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天瑶的泪崩落下来,她沙哑地嘶吼着,“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你和子恒都失了心似的向着她。好,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把子恒找出来,让你好好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货色。”
听着挂断的嘟嘟声,耿天磊的心重重地一沉,望着手机久久无语。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要相信天瑶的话,可是天瑶那笃定的口气却不得不让他心惊。今晚夕妍的确没有来医院,她给他打过电话说有事不能赶来了。
急促刺耳的门铃声划破静谧的夜晚,惊醒了浅睡的夕妍,她披上睡袍来到门口看清外面的人,坦然地把门打开。耿天瑶看到夕妍睡眼矇胧的样子分外火大,一把推开她,直冲进卧室里找人。可是出乎意料的,竟然没有子恒,她的心一惊开始挨个房间翻人,折腾了半天却连肖子恒的鬼影都没见着。她气急败坏地返回客厅不客气地指着夕妍,“你把子恒藏哪里去了?你快给我把他交出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林夕妍甚是迷茫,很是无辜地望着天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老公应该在你们自己家,你怎么到我这里来找人?”
“你,你在电话里明明说你们在一起。”天瑶气得语顿。林夕妍更是疑惑,“什么电话?耿天瑶,不要这么无聊,你到别人家耍泼还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好笑。当年主动爬上我老公床的女人是你耿天瑶,你勾引我的丈夫,与子恒在我的床上干着龌龊无耻的事情。现在你怎么忽然明白事理了,知道勾引别人老公是不能容忍的了?呵呵,你真是有进步。”
耿天瑶的理智彻底被瓦解,她像疯子一样冲到林夕妍面前就要动手,“林夕妍,你,你真卑鄙,我告诉你,你胆敢勾引子恒,我饶不了你…… ”
早已赶到多时的耿天磊狠力地抓住妹妹的手腕,愤怒地低吼:“天瑶,你疯够了吧,疑神疑鬼的非要把大家都搞得不得安宁?”林夕妍好笑地望着耿天磊,“你也是来捉奸的?”
耿天磊的眉头一皱,“夕妍,我是不放心,怕她胡闹伤着你。现在没事了,我先带她离开,你早些休息吧.”耿天瑶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用力挣脱着哥哥的钳制,“你放开我,我不走,我一定要找到子恒。”
耿天磊的忍耐已达到极限,他拽扯着疯狂的妹妹,一路疾走,用力地把她塞进车里,将车门上锁后才冷冷地训斥她:“我真怀疑你的精神出了问题,你看看你今天像什么样子,简直就是个泼妇,大半夜的去别人家胡闹,你不觉得丢人吗?天瑶,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
耿天瑶怔忡地摇着头,“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明明是那个女人引我来的,她故意的。”
耿天磊阴鹜的目光直射她的脸,“你给我清醒些,一直错的人就是你。你当初就不该去抢别人的老公,现在你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去指责被你伤害过的人呢?”
耿天磊不再理她,一脸阴沉地把她送回肖家,临下车时,男人目视前方冰冷地开口:“天瑶,你一次次地去伤害夕妍,变本加厉,不知悔改,我不能再纵容你,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主动去警局自,一周后我会把证据提供给警方,你自己回去仔细考虑清楚吧。”猫
车子绝然而去,耿天瑶一个人伫立在夜风中浑身颤抖,她被耿天磊的话吓得茫然无措,呆怔的她慢慢地蹲在地上抱住颤抖的双肩呜咽出声。肖子恒望着餐桌上的菜肴心里溢满了苦涩,小妍真的没来,在这个他满怀期待的夜晚,她居然没来。他松动领口,颓然地把自己陷进沙里,手指颤抖地攘着熟悉的号码,静静地等待着对方接听,“小妍,为什么没有来?我一直在等你窝。”
对方停顿半晌,沉默良久才出一声叹息,“对不起,子恒,我的头很痛去不了了,你还是早些回家吧。”
肖子恒目露担忧,急急地询问:“小妍,你怎么了?要不要紧?我马上过去看你喵。”
林夕妍淡然地拒绝,“不要过来,你老婆刚刚来这里闹够才走,左邻右舍都被搅得不得安宁,我的头真的很痛,现在谁都不想见。子恒,为了不给彼此造成困扰,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来往了喵。”
肖子恒一怔,随即想起什么似的焦急地轻唤着:“夕妍,她有没有伤着你? ”可是很遗憾,对方已挂断电话,再打过去已然关机。
耿天瑶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还在瑟瑟抖,头隐隐作痛,恢复冷静的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被林夕妍给戏耍了。她抱着越来越痛的脑袋蜷缩在床上,怀孕的身子直冒虚汗。刚迷迷糊糊地浅睡过去,卧室的门就被人大力地撞开,出巨大的声响。耿天瑶刚睁开眼睛就被怒气冲冲的子恒一把给拽扯起来,浓重的酒气熏得她的胃一阵阵翻搅,赤红的双目狠厉地盯着她, ’你今天去找小妍做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今天就给我说清楚,是谁允许你去闹的?“耿天瑶被这样的子恒吓得脸色惨白,”我,不是我,是她故意告诉我,让我去闹的。”
肖子恒冷哼一声,眼中尽是鄙夷,“哼,连撒谎都不会,她让你去的,可能吗?我告诉你,耿天瑶,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讨厌你。不要妄想我能和你在一起,更不要拿孩子来威胁我,这孩子一生下来,我们就离婚,孩子我是不会给你的,你这样的女人也不配抚养我肖子恒的孩子,生完孩子你马上给我滚蛋。”耿天瑶顾不上手腕的疼痛,惊恐地望着他,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正在宣判着她的死刑,冷酷如斯的他不但要狠心地抛弃她,连孩子都要占为己有。肖子恒嫌恶地松开她,不愿再多看她一眼,疾步摔门而去。卧室里静寂得诡异无声,天瑶像失了魂魄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蓦然感到自己与这个世界抽离了。她听不到周遭的声音,更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无尽的黑暗冰冷地包裹着她、侵蚀着她,她不能言也不能闻,唯有在绝望中苟且喘息地存活着。(全本网 )