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连忙兴致勃勃地跑去看,昭彻一脸哀怨的望着冥王,一副管好你家狗狗地表情。冥王闷着笑,呛了一下,装作没看见。昭彻心里暗骂,真没兄弟义气!
不一会儿,就见月牙儿笑着跑了回来,还特高兴的道:“真地哎,他们家的楼刚好可以在上面看见我们地花园,她一直在那楼上往我们这里看呢!不过,她为什么一直用扇子遮着脸?”
昭彻气赌的道:“你有兴趣就自己去探索吧!”一甩袖子回房去了。
月牙儿望着冥王:“他吃错药了?”
冥王笑道:“你下手轻点,我不保管他不会反弹。”
月牙儿笑得很贼:“有了他,人生乐趣多多了。”
冥王失笑:“你们比八字不合程度要深得多。”
月牙儿笑得腰都弯了,送走了冥王,她决定去安慰昭彻。
还没靠近他地房门,就听见他扬声道:“你自己看着解决吧,她已经严重侵犯了我的生活**权,花园我是不敢去了,还要绕道。”
月牙儿推门,只见他在窗下装模作样的看书。
还不等她说话,一阵琴声传来,昭彻听了听,道:“这弹错了……这里又弹走音了。她要来谋杀我的听觉细胞了,月牙儿,你说怎么办?”不想被看见可以绕道,这琴声怎么避开?
月牙儿也愁,总不能堵上耳朵过日子吧?
“等她弹累了就自然停了。”
“希望吧。”昭彻不置可否。
用餐时间,两人吃了两口,同时停筷,同时叹了口气:“她不用吃饭的么?怎么不累?”
昭彻眉毛耷拉着:“我去烧了她的琴。”
月牙儿望着他:“人家可以再买。”
霞珠皱着眉:“我打听过了。隔壁小姐芳龄二十了,还没出嫁,就是因为嘴边那块巨大的青黑色胎记。”
昭彻一副想呕吐的样子,扶着墙走了出去,艰难的道:“不需要你们帮我温习……”那是他见过的最可怕地女人,那胎记上还长了很长的黑毛!
一直到了晚上,中途有那么一段时间停了一下琴声,大家都比较安慰。是个人,弹这么久的琴都会累的。结果在停了不到一刻钟。琴声再度响起,大家都很郁闷。
“难道要我伴着她的琴声入睡?”昭彻不干。
月牙儿道:“你牺牲一下,去院子里露个脸。”
昭彻头一甩:“不可能!”
月牙儿叹气,骚扰恐怕要继续了。隔壁这小姐,似乎很执着。
数日之后传来消息,天下共震,太子李承乾下狱,哭诉无果,废为庶人。而他最强硬的争夺太子宝座的对手。四皇子李泰因为与李承乾争斗,私下树立朋党犯了圣怒。被“幽闭”。
李恪对着月牙儿深深一鞠躬,他感谢她的维护。月牙儿扶起他:“为何行此大礼?”
李恪恭敬地道:“姨娘,恪儿亏得您的提醒。才没有做糊涂事。”
月牙儿叹了口气,太子被废。是天下皆知之事,这场混乱恐怕还要持续一阵子才能归于平静。
“恪儿,你想当皇帝吗?”
李恪浑身一震,不敢回答,立在那里,默然不语。
月牙儿拉他坐下:“恪儿,你可曾怨过自己地出身?”
李恪点了点头,月牙儿心疼,他这么争气,除了他天资聪颖之外,恐怕更多的是,自小他就深怕自己的出身会让人轻视。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心血,才走到今天,得到全天下人的认可与拥戴,他地声誉确实是皇子里面最好的,这与他平素的苦心经营是分不开的。
“姨娘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人,你很聪明,也很精明,但是你不够狠心,你很像你的父亲,不但有杰出地能力,也有天下为己任的责任感。”李恪望着她,凝神倾听。
“但是,他人反对你地原因可能你也是知道的,他们不是反对你这个人,而是害怕残暴地隋朝会卷土重来,你能理解吗?天下苍生,太需要喘息的机会了,经受不起折腾,所以,恪儿,不要记恨任何人。”
李恪握紧了拳:“可我不是隋帝,我不会那样对天下苍生。”
月牙儿望着他:“是,我相信你,但是还有很多人在害怕着,他们不能为任何人地人品做保证。我相信,除了做一个皇帝,你还能找到你的位置,也一样可以为天下黎民效力。”
李恪地肩有点松懈:“姨娘,我能么?在宫里,不是生就是死,我虽自清,但我躲不过他人的猜忌。”他很失意,很沮丧,他不想争,但只要他存在,他人就会认为是一个威胁。
月牙儿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也很为难,人心难测,你不去犯人,人也会来犯你。这就是为什么皇帝的兄弟都得不到好下场的原因。
李恪站起身来,鞠了一躬:“姨娘,我是替父皇来请您入宫的。”
月牙儿点了点头:“恪儿,你父皇不是看不到你的优点,只是他虽身为皇帝,但也无法逆转所有大臣的想法。他对你满怀期待,却也无能为力,其实,身为皇帝,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李恪望向她,有点惊喜:“真的?”
月牙儿含笑点头:“你父皇对你的喜爱,也许不会当面告诉你,但是,他的儿子他最了解,他最欣赏的人是你,只是他也会有他的难处。”
李恪深深的感动,从此刻开始,他会更加尽忠尽责。(全本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