姬今日故意跳错舞吸引王上,总管让她晚上准备侍寝。”

    另一侍婢道:“不会吧,王上一向不喜欢身份低贱的女人,从来碰都不碰。怎么会?”

    “谁知道?或者是这小衣找了个狐媚的样子,王上才看上的吧。”待婢便说边走远了。

    花无多见天已快黑,有无甚收获,正打算暗中离去,去一中听到一个行色匆匆的下人道:“西后院绑着的那个人性子真是烈,自被抓来就大骂王上,像是一心求死,如今被鞭打又被曝晒了两天,看样子撑不到明天了。”

    另一人道:“那不管我们的事情,少说为妙。”二人匆匆而去。

    花无多自角落处转出,西后院?她弯弯绕绕的找到了西后院,间门口守卫四人,便躲在暗处,正思虑如何进去一探时,便听院内有人道:“你说她重情重义,不会抛弃朋友,而今看来,她全不在乎这个人,探子跟丢了她的行踪,恐怕她早已出城走了。”听声音,说话之人正式陈东耀。

    “此时乃臣之过错,是臣误信了耀眼,以为她重情义不会舍弃身边之人,才出此下策,还请王上责罚。”院中另一人回答道。

    陈东耀道:“罢了,此事暂且不提,今日舅父催本网速回东阳,说宋子星金日调兵遣将频繁,昨日还大举攻城。本网决定,你随本王速回东阳。”

    “是,王上!”

    耳后只听陈东耀说:“杀了她。”

    有人应道:“是。”便听抽出兵刃之声。

    这时,之见墙上赫然出现一人,大喝一声道:“慢着!”

    “什么人!”众侍卫拔刀围在陈东耀身侧。

    陈东耀向墙上之人望去,吸氧虽淡却仍有几分刺眼,她衣衫飘飘站在墙头,陈东耀忽然觉得血涌额际,心跳加速。

    花无多目光扫视全场,最后落在院中木桩上绑着的徐清,见徐清昏迷不醒,满身鞭痕,想到他一心求死,只为不拖累自己,心中一闷。徐清虽尊她为主,她却一直待他为友。

    花无多大声道:“我早就来了,你莫要伤害他!”

    陈东耀一笑,兴奋中竟然漾出一丝温柔。看在花无多严重,着实诡异。

    (全本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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